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恩人現(xiàn)身。
顧秝秝很快便來到了原本屬于顧長允的住處。
翠竹苑。
這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充滿詩情畫意的翠竹林,比原主那處小破屋大了幾倍不止的小橋流水庭院。
專門避暑用的涼亭四周堆滿了冰塊,使得空氣中白霧蒙蒙的,加上涼亭四周的粉色柔紗隨風搖曳。
真真是一個人間仙境啊!
顧秝秝很快便吩咐下去,讓準備沐浴的熱水。
結(jié)果,一進去才發(fā)現(xiàn)。
這翠竹苑真是別有洞天啊!
亭臺樓閣之下,居然專門建了一處大溫泉。
顧秝秝挑眉,使用靈力全部凈化一遍,才舒舒服服泡了進去。
“桃桃,我感應(yīng)到,在這顧國公府內(nèi),有強大的靈力波動。”
紅飫很擔心的提醒顧秝秝。
顧秝秝笑道:“應(yīng)該就是那位神秘的顧府供奉了?!?p> 原主記憶中只知道有這么個人,但卻從來沒有見到過。
所以顧秝秝,也不知道這位顧府供奉,到底什么情況。
但就目前來看,他剛剛沒有幫顧檀書和顧長允出頭。
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是,顧府內(nèi)院家事不管呢?
“桃桃,你要不要先去會一會這位顧府背后的大佬?”
顧秝秝舔了舔嘴唇,就這么泡著溫泉讓她覺得口干舌燥得緊。
“不用,他只要不插手我的事,就可以相安無事?!?p> 顧秝秝起身,擦干身子,從儲物戒里面拿出另一套青月蘭花長裙換上。
就在此時,紅飫提醒道:“桃桃,房間內(nèi)多了一股陌生的氣息。”
顧秝秝心驚,立刻進入防備狀態(tài),她居然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
看來此人,是個修為在她之上的。
會是誰呢?
顧府供奉?
顧秝秝冷靜下來,轉(zhuǎn)身出了溫泉屋,走到了乘涼亭內(nèi),表面一片悠哉悠哉的倒了杯茶,品嘗了起來。
暗地里:“桃桃,那股氣息還在嗎?”
“在的。”
顧秝秝放下茶杯,修長白皙的手指,很有規(guī)律的往茶桌上敲打著。
顧秝秝直接道:“道友既然來了,又為何做起了縮頭烏龜呢?”
說完,她便拿起一個干凈的杯子倒好茶水,擺在了她坐的對面的位置。
她自顧自道:“道友,請坐?!?p> 顧秝秝話音剛落,那位神秘的闖入者,現(xiàn)身了。
入眼便是那張臉上的白面狐貍面具,男子長身玉立,朝著顧秝秝輕點了下頭,便坐在了她放好茶杯的位置。
“是你?!鳖櫠w秝驚訝道。
她還以為是顧府供奉坐不住了。
沒想到,居然是原主的恩人。
“你認得我?”男子聲音很好聽,溫潤如玉,勾的顧秝秝耳朵癢癢的。
“當然?!鳖櫠w秝笑道:“公子曾對我有過恩情,不曾忘記。”
他握著茶杯的手,暗自緊了緊。
只淡淡道:“那你要如何報恩?”
顧秝秝愣了愣,他給她的感覺是清貴優(yōu)雅、溫潤如玉的。
沒想到他冷不丁來這么一句。
“呃……”顧秝秝腦袋瓜子突然有些卡殼了。
要說報答,“我最好的,最會的,便是煉丹?!?p> “不知恩人,可有需要?”
他說:“北景真?!?p> “我叫北景真?!?p> “呃……”顧秝秝趕忙道:“我叫顧秝秝?!?p> 說實話,北景真說話這么愛拐彎,顧秝秝都容易跟不上。
“呵?!北本岸⒅p笑出聲。
他只覺得顧秝秝呆愣的模樣,甚是可愛。
顧秝秝???
他在笑什么?
