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佬會談
唐千蓮警惕地后退,這三人看上去并不友善,面無表情,目光銳利而有威懾力,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種壓迫的氣息。
唐千蓮心中微微有些緊張,不過還是冷靜地詢問:“找我有什么事?”
“我們是豐樂樓執(zhí)事堂的人,請你過去一趟?!逼渲幸蝗酥苯亓水?dāng)?shù)卣f道。
唐千蓮這才注意到他們身穿類似的黑色服裝。
執(zhí)事堂,唐千蓮暗自回憶,好像是專門負(fù)責(zé)豐樂樓安全之類的組織,之前她被潤慶商會圍剿時還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
唐千蓮雖不解,但還是乖乖跟著去了。
她跟著三人穿過了許多樹洞,最終來到了一個隱秘的空間。
唐千蓮踏入這個房間時,眼前一亮,感覺自己好像置身于一片白雪之中。房間內(nèi)的所有東西都是純白色的,從地板到墻壁再到桌椅,甚至是茶壺、茶杯。
白得仿佛所有黑暗都無法侵?jǐn)_此地,這便是執(zhí)事堂的主堂--敬明堂。
房間中央放著一塊大臺階,臺階兩旁站著幾個穿著黑色統(tǒng)一著裝的執(zhí)事堂成員,面無表情,目光沉著而有威懾力。
臺階的盡頭,有一張石桌。
石椅上坐著三人。
中間,一位頭發(fā)胡子花白的老爺爺手上拿著一個茶壺,一邊輕輕斟茶,一邊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
左手邊,一位穿白衣的男子左手扶在碎玉翡翠算盤上,右手執(zhí)著筆,正在寫著些什么。他的眼神專注而平靜,沒有任何感情。
右手邊,一位中年男子無神地望著空中,目光晦澀不明,似乎有眼疾。他身后還站著一位唐千蓮認(rèn)識的女孩——月月。
唐千蓮走上臺階后,又見到一人,唐千蓮一眼就認(rèn)出他是昨晚闖入過宋才房間的人。
她此時已經(jīng)猜到,這執(zhí)事堂喊她來大概率是為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之前的胡萊事件后,她欠了一大筆債,這此的宋才事件后,她又沒獲得想要的食材,她希望執(zhí)事堂能調(diào)查出真相,找到背后作妖的人,還她一個安寧。
幾人齊齊將目光投向唐千蓮。
唐千蓮乖巧一笑,根本看不出絲毫害怕與緊張,“各位前輩道友,在下唐千蓮,不知執(zhí)事堂傳召,所為何事?”
幾人見唐千蓮落落大方的模樣,倒是有些吃驚。
那位雙眼無神的中年男子側(cè)頭,詢問身邊的月月:“是她嗎?”
月月點頭,似乎有點瑟縮,“師傅,是...是的,起初,我和唐道友和李道友在一起,后來,我送了一位受傷的修士去了醫(yī)館,他們二人便去了宋才的房間...”
月月欲言又止,說,“可是唐道友不是那種人,我相信她應(yīng)該是無心之失,其中,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誤會。”
唐千蓮聽著感覺情況不大對勁,皺起了眉頭,她怎么就不是哪種人,怎么就應(yīng)該是無心的。
不過最令她震撼的是。
月月喊他師傅!
這人便是湯軒?!
唐千蓮眉頭上揚(yáng),仔細(xì)觀察起湯軒,想從他的外貌衣著中找到些個人口味和飲食偏好的信息。
“好了,你且安靜些?!保瑴幋驍嗔嗽略?,臉色不佳。
月月眼中閃爍,似乎有點受傷。
大家都知道,月月一直是湯軒唯一和最珍貴的弟子,從來都被湯軒捧在手心。所以,湯軒在外人面前打斷她說話,甚至說了一些重話,讓大家都感到十分震驚。
在中央坐著的老爺爺是執(zhí)事堂的主事人陳法,他的雙眼細(xì)長有神,目光銳利似箭,看到如此情景,他不禁懷疑,唐千蓮即將成為湯軒的下一個弟子。
湯軒看向另一個人,“你也說說當(dāng)時的情況?!?p> 那人戰(zhàn)戰(zhàn)巍巍,仿佛是被昨天的經(jīng)歷嚇的不輕,他驀然抬頭,伸手指著唐千蓮,有些驚恐地說:“昨天是她!她最后喂了宋才什么蟲子,然后,我們剛將宋才抬到醫(yī)館,他便七竅流血身亡?!?p> 那人補(bǔ)充道:“醫(yī)館的人查驗過,宋才皮膚潰爛,有黑斑,似是中毒。”
湯軒問唐千蓮,語氣緩和,“唐千蓮,我問你,他們兩個說的是真的嗎?你有什么話要說嗎?”
唐千蓮聽見那人的話,嚇了一跳,連忙往前幾步問道,“你說宋才怎么了?死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宋才真的死了?”她又問了一遍,希望自己聽錯了。
在湯軒的解釋下,唐千蓮漸漸明白。
昨日宋才忽然暴斃,唐千蓮作為最后接觸過宋才的人,嫌疑最大,眾人都覺得是她下毒毒害了宋才,所以她今天才被喊來此地。
唐千蓮的心猛地一沉,她的確喂過蜂蛹給宋才,但她絕對沒有下毒。
唐千蓮解釋,“我昨日確實喂過蜂蛹給宋才,蜂蛹能緩解他當(dāng)時的精神狀況,吃完之后他立刻清醒了不少。那蜂蛹我也嘗過,并無異常,再說宋才若是中毒,當(dāng)時就該發(fā)作?!?p> 話雖如此,但能延緩毒發(fā)的藥品和方法都不少,唐千蓮的話顯然沒有多大的信服度。
場面陷入僵局。
唐千蓮能感受到他們對自己的懷疑,她也明白,如果找不到更確鑿的證據(jù),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定為兇手。
坐在中央的老人,陳法堂主,放下茶杯,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唐千蓮,仿佛能洞悉她的內(nèi)心秘密。
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祥的威脅,“據(jù)我所知,你與那宋才素不相識,為何會大半夜守在他房門口?”
他這一問,就問到了關(guān)鍵。
唐千蓮一哽,雖然有理由,但還是有些說不清的感覺。
大半夜蹲別人房間門口,這委實有點居心不良的樣子。
這時,月月站了出來,誠實地說道:“陳堂主,唐道友是察覺那宋才不對勁,擔(dān)心他出事,才跟著他的?!?p> 陳堂主嘴角一挑,“你們擔(dān)心他出事?”
月月答道:“在山海坊時,唐道友與宋道友都想購買蜂蛹,當(dāng)時宋道友說他失眠嚴(yán)重,唐道友看宋道友如此迫切,便沒與他相爭。”
陳堂主會心一笑,似乎已看見了獵物入圈,“據(jù)我所知,那蜂蛹數(shù)量稀少,昂貴非常,你們準(zhǔn)備如何買?”
“這...”月月一時語塞。
那陳堂主接著說:“因為蜂蛹被買走,所以你們決心跟著他,等候機(jī)會搶奪?抑或是,殺人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