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BL或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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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抓捕途中,命人殺了你。如果你不曾回來,此事永遠(yuǎn)不會被世人知曉,我的太子之位,也將永葆穩(wěn)固。你說,我為何要后悔?”
叔子鈺一怔,姣好的容顏煞時間失了血色。
雖說早已有了此等覺悟,可答案響在耳邊,依舊那般刺耳。半年前,他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皇帝下令將他抓捕歸案。他本決意到皇帝跟前赴死,絕不牽連三哥分毫??娠L(fēng)億瑯念及的只有太子之位,并不信他,于是一道絕殺令,要了他的命。
半年時光,物是人非。
大哥素來是行蹤飄渺,近年來更是音訊全無,二哥竹修仙人則回了紫竹山,一直未曾回來。就算他們二人尚在,憑著他們同三哥十幾年的情誼,也定不會站在自個兒跟前,更不會支持他向三哥尋仇。更何況,叔子鈺心中在意的,從來只是三哥,他最親的三哥。
如今,冰寒的彎刀刃兒就架在三哥的脖頸子上,在那脆靈靈的肌膚上印出一道血痕。叔子鈺攥緊了刀柄,定了決心。
“再不砍人,天都黑了。”九明媚坐在草地上,單手托著腮幫子,撅著小嘴兒嘟囔起來。
原想瞧一出轟轟烈烈的武打片兒,可瞧著瞧著,畫風(fēng)不對啊,怎的成了磨磨唧唧半死不活的小言情了?皮囊是大美妞兒,魂魄是小騷年,唔,這出小言情是BG還是BL,誰來幫她捋捋?
“來一杯?”
一團(tuán)紫影子飄將過來,盤在左腳邊兒。瞧那盤腿而坐的架勢,倒是舒服自在得緊。風(fēng)千霽左手持著酒壺兒,右手執(zhí)了只夜光杯,修長的雙手白皙柔嫩,竟比女子的手還要好看,執(zhí)著夜光杯的手勢很是優(yōu)雅,將那丑不拉幾的杯子襯得好看了許多。他斟了半杯酒,便討好似的送上前來。
九明媚斜瞄了他一眼,還是紫紗斗笠罩著,看不出臉上的狀況??梢幌氲剿粤舜筇澋哪觾?,她的兩排小白牙便狠狠地磨了一下,舒爽得很。目光落在酒杯里,她撇了撇小嘴兒,沒言語。
風(fēng)千霽笑道:“姑娘家家的,喝酒自然不妥,不過我方才從后頭偷來的……”
話音未落,左手的酒壺卻不見了蹤影。
只見九明媚持著酒壺,一指頭彈開壺蓋子,對著敞口,昂首便喝。咕嚕咕嚕,喝的好生過癮。
風(fēng)千霽瞅著手里剩下的半杯酒,傻了眼,敢情人家才不是怕喝醉,嫌他小氣才是真的。他訕訕的笑了,半掀了斗笠上的紫紗,淺飲杯中酒,竟活生生地把半杯薄酒,喝出了優(yōu)雅從容的味道來。
“刀都架脖子上了,還磨嘰個甚?凡人啊,凡人!”
九明媚打了個酒嗝兒,隨手把酒壺往后頭一丟,剛巧砸在一個被定住的丫鬟腦袋上。
吧嗒,倒了一個。
“磨嘰一會子,方顯得出真情啊,真情!”
風(fēng)千霽從容一甩手,夜光杯往后一丟,剛巧砸在一個被定住的侍衛(wèi)腦袋上。
吧嗒,又倒了一個。
抹了抹嘴角的酒液,風(fēng)千霽頂著大斗笠,湊過來神秘兮兮地道:“不如,咱打個賭?”
“有必要么?”九明媚道,“風(fēng)億瑯?biāo)懒藢φl最有利,你心知肚明。到時風(fēng)烈沒得選,只要你能活到你老爹翹辮子,整個岐國江山,不都是你自個兒的了?”
瞧風(fēng)千霽今兒的表現(xiàn),從容淡定,似乎對親哥哥的生死毫不在意。他定是從一開始便什么都曉得,曉得如錦欲接近太子,不是圖做個妾那般簡單??墒?,背后的彎彎繞繞,他亦全然知曉么?
當(dāng)初,九明媚循著阿印仙靈的味兒,尋著了叔子鈺的魂魄??蓡渭兊幕昶巧夏膬禾恃蹨I去?可不得有個肉身才行?她遍尋他的尸骨,卻發(fā)現(xiàn)這小子摔下懸崖之后,骨頭全散架了,還有一大部分被野狗叼了去,啃了個支離破碎,實在湊不成個人樣兒來。
說來也巧,彼時回鄉(xiāng)探親的如錦被一群山賊劫財又劫色,逃跑時一個不留神也摔下懸崖,骨肉也讓野狗給啃了。若問為何總是摔懸崖,唔,估摸著那條野狗是作者的親戚,討了個面子,飽餐幾頓人肉罷。
九明媚把倆人尸骨拼拼湊湊,組成個骷髏架子來,再“化骨成媚”一番。應(yīng)了叔子鈺的要求,沒再化成他的人形,而是取了如錦的模樣化出了皮肉。他年紀(jì)小,性子又軟,倒真有幾分姑娘家家的滋味兒。他復(fù)生成活,成功地活出個絕色佳人的好模樣。有時候瞧著如錦,甚而會忘記這副重生的皮囊里,住的是個小少年的魂。
風(fēng)千霽一介凡人,當(dāng)真有本事,連這些事兒也瞧個通透?若他真能做到……噫,她敬他是條漢子?!
“岐國的江山?呵……我想要什么,那玩意兒便逃不去我的手掌心?!憋L(fēng)千霽嗤笑一聲,似是野心勃勃、運籌帷幄,語調(diào)之中又好似有那么幾分輕蔑與不齒??上嫔系纳袂楸蛔霞啌踔?,看不真切。
不過……
夠囂張!她喜歡。
“想賭個甚?”九明媚側(cè)過頭來,頭一回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看他……的紫紗斗笠。
風(fēng)千霽也側(cè)過頭來,笑道:“怎的,愿意同我賭了?”
“不賭便罷!”
九明媚起身,拂袖欲走,忽而衣裙被人死死一拽,是個死纏爛打的形容。
“一支舞,”風(fēng)千霽像個小娃娃似的,拽著她的衣裙,嘻笑著道,“這是籌碼?!?p> “賭什么?”九明媚呲了呲牙,竟有些躍躍欲試。唔,應(yīng)當(dāng)恭喜這位八皇子,他成功地勾起了她的好奇。
風(fēng)千霽朝向刀架脖子的倆人望去,笑道:“你很快便會見著?!?p> 溪水已將那倆人的衣裳全然浸濕,風(fēng)一過,便是一陣抖索。
叔子鈺攥緊了刀柄,定了決心:“三哥,再會!”
他舉起殷骨彎刀,向風(fēng)億瑯脖頸子砍去!
突然,狂風(fēng)大作,地動山搖,溪水因這震動蕩漾出細(xì)細(xì)縷縷無休無止的漣漪。草地鼓起,似乎被地下涌出的什么東西硬撐起來,倏忽間便撐破了一道一米寬,十米長的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