北景真端起那杯已經(jīng)涼透了的茶,一口飲下。
他才緩緩開口道:“恩情先欠著,等到時候了,我自會找你討要回來?!?p> ……
是夜。
一道鬼鬼祟祟的青色身影,小心翼翼地落在小破屋的房頂上。
這人不是顧秝秝,還能是誰。
小破屋內(nèi),凄慘的哭叫聲,就沒停過。
還參雜著怒罵詛咒。
不堪入耳。
“嘖嘖……”顧秝秝舔了舔嘴唇,顧長允罵的不是別人,正是她。
顧秝秝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用致幻丹磨成粉的致幻粉。
這是她自己煉制的,里面還加了點別的料。
效果,一定很好。
顧秝秝輕輕揭開一塊瓦片,將致幻粉撒了下去。
然后再將那邊被她揭開的瓦片,輕輕放回原位。
飛身離去。
顧長允啊顧長允,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翌日。
天蒙蒙亮。
“三小姐,該起身了。夫人和小公爺回來了,說讓三小姐過去正廳一趟。”
門外,是原本伺候顧長允的貼身丫鬟柳兒,也被顧秝秝霸占了。
她就是要享用屬于顧長允的一切。
顧長允越生氣她就越開心。
顧秝秝在床上拱了拱身子,連眼皮子都沒掀一下。怎么能因為這些屁事,擾她清夢呢。
顧秝秝微微釋放出一絲威壓,將柳兒逼的雙膝跪地,她不耐煩道:“滾。”
柳兒嚇得不輕,連連磕頭。
現(xiàn)在的三小姐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如今每時每刻都過的心驚膽顫。
每每想到從前,她拿繡花針私下是怎樣折磨的三小姐,她就后怕又后悔。
等顧秝秝收回威壓,柳兒才強忍著早已軟的不行的雙腿站起來,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十分懂事的默默離開了。
顧秝秝才不管那么多,她又翻了個身,抱著軟香被褥,繼續(xù)睡了過去。
而正廳就有人發(fā)火了。
“啪——”茶杯落地,茶水四濺。
柳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在地上,趴著頭。
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夫人責怪辦事不力。
“賤人,大賤人生的小賤人。”
“不過一個區(qū)區(qū)庶女,也敢忤逆本夫人,真是反了天了。”
李雪嬌有多狠毒,柳兒是知道的。心里只祈禱著,夫人有本事就趕緊收拾了三小姐,千萬不要遷怒到她才好。
她真的是里外不是人。
柳兒立刻道:“奴婢左請右請,甚至還好言相勸都用上了,奈何三小姐油鹽不進。如今她修為又那么高,奴婢實在無法像從前一樣隨意拿捏她了。”
李雪嬌眉眼一橫,罵道:“好你個柳兒,去伺候那個小賤人幾日,就真的認主了是吧?一口一個三小姐叫的倒是殷勤?!?p> 還惡狠狠警告道:“不要忘了,你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誰。”
說著還上前,朝著柳兒胸口,猛地踢了一腳。
但心里堵著的這口氣,還是沒出來。
柳兒連忙搖頭,急急表忠心道:“夫人息怒,奴婢生是大小姐的人,就算是將來死了,也是大小姐的鬼?!?p> “奴婢只是沒有辦法收拾那個小賤人,就連大小姐也被她弄爛了臉?!?p> “就等夫人和小公爺回來做主?。 ?p> 柳兒不顧疼痛,連連磕頭。
李雪嬌瞪了她一眼,這時,一旁的顧昊柏起身將柳兒拉了起來。
還順手在柳兒腰上掐了一把,壞笑道:“娘,柳兒最是忠心,你可別嚇壞了她。”
李雪嬌一看到自己兒子,迷戀女色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是個低賤的丫鬟,也值得他到她面前來說。
李雪嬌伸出手指頭,指著顧昊柏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嫡親的妹妹,被那小賤人搞成那樣子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調(diào)情?!?p> “你真是喪良心啊你……”
不等李雪嬌繼續(xù)口無遮攔的罵下去,顧昊柏不耐煩道:“不是已經(jīng)去看過妹妹了么?也給她換回了上好的廂房?!?p> “她臉上的傷,完顏丹都治不好,我又能怎么辦?”
“至于顧秝秝,她回來的正好?!?p> “三年前,那筆賬還沒算清呢!”
李雪嬌一聽這話,眉心不可控地跳了跳。
并不是她不想直接殺死那個小賤人,在這無能發(fā)怒。
而是顧檀書已經(jīng)對她發(fā)話,要對付這個顧秝秝,還得從長計議。
顧秝秝身上,有顧檀書想要的東西。至于是什么東西,顧檀書也沒明說。
她有些不安道:“昊柏,你不要輕舉妄動。這個顧秝秝今時不同往日了,你爹爹說她修為高的可怕?!?p> 顧昊柏敷衍道:“好好好,就先這樣吧?!?p> 隨即摟著柳兒纖細的腰肢道:“娘,我先帶著柳兒下去了。你也別太生氣了啊,遲早收拾了那個小賤人。”
李雪嬌瞪著眼,抿著唇。
揮了揮手,她真是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就生氣。
她長長舒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靜坐下來。
她在想王情詩剛進門的時候。
那張?zhí)煜伤频哪?,將老爺迷的神魂顛倒。她作為正室主母,只不過是氣不順,罰她跪上幾個時辰罷了。沒想到,老爺那個沒心沒肺的,二話不說,就打了她一頓。
她實在恨??!
她才是顧國公騎著高頭大馬,明媒正娶回來的正頭娘子。
一個妾室,她憑什么動不得?
所以,她把在老爺那里受的氣,通通都還給了王情詩那個賤人。
平常也只敢小小磋磨一下,怕被顧檀書那個沒心沒肺的狗男人發(fā)現(xiàn)端倪。
她等啊等,等啊等。
終于,等來了老爺被封為和親使臣。護送大公主南宮妙前去北國和親。
她心里別提有多興奮了。
當晚,她就安排好了。
顧檀書不在家,她連戲都不用演。
整個顧國公府都是她說了算。
直接命人將那個賤人隨意安了個私通的罪名,拖出來打。
那晚,她高高在上的端坐著??粗莻€王情詩,像條狗一樣趴在她的腳底下,不停的口吐鮮血。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舒心。
就好像,枯萎的花朵,奇跡般的嬌艷了起來。
說起來,那賤人的骨頭真是硬啊,咬爛了嘴皮都不肯哼一聲。
更可笑的是,當時的她,有那么一瞬間,竟然內(nèi)心深處隱約生出了一絲佩服。
只是沒能聽見那個賤人,無助的哭泣,或是對她哀求饒命的聲音,總歸是不圓滿的。
當即,她便改了主意。
顧檀書作為和親使臣,自然沒那么快回來,那她有的是時間和這個賤人好好玩一玩了。
她要將她徹底踩到泥里,碾成碎渣。
就算是死也要讓她抬不起頭來。
一個低賤的妾室,就該如此下場。
李雪嬌拉回思緒,每每她回想到那時候,心情就格外舒暢。
現(xiàn)下,她已徹底冷靜下來了。
自顧自言道:“哼!”
“你那個死鬼娘都玩不過本夫人?!?p> “你也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