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音親自送了馮茗珂出宮門,這才松了一口氣,回到殿內(nèi),剛一邁進殿門就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臂,一下子就跌進了那人的懷里。她聞到了一股藥草的味道,知道是慕凌恒,慕凌恒摟著她,久久不松手。
“陛下……”
“手臂還疼嗎,方才力氣大了些?!?p> “無事,已經(jīng)不疼了,事情發(fā)生的突然,若不是這樣太后就該懷疑了?!?p> 蘇德音突然想起了馮茗珂給的藥,輕輕的拍了拍慕凌恒的腰間,“你先放開我,我看看太后拿來的那個藥?!?p> 慕凌恒放開了她,從腰間將藥瓶拿了出來放到了她的手心,手卻停在了手臂處輕輕的揉了起來。蘇德音拿著藥瓶把藥倒了出來聞了聞,又用指甲剜下來了一小點,將剩下的藥遞給了慕凌恒,又倒了杯水給他,“快把藥吃了吧?!?p> “不急,你不是需要研究藥方嗎,我吃了你給的藥感覺好多了?!?p> “不行,我猜這次太后沒過幾日就送來了藥,怕是這次的劑量下的比較重,若是不及時服藥怕是會傷了身體的根本?!?p> 慕凌恒看著蘇德音嚴(yán)肅的小臉,接過了藥二話沒說就吃了下去。見他吃下蘇德音也放心了,將自己剜下的那一小部分放到了自己隨身的藥瓶內(nèi)。
接下來的幾日,蘇德音基本上就是在研究那個藥方,她總覺得有一位藥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現(xiàn)在在這侍疾她又不好回竹馨宮看那本醫(yī)書。
看她嘆了口氣,慕凌恒放下了手里的書走到蘇德音身邊坐下,“怎么了?不用著急,我這身子都這么多年了,不急這一時。”
“太后每次給你藥的時間都會比上次短幾日,應(yīng)當(dāng)是這個藥對你身體的傷害會越來越嚴(yán)重,若不及時將毒清出去,你的身子怕是……”
蘇德音沒有說下去,她也不敢想下去,從娘親去世后她就像是一葉孤舟,獨自漂泊在海上,飄零無依,遇見慕凌恒就像是她看到了彼岸,她有了依靠,不再孤獨無助。
慕凌恒上前抱住了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只是苦了你要為我操勞?!?p> 蘇德音將頭靠在他胸口,靜靜地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幾日后,慕凌恒的身子基本上已經(jīng)好了,可以上朝了,蘇德音也沒繼續(xù)待在承乾殿的借口,囑咐了席玉幾句,又仔細(xì)檢查了她給慕凌恒的藥瓶,她才放心的帶著云巧回竹馨宮。
第二日,朝堂上,朝臣都一一稟報著近況,說到南邊桑南來犯時慕凌恒的眼睛瞥了一眼蘇城,看似疲乏的微打了個呵氣。
“蘇城在嗎?”
蘇城聽見慕凌恒喊自己的名字,忙上前應(yīng)聲道:“臣在。”
“近幾日德妃侍疾曾說起家中兄長自幼習(xí)武,德妃侍疾有功,立蘇尚書嫡子蘇子昆為定遠將軍,從二品,即刻啟程去南邊平亂?!?p> 蘇城聽了愣住了,直到席玉喊他他才回過神,“蘇尚書接旨謝恩吧。”
“臣領(lǐng)旨,謝陛下封賞?!?p> 下朝后,朝臣紛紛向蘇城道喜,蘇城強撐著笑一一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