(大早上起來,就收獲這么多打賞,謝謝大家了。何→必呢←、蕉哥、茶香苑、小茶茶19等等……)
一場風波,卻隨著皇甫德的復活,皇甫尚的接任,宣告結束。
送走神州聯盟的人,還有遠來的賓客,皇甫德開始收拾殘局,重新整頓門內事務。
皇甫尚則當眾把宗主令牌,還給了父親:“既然爹還活著,當然宗主還是您老人家來做,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p> “接下來,還要各位團結一心,同舟共濟,渡過難關?!?p> 皇甫尚主動退避讓賢,卻讓在場弟子有些不舍:“這怎行,少主你該留下來才是,天元宗需要你們。”
任添堂也說:“你不能挑個頭,就走??!干脆身兼兩任,就此常住天元宗,長白派那邊我替你打理?!?p> “想得美,你倒落得清閑?”皇甫尚白了他一眼,卻又反過來推薦任添堂,“二師兄也是最好的人選,就讓他擔任副宗主好了。至于我,還得回我的天瀾峰,做我的悠閑掌門?!?p> 笑嘻嘻擺手,這便下臺去了。
皇甫德卻欣慰地望著二人,回頭發(fā)覺南問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獲救的皇甫義,愣愣的不知想什么。
“為什么,師父救了我卻走了,我到底要去哪里?”
他望著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侄子,卻不由回想起方才的事。
***
片刻前,天元宗牢房內。
被關押在這里的南問天,正默默地享受著幽暗的牢獄,帶給自己的死寂。
而他仿佛適應了這一切,只是抬頭望著窗旁微微透來的一絲亮光,回憶著那個少年的模樣。
不知,皇甫義此刻又在何處?
牢房外,卻有一群黑衣弟子借醉鬧事,吵著說什么新宗主繼位,要大赦天下,放了牢中犯人之類的話。
跟著,就要硬闖進牢房內。
因為今日的盛會,看守牢房的人本就不多,很快被這些人闖了進來。
等進去后,立時露出本來面目,卻是趁亂砍死了幾個守衛(wèi),徑直來到南問天的囚牢前。
“師父,我來救你了!”
黑暗中,皇甫義的聲音傳來,他直接趴在牢門上,拼命地喊著南問天的名字,要救他出去。
“傻孩子,誰帶你來的?”
“是邪異宗的人,他們答應我救你出來,之后還會幫著咱們,重新奪回天元宗……”
“別傻了,今天送你來,是讓你們父子團聚,好一起上路的?!?p> 隨他來的幾人,卻突然變了立場,居然亮出兇器,將皇甫義擒了回去,逼迫南問天。
“南問天,你的任務已經失敗。宗主傳話過來,我們不需要你了,還是乖乖受死,陪你兒子上路吧?!?p> 沒想到這些人卻是來要他們命的,一直還蒙在鼓里的皇甫義登時愣了。
他意外的,不是這些人要殺自己,而是口中提到的兒子?
“你們什么意思?不要想威脅我!”
他要祭起那把玄明靈劍,卻被人下面一個絆子,給掃倒在地,然后奪去了飛劍,狂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南問天和情婦私通生下的野種,根本不是姓皇甫的家伙。你老爹為了你的前程,隱瞞了你的身份,這么多年苦心經營,就是想送你來這里當上宗主,知道你老媽是誰嗎?”
說到這里,一幫人放肆地大笑起來。
在牢籠內的南問天,頓時怒火中燒,這個秘密他守了多年,卻還是有人要戳破,他實在難以忍受。
竟然抓住鐵質的牢門,轟然就給捏爆:“混蛋,我饒不了你們!”
“是的,這些人都不該饒??!”
