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揚好些晚上沒有再來看江玥梧,江玥梧倒是開始疑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京都里又有了傳言:章禮親王和劉長康叛亂,各個家族官吏都有所損傷,唯獨江家平安無事,江家和叛軍會不會有勾結(jié)?
好在江家都按耐得住,隨著外頭胡說,家里該怎么過就怎么過。江錦梧自然是要調(diào)查這些謠言從何而出。
而江玥梧卻被皇帝請到宮里去了……
皇帝再見江玥梧,覺得很生疏。尤其是那一雙眼,所看之處,似是要凝結(jié)成寒冰。
“父皇召兒臣所為何事?”江玥梧微微勾起唇,直勾勾地盯著皇帝的眼,像一把刀子戳進他的心里。
江玥梧自然是知道,謠言四起,皇帝怎么能不聽到三言兩語?即便皇帝知道有人針對江家,可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你別裝了……江玥梧,不累嗎?”皇帝翻過身,半靠在床榻上。
他的動作很吃力,看來快要死了……江玥梧就像看雜耍一樣,靜靜地看著他,沒有上前侍候。
“裝?父皇,兒臣在您面前一片赤誠呢?!苯h梧笑得越發(fā)濃烈,像一朵有毒的妖冶的花。
皇帝看著她,眼神格外復(fù)雜。他倒是怕江玥梧會趁此機會殺了他,不過江玥梧卻沒那個心思。
“當初為了引出叛賊,你與朕假裝不和。朕如今想來,心里仍有余恐。”皇帝仰天笑道。
“所以呢?父皇,想說些什么?”有點兒風帶走暖意,江玥梧攏了下身上的衣服。
“江玥梧,朕見識到了你的本事,還真怕你會謀反。”皇帝也顯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多疑涼薄。
“謀反?兒臣沒那個心思……江山姓劉,這點你大可放心?!苯h梧把玩著新做的蔻丹,眼角染上笑意。
“江玥梧,朕越來越看不懂你了……”皇帝抿唇,緩緩說道。
“兒臣也從未看懂過父皇,不是嗎?不對,兒臣怎敢揣測圣意?”江玥梧諷刺道,一雙美眸像是毒蝎。
“父皇,皇室不動我江家,不傷我江玥梧,我不會做什么的?!苯h梧不理會他的表情,自己拿出父皇珍藏的好茶,嘗了起來。
“江玥梧,如果你敢顛覆朕大慶江山,敢傷朕皇兒,你永遠別想知道許承景去了哪里?!?p> 皇帝咬牙說道,死死盯著江玥梧。一副只要他入黃泉,江玥梧也要下地獄的模樣。
江玥梧喝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抬眸看著皇帝半死不活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她伸袖掩面,笑得謠言。
“父皇,你是皇帝,是成大事者。兒臣雖年少,也愿意向父皇靠近。父皇,成大事者,怎么能在乎一個人呢?”
“兒臣與他沒多少緣分,算不上什么兒女私情。他是死是活,兒臣不在乎。”
“真的嗎?江玥梧,你當真不在乎?他為什么非要在你出嫁的時候離開呢?他去了哪兒,你知道嗎?他真的是游歷四海去了嗎?”
皇帝一連串的提問讓江玥梧的表情冷了下來。她越想,心里越覺著疼痛。許承景那般倨傲,不染纖塵的人,怎么會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