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剛剛亮她就起身喚了云巧進來替她梳洗打扮,早早的用了早膳,便坐在床榻上等著時辰。
“云巧,到了嗎?”
“主子,您方才剛問過了,還未到呢,到時辰奴婢會喚您的?!?p> 過了不知多久,云巧進到屋內(nèi),“主子,到時辰了?!?p> 蘇德音聽了起身就往外走去,云巧忙在后面跟上。
“主子,您這個法子太冒險了,陛下不是不同意您去嗎?”
“顧不得這許多了,這是唯一的法子,也是能盡快擺脫困境的辦法?!?p> “可是……”
“沒有可是,云巧,這件事現(xiàn)在必須這么做。”
兩人疾步而行,不一會的功夫就到了永壽宮,蘇德音在永壽宮門前跪了下去,大聲喊道:“竹馨宮蘇德音求見太后娘娘!”
馮茗珂剛梳洗打扮過,正坐在桌前用著早膳,隱約聽見外面有什么聲音,問向身邊的宮女,“外面是什么人在喧嘩?”
“回太后娘娘,是竹馨宮的蘇昭儀喊著要見您呢?!?p> 馮茗珂聽見蘇德音的名字眉頭一皺,“她來做什么?你去回她,哀家不見。”
那宮女走到殿門口告訴在門口守著的宮女去將蘇德音攆回去。片刻后那個宮女跑了回來,說是蘇昭儀要同太后身邊的素梅嬤嬤說話,不然她就一直在外面吵著不離開。
馮茗珂不知道蘇德音發(fā)什么瘋,她覺得蘇德音不應該是一個莽撞的人,馮欣若找她麻煩也被自己攔了回來,就算是感謝也不該這么不懂規(guī)矩,可若不是感謝馮茗珂實在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非見自己不可,思來想去她還是讓身邊的素梅出去見了蘇德音。
素梅是馮茗珂從丞相府帶出來的丫鬟,跟她進宮后就再沒有出宮,一輩子沒有嫁人生子,是馮茗珂在宮內(nèi)最信任的人,蘇德音就是篤定了素梅也知道馮茗珂做的事,才要先見她,跟她說那些話后她就可以替馮茗珂做這個主讓她進去。
素梅剛一打開永壽宮的宮門就看到蘇德音直挺的跪在地上,她快步上前攙起了蘇德音。“蘇昭儀這是做什么,快快起身,太后實在是身子不適,您有什么話就跟老奴說吧!”
蘇德音跪的腿有些麻了,順著素梅攙扶的力氣站了起來,微施一禮,“見過素梅姑姑,是德音失禮了?!?p> “蘇昭儀說事情吧,太后還等著老奴回話呢?!?p> “姑姑只需與太后說德音知皇上病情,還請?zhí)笄鹨姷乱粢幻妗!?p> 素梅聽了臉色微變,可馬上就鎮(zhèn)定了下來,“蘇昭儀稍后,老奴進去給太后娘娘回話?!?p> 片刻后,素梅出來將蘇德音迎了進去,“蘇昭儀隨老奴來吧?!?p> 蘇德音這次來永壽宮跟上次不同,這次她看似鎮(zhèn)定其實內(nèi)心無比緊張,她一路跟著素梅走,進到殿內(nèi)看到上位的太后就要跪下行禮,素梅一把攙住了她,她看向素梅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就聽見馮茗珂張了口,“不必行禮了,哀家不在意那些虛禮?!?p> “謝太后娘娘?!?p> 馮茗珂看向下方站著的蘇德音,素梅進來跟她說的時候她也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極為隱蔽,就連她兄長都不知道這件事具體的事宜,除了她和素梅就只剩下那個替她辦事的太醫(yī),可這些都是一直在身邊的不會走漏了風聲,她這才同意見見蘇德音看她怎么說。
蘇德音知道馮茗珂做事向來謹慎肯定不會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所以她才賭這么說馮茗珂一定會見她,這個法子稍有不慎就會觸了馮茗珂的逆鱗,容易丟了性命,這也是慕凌恒不同意的原因,但是現(xiàn)在……她認為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