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殿下威武
白止變幻為一個青衣男子,冷笑一聲就進(jìn)了云家。
心想,要不是他有一個天生孱弱的孫,整個云家救治許久都無法,最后唯有天界的續(xù)命丹才能補(bǔ)天生不足,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給他的續(xù)命丹少了一味藥引,僅能補(bǔ)虛,卻不能打入癥灶固本培元,否則,還將如何控制于他。
天帝不打算驚動寒之,便隱了身,直接往竹林趕去。
到了竹林,果然見到一個小院,迎面過來一個小侍女打扮的女子,揮手便讓她暈了過去。
紅色結(jié)界?定然在里面,寒之很是可笑,以為他設(shè)置的結(jié)界,本君便過不去了?
笑話。
毫無阻礙的走了過去。
小云正在案幾上看書。
見到青衣男子,長相陌生,打扮好似云家人打扮,眼神卻有些不一般。
“你為何人?如何能闖入禁地?”
此禁地為寒之親設(shè),一般仙魔妖皆進(jìn)不來,放眼五界,能進(jìn)來的已是五界強(qiáng)者,難道云家還有如此人物?不太可能。云家人眼神親切和睦,來人卻充滿了一種欲望,好似愛財之人遇到財帛時的眼神。
“你不是云家人?!毙≡埔庾R到,偷偷運(yùn)轉(zhuǎn)仙力,在手中聚集。
青衣男子摸著耳鬢旁的一縷長發(fā),笑道:“你才百歲,竟然有此悟性,不錯。”
聽語氣很是熟悉,難道是?
“天帝白止!”
說時遲那時快,女子先發(fā)制人,將仙力推了出去,白止防備不急,躲避時,還是擦傷了他的臉頰,一道如發(fā)絲般的血痕溢出,顯得臉頰蒼白。
男子愣了片刻,抬手摸向臉頰,看到手指上的血,冷笑起來,“這世上能讓本君流血的已很少了,因?yàn)樗麄兌妓懒??!?p> 用最平靜語氣說最冷的話,“回到云家不久,仙力倒是提升不少,你知道本君有何性格嗎?”
“不管你有何性格,敢在云家造次,定不讓你得逞?!毙≡瞥槌鲅g的銀劍,躍了過去。她已決定,不能什么時候都要靠寒之和元兮的保護(hù),如若離開,就會變成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軟肋,要能站在妖王身邊,至少應(yīng)該是勇敢的女子吧。
頓時,二者便在禁地打斗起來,由于空間狹窄,仙力不好施展,便成了近身拼殺,女子不停默念筑字決,這段日子看過的修煉典籍中的內(nèi)容在眼前浮現(xiàn),乘白止不備,推劍入男子大包穴,剛觸碰,便被躲過,丟劍至空中,反手握住,從腋下往后插入,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白止的手背被劃傷一個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哼,小姑娘很好斗呢!那本君不同你客氣啦。”白止想著她是云家寶物,不能傷了,所以有所顧及,想不到只有百歲竟然不好對付。
“天帝,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要將我?guī)Щ靥旖纾瑢幵钙磩湃??!闭f完便閉上眼睛,丹田處溫?zé)嵯蛏?,周身溫?zé)?,白金色的靈力從周身散發(fā),白如薄紗。
白止從未見過有仙魔是如此顏色的靈力,雖感覺力量很大,卻很是奇怪有溫暖之感。
不敢怠慢,向女子打出一拳,金色靈力飛速奔去,變成了金色龍頭,而女子周身的白金色靈力逐漸變大,最后變成了一只巨大的鳥。
此鳥似鳳凰,卻是全身白色,有金色的嘴、紅色的爪、每片如鳳尾的羽毛上有血紅色的羽毛,似一只只血紅色眼睛一般。
他有些驚訝于從未見過,卻無意收手,想著即便不能帶她離開,也可試一下她靈力深淺,畢竟,被稱謂寶物的鳳凰定有不同之處。
在龍穿過大鳥之時,大鳥每根尾羽上紅色部分越加鮮艷,大鳥眼睛散出金光,朝著龍的眼睛啄去,紅色的大爪使勁將龍角捏碎了。頓時,金色龍發(fā)出龍嘯,要不是有結(jié)界的隔離,聲音早已傳出五界。
霎時,龍便消失不見,而大鳥也不見了蹤影。
白止捂住手臂,手臂被抓了幾道血痕,如萬蟲啃咬,癢痛不已。
心中卻很驚詫這么一個年輕女子原型竟然是如此漂亮的白金色大鳥,有渾厚靈力、兇狠務(wù)必,同外型太不相符。
雖然受傷,心中激動卻是更甚。
不愧為云家寶物,搶奪她的心思更堅(jiān)定了。
而女子被狠狠打了一拳在胸口,一口鮮血噴出,濺了天帝一身。
