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許是土匪來了
顏清宸抬眸,林笙將毛巾抱著的玻璃碎片放著,另外摸出一只玻璃杯來。
“老夫人,這是在小夫人摔進去的噴泉池子里找到的玻璃杯碎片。
我下去查問了,這是西洋進口的,這套質(zhì)地的玻璃杯不是尋常人家有的。
正好底部的花紋和我從姜家拿來的這只一模一樣。底部的標號也是一致!”
聽到此,顏老夫人的話咽下去了。
改口道,“既然如此,那姜家想要和清白結(jié)親的事情就算了!
至于他們想要臨西的經(jīng)商通行證,你便秉公執(zhí)法看著辦吧!”
將桌子上的盒子打開,推了過去。
顏清宸看顏老夫人離開,看了一眼小盒子里滿滿當當?shù)慕饤l。
“林笙,將姜夫人送來的東西,還有這碎玻璃杯子扔回去!告訴姜家,拿皮毛之利碰我底線的事情少做。顏河圖既然能幫姜家站穩(wěn)腳跟,我就能讓他們在十三州活不下去!”
“好嘞!”
林笙將東西抄上,風風火火的就去了。
天色剛晚,林笙提著一包東西,徑直一腳踹開了姜家的大門。
姜家內(nèi)里的人聽到踹門的動靜,抖了三抖,立刻去喊人了。
“不好了,許是土匪來了,老爺!”
姜青半提著長衫帶著人風風火火的趕了出來。
“胡說什么,這天京城里怎么有土匪敢來?”
面上帶著威嚴和怒氣,“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林副官?”
等看清在院子里站著的人,姜青臉色訕訕的,帶著些惶恐。
“多有得罪,我還以為是上門鬧事的人。林副官這大晚上的是有何公干?”
雖說他知道林笙在部隊上沒什么實權(quán),可他作為顏清宸的親信,一直是受命于顏清宸。
可以說是他的話就是顏清宸的意思,姜青不得已對他多幾分客氣。
林笙提溜著東西,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p> “姜老爺是耳清目明。我,林笙,人送外號就叫不知死活?!绷煮蠈锖凶拥慕饤l拿出來。
冷聲學著顏清宸的神態(tài)。“我們家少帥讓我遞話給姜老爺。
咳咳,拿皮毛之利碰我底線的事情少做。顏河圖既然能幫姜家站穩(wěn)腳跟,我就能讓姜家在十三州活不下去?!?p> 林笙將盒子里的金條潑在姜青身上,“物歸原主。”
姜青被金條砸到,疼的有些皺眉。
“林副官,少帥這是何意?”
林笙將毛巾包著的玻璃杯遞給姜青,“這東西是姜家的吧?!?p> 將今日撿到的玻璃碎片一事說了,伸手一把抓住姜青的衣領(lǐng)。
“姜老爺,這恐怕是最后一次機會了。你若再教不好你那草包女兒,我不介意用飛鏢給她提神醒腦。
敢動我們家小夫人,別說是我們顏家,就算是我林笙也不會答應(yīng)。”
姜青被松開,看著院子里石桌上的玻璃碎片,“林副官,這,恐怕是有些誤會在里面......”
話還沒說完,林笙已經(jīng)消失在姜家了。
姜青左看右看,“林副官,林......”叫了幾聲,一直沒動靜,才確定他是走了。
將東西一并收了,去姜妍妍的房里。
她正在和姜夫人挑布料。
“母親,這塊送給顏老夫人,她肯定喜歡?!?p> 瞧見姜青沉著臉進來,剛準備說話。
不料卻被姜青一個耳光抽懵了,捂著臉,“爹,你怎么了?”
“老爺,這是作何?”姜夫人著急,老鷹護小雞似的站著姜妍妍身前。
姜青氣的手抖,將白毛巾抱著的玻璃碎片扔著地上,“你干的好事?我瞧著你真是活膩了,三番兩次的惹那小閻王去!”
姜妍妍雖是有些心思,但到底是年紀不大,瞧見東西臉色立刻繃不住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著......”姜青又一個巴掌落在她臉上,憤憤道,“你這作死的丫頭!”
姜夫人立刻拉住,“姜青,你休要打我女兒,她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格格,皇室血脈。”
姜青瞧見她攔著,越發(fā)氣。
“我呸,前朝都滅了多少年了,還在做你皇室格格的美夢!沒聽過拔毛的鳳凰不如雞?
我瞧著你們祖孫三人的款就是從前的公主也沒你們大。她就是給你慣壞了,才看不清好壞,分不清局勢?!苯嗉钡呐淖蓝迥_。
姜夫人聽他這么罵,有些難堪。
“話也別說太難聽,你若是瞧不上我們皇室格格,當初你爹巴巴的來求親干什么?即便是今日我們落難了,可我們血脈里終究是皇室一族!”
姜青氣一把將她扯開,抬起的巴掌對著瑟瑟發(fā)抖的姜妍妍,抖了三抖,沒舍得,最終還是落著自己臉上了。
氣急敗壞,“哎呀,我造的什么孽,娶的什么親,生的什么女兒啊,簡直是要斷了我們姜家的前程!”
姜妍妍站著,許是被嚇到了,一個勁的哭。
姜夫人趕緊一把抱住她,“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爹就是生氣,腦子氣糊涂了。你現(xiàn)在趕緊和他解釋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又惹著顏清宸了?”
姜妍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我就是不小心打碎了爹新買來送人的玻璃杯,想著想著順帶拿去顏家丟了,這樣爹找不到就發(fā)現(xiàn)不了?!?p> 姜夫人有些不高興,“這碎了個杯子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就是玉白菜她也是摔壞過的!”
姜青砸了砸手背,“你讓這孽畜繼續(xù)說!”
“我,是她先招惹我的,她一個低賤的丫頭,照著以前的規(guī)矩,給我提鞋都不配的。
今日我去,她還敢給我臉色看,不討好我。我就把碎玻璃渣扔著噴泉里,然后推了顏清婕。
我推的是顏清婕,誰讓她沒站穩(wěn),自己把蘇暖暖推下去的。而且,她不是沒怎么嘛,就嗆了兩口水,又沒真的割到臉!”
姜青,“我看你腦子是才是被噴泉泡過了?顏清宸向來最護短,他能給我們家好臉色?”
夫妻兩人此次是打算用金條討老夫人一個人情,走后門拿到臨西經(jīng)銷通行證。
順帶利用姜妍妍說說事,借機和剛回來的顏清白訂上親,以后在十三州也算是顏家的親戚,好辦事。
可不料,卻誤打誤撞的被女兒弄翻了。
姜妍妍跺腳不高興,可瞧見姜青臉上的難看,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隨即想了想,又道,“她不是沒割到臉嗎?大驚小怪的,她就是故意想害我來著!”
話里透著理直氣壯,似乎這一切都是別人的錯一般。
姜夫人聽見,也有些焦急。
“那顏老夫人那邊我明日再去說說,至少把臨西的經(jīng)商通行證先處理了?!?p> 姜青嘆了一聲,懊悔道,“晚了!金條都被退回來了。
那老妖婆一向最精明。顏家什么沒有,怎么會為了我們得罪她指望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