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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歸來

第四十八章 觀人世間眾生之音

長生歸來 飄渺江湖 2328 2015-10-31 17:03:18

    和弦這種演奏手法,被廣泛運用在吉他和電子琴等樂器中,能為音樂增色不少,也是演奏復雜樂曲的必備技巧。

  以吉他為例,古典吉他是六根琴弦,外露琴枕十二品,每品和每根琴弦相交之地,只需要用手指輕輕按下去,便是一個單獨的音。

  所謂和弦,便是將手指在琴弦上進行特定排列,從而無論撥動哪一跟琴弦,奏出來的音都是某幾個特定的音排列。

  比如三和弦,又比如五和弦、七和弦,吉他因為琴弦較多,所以和旋的組合方式千變?nèi)f化,能夠演奏出很多絢麗復雜的樂曲。

  二胡只有兩根琴弦,單獨的一把胡琴,是很難演奏出復雜的樂曲的,需要多把胡琴合奏才行。

  可是,姬林分明是用最簡單的和弦,卻演奏出了一幅大漠蒼茫風卷狂沙的大氣磅礴畫卷,這是不是也太扯了一些?

  這慷慨激昂的邊塞風情,引得過往行人紛紛駐足,就連那些過往的司機也是急忙剎車,就連違章停車也不管了,紛紛豎起耳朵聆聽。

  甚至于那負責指揮交通的捕快,也陶醉這絢麗雄壯的琴音中,久久不能自拔。

  整個城市的運轉(zhuǎn),仿佛在這一瞬間出現(xiàn)在短暫的暫停。

  每一個人的腦海中,都浮現(xiàn)出了這樣一幅水墨風情的邊塞畫面。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琴音激蕩,如煙花般璀璨而起,將夜空點亮,光芒萬丈。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這天分明還是那個秋,卻忽然化為了春風,錦江兩岸的楊柳嘩啦啦作響,讓人仿佛看到了梨花盛開的絢麗畫卷。

  姬林的胡琴越來越快,金戈鐵馬之聲不絕于耳,如流星趕月,越來越多的人停下了腳步,陷入這天籟之音中。

  “散入珠簾濕羅,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這聲音,讓人夢回大唐邊塞,只覺得那大珠小珠落玉盤,讓人仿佛看到了那些將士們在冰天雪地中瑟瑟前行,只為報效家國的感人一幕。

  “沒想到胡地八月飛雪,竟然寒冷到了如此地步?”

  當類似的念頭涌現(xiàn)心頭之時,眾人無不瑟瑟發(fā)抖,只覺得冬日仿佛提前降臨。

  “瀚海闌干百丈冰,愁云慘淡萬里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琴音如水,似雪飛濺而起,散落在漫天蒼穹!

  而后紛紛揚揚落下,大地似有萬馬在奔騰!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回路轉(zhuǎn)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轟!

  一曲終了,眾人無不渾身巨震,紛紛揚天贊嘆。

  有的人,是在嘆息這首《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中表達的塞外送別、雪中送客之情。

  也有的人,是在為胡地塞北的蒼茫浩瀚而震撼。

  遠方,一輛紅旗中,車窗忽然搖下來,一名滄桑老者感概的望著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發(fā)出了歲月的嘆息。

  “沒想到老夫此番來此蜀地,竟能聽到如此慷慨壯世之音?!?p>  “男兒大丈夫,為人就當有‘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的吃苦耐勞的‘精’神。”

  “此曲甚妙,就是不知道曲名為何?是何人所奏?”

  “此人,當為浮生今世一太白,老夫甚是佩服,佩服!”

  儒雅老者這話一出,車內(nèi)眾“精”英名流無比動容,望向遠方的目光中,都夾帶了幾分駭然。

  可惜,這些人只聞其音,卻看不到前方之人。

  否則他們決定難以想象,拉奏二胡之人,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已。

  “南先生,此事天色已晚,不如晚輩先送您下榻青竹酒店如何?明日我讓演奏之人來拜會你可好?”

  “那就有勞郡守大人了?!?p>  老者含笑點頭,車窗再次搖起,在茫茫夜色中絕塵而去。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類似儒雅老者這般提前蘇醒,當大部分人,從這絕世琴音中蘇醒之時,這才發(fā)現(xiàn)彈琴之人,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剛才,究竟是何“人”彈琴?”

  “沒想到二胡也能演奏出如此雄壯華麗之音,小明,明天媽媽給你去報個二胡培訓班?!?p>  “隔壁老王,你不是想追老娘嗎?改明兒到我家拉一曲二胡,指不定老娘這一高興,就便宜你了。”

  “老夫久病三月求醫(yī)未果,今日一聽先生之琴音,頓時豁然開朗,這病不治而愈,痛快,實在是太痛快了!”

  “爽,實在是太爽了,‘麻’‘痹’的不行了不行了,我馬上去網(wǎng)購二胡!”

  這一夜,錦江兩岸無人眠,無數(shù)人陶醉在姬林的琴音之時不能自已,心生學習二胡之念。

  這其中,有一些熱心網(wǎng)友,將用手機錄制的音頻傳到網(wǎng)上,瞬間刷新了排行榜,被公認為今年的頭號神曲。

  姬林無意間拉奏的無名樂曲,如一股旋風般席卷長江兩岸,在蜀地引起了巨大轟動,并透過網(wǎng)絡,以驚人的速度擴散到全國,也在歐美樂團掀起了一股“我要學二胡”的風暴。

  這首歌,也讓某個一心想要搶頭條的某搖滾哥郁悶不已,再一次宣告搶頭條失敗。

  可是,世人皆知無人神曲之名,卻不知道此曲出自何人之手。

  這首歌,成為為二十一世紀初,一個注定會記錄在世界樂團史冊上的未知之謎。

  然而此刻,這首歌的主人,卻已經(jīng)瀟灑而去,只留下瞎先生呆呆的站在錦江河邊,久久不語。

  “老師,剛才您彈奏的那首曲子,定能流傳后世,可以傳給我嗎?”杜詩雅敬佩的聲音,將瞎先生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我……剛才就談了一首二泉映月而已,哪有什么傳世之作?”瞎先生有些發(fā)懵。

  “?。坎皇悄嗟难??您總該不會告訴我,剛才的曲子是姬林拉奏的吧?”杜詩雅一臉狐疑。

  姬林是很厲害,可杜詩雅卻不認為剛才是姬林拉奏,將這一切都歸功到了瞎先生的身上。

  “沒想到姬小友對于音樂的了解,居然到了觀人世音一切之音的境界?!?p>  “老夫居然妄圖收他為徒,可笑可笑!”捻了捻白須,瞎先生面紅耳燥,羞愧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大道三千,八萬四千小道,這種“觀人世間萬民疾苦,聽人世間一切之音”,便是當年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發(fā)下宏愿成就“菩薩果位”的無上大道。

  如此大道,居然出現(xiàn)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小輩”身上,這……這是不是也太夸張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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