將口中剩余鮮血吞下,使勁喘著氣,用手背使勁擦掉嘴角血跡,大聲說道:“你的計(jì)謀不會得逞,你的目的不過就是帶我回天界,今日就算死也不會離開云家?!?p> 說罷,就見女子周身的白金色薄霧又聚在一起。
與她相斗并未討到好,白止似乎看到鳥之將死前的放手一搏。
轉(zhuǎn)身消失在空中。
為了留下她一命,今日先放過她,下一次來,定然會更加困難重重,但不得不離開,因身體好似有些變化,必須趕緊回到天宮閉關(guān)。
天帝剛離開,小云痛得跌坐在地上,呼吸困難,掙扎起身,跌跌撞撞往案幾走去,那里有元兮給她的七彩琉璃珠,此時,要往外爬出結(jié)界都沒了力氣,根本不能求救于寒之,唯有尋元兮。
慌亂之中,將書架上的寶櫝碰掉地上,兩顆珠子都滾落在地,趕緊去拿,正要仙力催動七彩琉璃珠,另一只手上還有未拭干的血跡,血滑落至手心,將另一顆珠子浸泡,突然,發(fā)出清脆的碎裂之聲。此顆珠子就是溫泉中撿到的石珠子。
小云跪在地上,不敢有所動作,也不敢啟動七彩琉璃珠,仔細(xì)看著那顆石珠子。
突然,外殼全部裂開,碎裂成幾瓣兒,發(fā)出耀眼金色光芒,晃得睜不開眼。
待金光散去,看向手心,居然是一張絲錦,上面隱隱約約有什么東西……
顫顫巍巍打開絲錦,被折成四折,打開居然是蠻大的一塊,上面還有金色的字,女子仔細(xì)辨認(rèn)著字跡,像是許久以前的字體了,未在五界見過,最神奇之處在于自己能讀懂。
讀了一遍又一遍,好似怕漏掉任何一字或是一符號。
小云的臉色愈來愈差。
原來這是初鳳上一次轉(zhuǎn)世留下來書信,已有十萬年有余,當(dāng)年設(shè)有禁制,唯有初鳳的血才能打開。
一直尋不到的答案,她在此封信中見到了。
為何說,初鳳出、天下亂?
為何天帝會拼命搶她回天界,以滿足他的野心。
而自己的命運(yùn)就被這么定下來了,想要隱秘于五界之外,但自從元兮將她盜走,便開啟了自己的命運(yùn)齒輪。
無化解之法。
想要同元兮遠(yuǎn)離世事,逃離五界外,也是不可能之事。
如若最壞的可能發(fā)生時,又該如何化解,好似她已在信中表明了。
只是這個秘密被他們知曉了,天帝必將更堅(jiān)定搶她的決心,而元兮又該作何選擇?
一切皆是未定之?dāng)?shù),是否要為最壞的可能來打算。
突然,金光乍現(xiàn),便如蠟燭燒滅前的火光,轉(zhuǎn)眼失去了光澤,而這一封絲錦信變成了灰燼,消失在空中。
頓時,心痛襲來,用最后一絲力氣催動七彩玲瓏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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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剛回到王宮。
“刑天,還有妖臣稟報要事嗎?”
“昨日上朝時將要事稟報了,并無其他,對了,天界今日很是安靜,是否要醞釀何大事?”
“天帝老兒從沒閑著,你將三界的兵進(jìn)行混合布列,每五個為一伍、百伍為一,三十為一師,五個師為一軍,而軍將便為你,每師需有妖、魔、鬼界士兵穿插,伍長、師將能者居之,每年更換,選拔最佳將帥?!?p> 刑天大喜,“殿下以往靠自己的妖力便統(tǒng)帥三界,讓天界不敢來犯,此時,卻要整編軍隊(duì),是要大舉進(jìn)攻天界了嗎?”
“非也非也!”妖王做了下來,“你知爺從不稀罕妖王之位,更無一統(tǒng)五界之心,只靠爺?shù)难θ绾文茏屓玳L期安穩(wěn)不受干擾!如哪日將妖王之位傳襲于爺?shù)膬号?,他卻不能打,那豈不是要靠三界的軍隊(duì)嗎?而且爺不想一統(tǒng)五界、白止卻想將三界收歸麾下,爺不得不防?!?p> “什么?”
元兮怒目:“怎么?還要爺重復(fù)?”
“不敢不敢!”刑天嬉笑:“兒女?這幾日,屬下錯過了什么?殿下都快要當(dāng)?shù)???p> 男子雙手交叉放于頭后,靠在軟塌上,感嘆道:“現(xiàn)在可沒有??赡芸炝税?!”
魔王趕緊拱手:“殿下威武,屬下都還沒做爹,殿下就快有孩兒了?!?p> “待有孩兒之日……”
突然,妖王從軟塌上坐起,望著手心隱隱發(fā)亮的彩色。
“糟了!”
“怎……”
“出事了!你看好三界……”
話音消失,妖王也消失了。
刑天很是擔(dān)心,但要照看三界,還有鈴兒要陪伴,只有擔(dān)憂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