隨著南問天的爆發(fā),牢房外也響起一個聲音,正是趕來的皇甫德。
他攜帶著復活后的余威,轟然殺進了牢中,將那幫邪異宗的狂徒,絞殺當場。
一場血戰(zhàn),在宗門會議召開的同時,恰在這里展開。
***
回憶完的皇甫德,卻俯下了身“今天發(fā)生了很多事,你師父應該是無法面對你,所以離開了。
其實,你可以試著去找他,也許你們可以重新開始?!?p> 皇甫義卻失神地說:“那么天元宗呢,在這里我又算什么?”
“我本以為來到這里,追尋的是屬于我的一切,卻原來事實竟是那么殘忍?!?p> 隨后這個少年,轉回了身,孤獨地從人群中離開了。
皇甫德望著他的背影,卻沒有阻攔。
南宮夢看到這一幕,卻覺得有那么一絲的可憐,想著當年這個天真少年,走上天瀾峰的時候,是多么的意氣風發(fā),如今卻要如此的消沉。
“喂,你想什么呢?”走下來的皇甫尚,看到她在發(fā)呆,卻不由拍了下肩膀問話。
南宮夢回頭說:“這樣的結局,真的皆大歡喜嗎?”
皇甫尚卻淡淡地說:“也未必啊,有些事總會峰回路轉,也說不定。想不想,和我去看一場父子相認的好戲?”
他拉著南宮夢,卻悄悄離開熱鬧的人群,摸了出去。
走出蜿蜒的山道,來到僻靜的小路上,卻看到了獨自離開的南問天。
他像是結束了所有使命,就這么孤單地行走在天地間,心無牽掛。
“怎么,就這樣夾著尾巴走了?”皇甫尚飄然搶在他前頭,攔住了去路。
“你,還要與我一戰(zhàn)?”
南問天抬了下眼皮,望了他一眼,卻無戰(zhàn)意。
皇甫尚笑著叼了一根稻草,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反而望著背后,皇甫義還很遙遠的身影說:“要和你戰(zhàn)斗的人,不是我。你給了別人錯誤的希望,如今就想走嗎,你可知曾是對方的一切?”
他從南問天身邊擦身而過,留下一句:“我不和沒有戰(zhàn)意的人決斗,你也不是曾經天元宗的那個大師兄了?!?p> “我?”南問天抬起頭,望了下天邊刺眼的陽光,仿佛回憶起了很久前的往事。
就像記起曾經年少無知的自己,和幾個師兄弟們并肩修行,揮灑青春的時光。
不知何時,背后傳來一聲吶喊:“喂,你就這樣走了嗎,師父?不,我該叫你——父親!”
那一瞬間,南問天的臉上竟有一行熱淚,滾下。
到了此時,這孩子還在追逐著自己的腳步,不肯離棄。
終于,他轉回了身,望著追來的皇甫義——不對,該說是南義才對。
卻伸手做出了相請的動作,自我介紹:“天元宗昔日棄徒,神州狂妄修士南問天,今日特來向閣下請教。我一生漂泊,居無定所,從此請小哥與我一同流浪,你可愿意?”
皇甫義當時一愣,也同樣躬身抱拳行禮:“在下流浪兒南義,久聞南大俠名聲,心下仰慕,愿與大俠一同闖蕩三界,誓死相隨?!?p> “好的,義兒我們走!”南問天轉過身去,伸出了手,拉住了南義的手,父子倆并肩走向了外面的世界。
從此,他們父子將敞開心胸,面對一切。
望著這激動人心的一幕,南宮夢竟有點兒熱淚盈眶,她忍不住拍了下皇甫尚說:“真是太感人了!師兄,我們也生個猴子出來養(yǎng)大吧?”
“什么?”皇甫尚本也是小感動,聽完嚇了一跳,“不用了吧,太著急了。再說山上有個猴子了,還嫌不夠熱鬧?”
“等等,我們出來這么久,悟空他們還在山上?”
“那不得亂成一團了,趕緊回去!”
回過神來,皇甫尚拉著小師妹,匆匆飛上云端,直奔天瀾峰而去。
路上,卻不忘緊緊握住彼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