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神秘大師
李氏見她這么淡定,原本擔(dān)憂的情緒也消散了。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戴菡雯是個很有想法的人,做事從來不會驚慌,漸漸的,她也變得沉穩(wěn)了許多。
戴菡雯回到客棧,發(fā)現(xiàn)何氏跟衛(wèi)國言、衛(wèi)國易都不在。
許九洲的房間內(nèi),傳來悠悠的蕭聲。
她敲開許九洲的房門,疑惑地問道:“許公子,你有沒有看到衛(wèi)國易他們?nèi)ツ膬毫?”
許九洲放下手中長蕭:“不曾見過?!?p> 小軒蹬蹬跑過來:“雯姐姐,我知道。”
“小軒快說?!毙l(wèi)思苑連忙喊道。
小軒胖嘟嘟的手指對著,“聽國言哥哥說,他要去寒山廟里,回來的時候還會給我?guī)呛J。”
去寒山廟?
戴菡雯昨日在街市上倒是聽了一嘴,今天寒山廟似乎有個廟會來著。
“啊?糟了糟了,他們怎么不等我呀!”衛(wèi)思苑一聽,慌亂都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怎么了?”戴菡雯看向李氏。
李氏回答:“今天是老將軍,也就是你們祖父的忌日?!?p> 戴菡雯了然,等過了一會兒,衛(wèi)思苑匆匆穿著白色的衣衫,頭戴斗笠從房間走了出來。
“大嫂,我要去寒山廟,晚飯就不吃了。”說完,她抬腳就走。
戴菡雯一把拉住她:“等等,你一個小姑娘,遇到危險了怎么辦?”
“我跟你去吧,我們租一輛馬車,也安全些?!?p> “謝謝大嫂!”衛(wèi)思苑連忙點頭。
“雯姐姐,你也要去嗎?”小軒抬起頭,“那晚上是不是沒有糖油糕吃了?”
戴菡雯輕聲笑出來:“你個小饞貓,吃這個吧?!?p> 說完,她把在路上買的一只叫花雞遞給許九洲,道:“我過去看看,這里就拜托你了。”
“好。”許九洲笑著答應(yīng)下來。
戴菡雯租好馬車,帶著衛(wèi)思苑,李氏往寒山廟趕去。
寒山廟是北荒這邊香火最旺的寺廟,正好今天有廟會,戴菡雯幾人到的時候,光是廟門口賣香火的小販都有不少了。
戴菡雯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還有荷包,香囊等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三人都戴著帷帽,即便如此,還是引來不少人的視線。
“我們進去?!贝鬏睁┮蛔笠挥依鹦l(wèi)思苑和李氏的手,“這么多人,不要走散了?!?p> 這么冷的天氣,這廟會還能來這么多人,讓戴菡雯有些詫異。
“趕快走,要是晚了啊,就聽不到修禪大師講經(jīng)了?!?p> “可不是嘛,我特地從大老遠(yuǎn)趕過來的,這會兒去不會已經(jīng)沒位置了吧?”
走進廟門一路,戴菡雯聽到十個人里面有八個人都在說這個修禪大師。
“修禪大師很厲害嗎?”衛(wèi)思苑也歪過頭,小聲問身邊的人。
“那是自然,修禪大師佛法無邊,喜好云游,能見一面便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p> 戴菡雯默默地聽著,不置一詞。
前世受到二十二世紀(jì)主流文化的影響,她一直都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
可自打她穿越過來,還莫名其妙地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她就覺得有些東西或許真的存在,比如靈魂。
“這位施主,麻煩你跟我來一趟?!?p> 三人往里走了一會兒,一個看上去僅六七歲的孩童雙手合十,面無表情地說道。
“為什么?”戴菡雯一怔,握緊了衛(wèi)思苑跟李氏的手,“不好意思啊,我們幾個不能分開的。”
本就是來找何氏他們的,她要是跟衛(wèi)思苑,李氏走散,會很麻煩。
那和尚點點頭:“那你們?nèi)绺易摺!?p> 索性現(xiàn)在也沒有目標(biāo),不如過去看看。
戴菡雯幾人跟在小和尚身后,穿過幾道走廊,然后到了一個煙霧繚繞的空地。
空地前面是一個看上去很簡陋的小房子。
小和尚站定,雙手合十稱:“師父,人帶來了?!?p> 吱呀一聲,房門從里面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率先走出來。
“大哥!”衛(wèi)思苑趕緊揮手。
戴菡雯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他,自從那次買完布料談心之后,她很少見衛(wèi)國易了。如今突然遇到,感覺眼前的人竟然還有些陌生。
衛(wèi)國易沒有吭聲,將目光定格在戴菡雯身上,神情有些驚訝,也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
“戴姑娘,進來吧。”房內(nèi)傳來一道蒼松又沉穩(wěn)的聲音。
戴菡雯朝著衛(wèi)國易點點頭,走了進去。
“大哥,娘跟二哥呢?”衛(wèi)思苑忙不迭問道。
衛(wèi)國易則一臉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地回道:“都在前邊呢,等你大嫂出來我們過去。”
戴菡雯走進去后,發(fā)現(xiàn)一個身形瘦弱的和尚正盤腿坐在墊子上,他的眉心有一道紅點,看到戴菡雯之后,眉心的紅點突然閃了閃。
戴菡雯險些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戴施主,你來到這里,是有事要做的。”
修禪大師重新閉上了眼睛。
“對,大師,我是來找我娘他們的。”戴菡雯笑了笑,她總覺得眼前的和尚看著有些神秘。
修禪大師嚴(yán)肅地?fù)u頭:“戴施主,貧僧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貧僧的意思是,你身懷異向,身帶異能,身擔(dān)救民于水火之重任,切不可因小失大,誤了大事。”
戴菡雯表情驚訝,異能?異向?這位大師居然知道這些。
“大師,我不過是一介流民,怎么可能做到你口中的大事?”
修禪大師搖搖頭,“戴施主,憑你一人或許難,但你與那衛(wèi)施主若是聯(lián)合,便足矣?!?p> “戴施主還請謹(jǐn)記,不可被小事牽絆左右,這荒誕的時期,也該結(jié)束了。”
戴菡雯還問點什么,修禪大師卻突然轉(zhuǎn)過身子,噴出一口血來。
“大師!你沒事兒吧?”戴菡雯連忙上前,出于本能替他把了次脈。
奇怪的是,她什么都看不出來。
“戴施主,回去吧,記住我說的話。”
修禪大師的臉色明顯蒼白了許多,卻還是站起來道:“時候不早了,該去講經(jīng)了?!?p> 戴菡雯跟著他走出去,神情比剛才衛(wèi)國易的神情還沉重。
雖然這位大師說的話云里霧里的,但不可否認(rèn),有很多事他是說準(zhǔn)了的。
本來以為此次穿越就是偶然,可今日這么一聽,戴菡雯想,緣由或許另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