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府門外生事
“公子,府外來了很多人!”小六急忙跑了進(jìn)來稟告。
“給老頭說去!”張無凡頭也不抬的說道。
“是找您的!”
“不見!”
“可他們說要公子把他們的女兒還回去...”
“嗯?”張無凡聞言瞪大了眼睛。
“老頭假戲真做了?”
不是懷疑他那個便宜老爹的人品,主要是他的便宜老爹就沒什么人品。
十幾歲就開始糾集同鄉(xiāng)青壯舞槍弄棒,混跡南北江湖,闖出個混魔王的諢號。
之后更是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搞農(nóng)民起義,基本把所有缺德事都做了一遍,別看如今這滿朝的文武各個奏對有道,衣冠禽獸,城府不可測度,前朝末年時節(jié),都是殺人放火無法無天,離了他奶奶就不會說話的主。
強(qiáng)搶民女,搞不好還真做的出來!
“更主要的是,這世上哪有頂著兒子名號干缺德事的老子?
張無凡坐不住了,兩步竄到前廳,看到安詳坐在太師椅上煮茶的張騰,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還往里面加鹽,您老是熬湯還是喝茶呢?”這是張無凡前世遺留下的毛病,只要一生氣,看什么都不順眼,高低得罵兩句。
“小兔崽子,真給老子長出息,強(qiáng)搶民女此事,干的漂亮!”張騰也不生氣,撇下手里的鹽勺,豎起了大拇指。
武威王張騰就一個想法:“吾幼子如此荒唐,幸甚!”
換句現(xiàn)在的話講就是:看你小子這么混蛋老子就放心了!
“我?不是你嗎?”張無凡指著自己鼻子喊道。
“你爹我堂堂開國武威王,就是逛窯子都不用掏錢,搶個屁的民女,再說了,民女哪有教坊司出來的女妓皮嫩?!”
“那難道是府里的人?”張無凡皺眉。
“豈有此理,此間府中可作奸犯科者只可有我父子二人,其余誰人敢如此僭越?凡兒,查到此人,亂棍打死!!”張騰一拍桌子大叫。
張無凡沒有功夫吐槽老頭這句話有多么無恥,只是黑著臉轉(zhuǎn)頭帶著小六來到府門外。
此時外面圍了一大群人,中間是十幾個老弱匍匐在地嚎啕大哭。
見正主出來,盡皆情緒激動,只是懾于身穿全甲手持鋼刀的府兵,不敢上前!
“誰告訴你們本公子搶了你們家的閨女?”張無凡冷聲問道。
“不是你是誰!”人群中有一人大叫!
“來啊,把那人抓住,就地十個軍棍!”張無凡淡淡的說道。
兩個府兵得令,手持鋼刀驅(qū)散人群,男人想逃,但哪里是曾經(jīng)和沙蠻在沙漠廝殺的邊軍對手,男人被扯住衣領(lǐng)扔在臺階下,伴隨著沉重的軍棍,慘叫連連!
張無凡如此舉動讓府門外瞬間一靜,嘩啦啦走了一半,只是看個熱鬧而已,被摁在那打個一丈紅真的劃不來!
留下的圍觀者也沒了言語,雖然眼中都隱藏的憤怒和仇恨,但只要張無凡的目光掃過,無人敢梗著脖子與他對視。
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很多時候,好人只會越勸越亂,最后落得好人就該被用槍指著的境地。
而且這里也不是前世,人得入鄉(xiāng)隨俗,有特權(quán)不用才是蠢貨。
“此事與本公子無關(guān),你等可去長安縣衙告狀,請長安縣令調(diào)查此事!”張無凡沖幾個老弱說道。
“老爺開恩啊,我家閨女還懷孕著呢,求您高抬貴手放了她吧??!”老嫗趴在臺階上大哭。
“你為何一口咬定是本公子所為?可有證據(jù)?”張無凡奇怪的問道。
“老婦..老婦就是個種地的,哪..哪懂什...”
“可你若沒有證據(jù),如何指認(rèn)本公子?還是有人告訴你是本公子做的?”
“強(qiáng)詞奪理,做賊還遮遮掩掩,武威王府不如改名叫賊王府罷哈哈哈?。 本驮谶@時,一聲粗大的嗓門頓時讓張無凡眼睛瞇了起來。
“賢弟,休得胡說!”
“嘿嘿,哥哥,不如讓我老牛一棒子劈了這廝,也算是替天行道!”
“大膽??!”府兵大怒,抽刀沖向聲音來源。
轟的一聲,幾名沖出去的府兵全都橫飛而回,重重砸落在地!
張無凡定睛,只見一個身材雄壯至極的短髯大漢拎著一柄比身子小不了多少的狼牙棒,兇狠的沖自己獰笑。
旁邊還有一文士不斷勸阻。
“傷我府兵,好大的膽子?!睆垷o凡淡淡的看著短髯大漢說道。
“嘿嘿,小娃子,你爺爺我還有更大的膽子!”短髯大漢說著話,沉重的身體一躍而起,滿是黑毛的巨手狠狠抓了過來。
“放肆,哪里來的野人?。 睆垷o凡一步未退,從旁伸出一柄鑌鐵長槍直刺大漢,大漢連忙舉棒抵擋!
鐺的一聲,蘊(yùn)含極深內(nèi)力的金鐵交鳴聲讓周圍人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長槍被蕩到了一邊,而短髯大漢的身形也被長槍砸落,后退幾步離開了高臺。
小六持槍擋在張無凡身前,冷冷的盯著短髯大漢。
短髯大漢沖小六獰笑一聲,將一旁的文士夾在腋下,沉重的身體如同炮彈般射出,踩著對面的屋頂就不見了蹤影。
“追!”
“不用了,這樣高來高去,如何能夠追到?”張無凡擋下了小六。
“而且,你也受傷了嘛!”張無凡低頭看了一眼小六的手,只見一道鮮血緩緩從破裂的虎口流出,順著槍桿不斷滴落在地。
“啊,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惡漢,好大的蠻力!”小六舉起顫抖的手咬著牙狠狠握拳。
“無妨,此等人入京定不是為了觀光,以后怕是還會遇到?!睆垷o凡笑著說道。
“公子放心,下次遇到屬下定然挑了他!”
“小二,切十斤牛肉、十斤餅子,再上十斤酒??!”短髯大漢大馬金刀的坐在客棧里大叫。
“要不是那小娃子的家將有點(diǎn)本事,弟弟定要抓了那細(xì)皮嫩肉的公子哥下酒!”
“武威王府中兵將皆乃邊軍鐵騎出身,有這本事倒也平常!”白面文士笑道。
“不過那位公子恐怕也不是什么尋常人!”白面文士回憶起那位公子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波瀾的臉色。
“呵,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子罷了,下次綁了就是,喝酒?。 倍眺状鬂h舉腕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