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梧帶著凌樾去了桃花林,看著滿園春色,江玥梧笑道:“凌樾,本宮要釀酒,你把這些好的花瓣摘下來,裝到這些籮筐里。”
看到凌樾躍躍欲試的樣子,她本來想著,這點(diǎn)小事凌樾應(yīng)該是能做好。她跑到一邊睡懶覺去了,就等著凌樾收工。
“娘娘!娘娘!”還是清念來,把江玥梧叫醒。清念一臉怨氣地看著凌樾,對江玥梧訴苦,“娘娘雖然看重凌樾,可是就這么容許他糟蹋奴婢種的桃花林嗎?”
江玥梧不明所以,揉揉眼睛。眼前的十多棵樹已經(jīng)光禿禿的,連葉子都灑落一地。
“他……凌樾把樹摘光了?”
清念扶起江玥梧,焦急道:“娘娘快叫他停手!再不停手,奴婢精心種的桃花林可就要?dú)Я?!?p> 江玥梧點(diǎn)點(diǎn)頭,大喊著凌樾。等她找到凌樾的時(shí)候,他正拿著劍鞘敲打著桃花枝,內(nèi)力將桃花震落,落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籮筐里。
這是多大的怨氣啊……
“娘娘!”凌樾見江玥梧來了,恭恭敬敬地行禮。他真覺著,這是個(gè)好事情,讓他好生發(fā)泄了這些日子積攢的怨氣。
“凌樾,這十籮筐的桃花……你確定都是好桃花嗎?”江玥梧特意咬重“好”這個(gè)字,瞥著籮筐內(nèi)的一些殘花敗葉。
凌樾撓撓頭,說:“這……應(yīng)該都是……吧……”
江玥梧忍不住嘆氣,“本宮只是釀酒,不是要你把這園林薅禿了!再說,到時(shí)候本宮又要費(fèi)工夫把這花兒重新挑選一遍!”
“微臣知錯(cuò)!”他一副知錯(cuò)就改的模樣,讓江玥梧都舍不得說他。
江玥梧看著這堆滿腳邊的籮筐,眉頭緊鎖,“凌樾,這么多花,本宮要做多少桃花釀?”
“微臣不知,請娘娘賜教。”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他。”
事后,凌樾被迫對清念道歉。清念心疼自己盡心竭力種的樹,但也不能不給凌樾面子。
“你!你不要以為娘娘看重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以后對我的園子客氣點(diǎn),再這樣我就不客氣!”
“是!清念姑娘,當(dāng)真抱歉!”
“走吧走吧!真是別在這里礙我的眼!”
江玥梧總是格外珍惜好天氣,她拿著一本奏折遞給凌樾,“凌樾,把椅子搬到樹下,給本宮講講你對于此事的見解。”
凌樾跪在江玥梧面前,不敢妄言,“娘娘,微臣不敢議論前朝史書。”
江玥梧也不自討沒趣,繼而說道:“凌樾,本宮想看你舞劍?!?p> 凌樾不敢不從,他揮起劍來,衣袂飄飄。他總是怒江玥梧的,用劍氣帶來一陣海棠花瓣,然后飄落在江玥梧的身上。江玥梧不怒,任由他鬧去。
“凌樾……本宮要……喝茶!”
“凌樾……你去哪了?本宮的墨怎么沒有了?”
“凌樾,你這個(gè)呆子!你知道這套茶具多難得嗎?”
“凌樾,本宮想抽你!”
江玥梧偶爾看奏折時(shí),他要站著給她研墨。江玥梧撫琴的時(shí)候,喜歡看他舞劍。
當(dāng)然,江玥梧對他也很好。但始終,沒有做出出格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