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高興太早,檢測一下它的質(zhì)量如何吧,萬一純度不高呢。”
“也是。”宋教授欣喜的臉一下子凝重起來,萬一質(zhì)量上不行,只是單純體積大,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宋教授露出一幅嚴肅的模樣,而一旁的徐辭卻毫不在意,仿佛剛剛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實際也真的只是隨口說說。
徐辭并不擔(dān)心這個問題,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手上拿的這塊炁石,不僅是現(xiàn)如今所發(fā)現(xiàn)的最大,同樣也是蘊含能量最多的炁石。
他將炁石放入檢測器,隨后合上蓋子,啟動檢測器,看著他開始運轉(zhuǎn)。
“好了,讓我們靜靜等待十分鐘?!毙燹o表面悠閑地倚靠在椅子上,心中卻不禁有些焦急,留給他的時間可不多了。
宋教授一口喝下溫?zé)岬目Х?,起身出去:“你先觀察著,我去一趟廁所。”
“哦。”
徐辭心中松了一口氣,算他運氣好。如果宋教授還不離開的話,他就該考慮將對方打暈后塞進桌子底下了。
趁沒人注意到,他連忙將檢測器中的炁石取出來,裝進口袋,隨后抓一把桌面上的廢石碎屑倒了進去。
沒多久宋教授回來了。
“還有幾分鐘?”
“三分鐘?!毙燹o看了一下手腕的表,隨后起身拿起手提包,“我也要去一趟廁所,你在此地不要走動。”
“你去廁所就去,帶著手提包干嘛?”
“你猜?!?p> 徐辭扭過頭神秘一笑,隨后徑直的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彼谓淌趽u了搖頭。
徐辭來到廁所的隔間,坐在馬桶上打開手提包,里面放著一套休閑款式的衣服。
脫掉白大褂,換上休閑裝,身體的體型皮膚緊隨著發(fā)生變化。他逐漸變得高瘦,干凈,膚質(zhì)也變得更有光澤,稀疏的地中海變成長長的中分……等到換裝完成時,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名俊俏的青年。
……
白面隊長以及警衛(wèi)推門而入,看著宋教授興奮的神情,心中大致有了猜測,但依然詢問道:“宋教授,這次發(fā)現(xiàn)的炁石體積如何?”
“特別特別大!”宋教授正愁沒人分享,當(dāng)即在眾人面前眉飛色舞的說道,“這次的炁石足足有鴿子蛋的大小?。∈裁锤拍??全國僅此一顆,甚至整個藍星目前都找不到更大的了……”
隨后他又拍了拍檢測器:“目前正在檢測質(zhì)量,還要一分鐘,看成色其實大概率沒有大問題,基本上還是穩(wěn)的?!?p> “太好了……這些我們可要出名了……”身后的幾個制度警衛(wèi)紛紛興奮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道。
“檢測結(jié)果出來后,宋教授二人的發(fā)現(xiàn)絕對要轟動全球的超凡部了。”
“哪里哪里,主要是白面隊長帶領(lǐng)團隊出土炁石才是頭等功臣?!?p> 宋教授非常受用,同樣回以商業(yè)互吹,而一旁的白面隊長沒有說什么,只是盯著檢測器沉默不語。
看了眼時間,只剩下十秒了,幾人紛紛圍上來,期待的看著倒計時,心中默念:
七,六,五……三,二,一。
“叮咚?!睓z測器發(fā)出提示音,緊接著屏幕一閃,展示出檢測結(jié)果。
檢測結(jié)果:零。
眾人一愣。
“這個零……是什么意思沒檢測出來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零是意思是指里面蘊含的雜質(zhì)為零?”
“也是,炁石再差也不會為零,這樣理解的話,就是說這個炁石純度百分之一百咯?”
“不知道,我只是猜的,看看宋教授怎么說……”
“宋教授?”
他們紛紛看向宋教授,然而他本人卻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眼睛死死地盯著檢測器喃喃自語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再差也會有炁的……不,不可能是零!難不成是檢測器壞了?”
他眼神一亮,覺得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當(dāng)即伸手就打開檢測器。
蓋子砰的一聲被打開了,容器中,一團廢石碎屑映入眼簾。
眾人瞪大眼睛,面面相斥,紛紛傻了眼。
“炁石呢!”
“我不知道啊,剛剛還在這呢!”宋教授急到抓耳撓腮,在桌面上瘋狂尋找,其他警衛(wèi)見狀也跟著翻箱倒柜。
白面隊長平靜地看著檢測器中的碎屑,淡淡道:“里面被放入了廢石碎屑,明顯是被人調(diào)包了。”
“嘶——”眾人議論紛紛,“竟然是被偷走了!是誰這么大膽子,當(dāng)著我們面把炁石偷走!”
“剛剛是誰負責(zé)的這個?”
宋教授突然一拍腦袋:“對了!我最開始出去了,是馮教授放進去看守的,會不會在他那里!”
“他人呢。”
“他說是去廁所了。”
白面隊長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對其中一名警衛(wèi)吩咐道:“去問問守門的守衛(wèi)有沒有人出去,沒有就讓他們盯仔細點,未經(jīng)允許不準(zhǔn)放任何一個人外出?!?p> “是?!本l(wèi)行禮后立即跑來。
“來兩個人跟著我,其余人分頭檢查?!卑酌骊犻L命令完畢,自己率先朝著廁所走去。
來到男廁所,剛進去她就看見一個穿著寬松皮夾克的青年從最后的隔間走了出來,無論是年齡外貌還是衣著都跟馮教授沒有任何關(guān)系,顯然并不是他。
“剛才這里有沒有人來過?”
“沒聽見有人來過。”青年搖了搖頭,在她淡漠的目光中走了出去,甚至沒有洗手。
這很不講究。
收回目光,白面隊長將前面幾個隔間一一打開,然而一無所獲,里面只有干凈的馬桶和不干凈的垃圾簍,其中一個垃圾簍中甚至放了一雙筷子,不知道里面的人經(jīng)歷了什么。
她剛要離開,腳步卻忽然一頓,看向最后一個沒檢查的,也就是剛剛那個青年呆過的隔間。
白面隊長心中一動,將手放在門把手上。
“吱呀——”
門開了。
馬桶上里面凌亂的擺放著一堆衣服,有寬松的白大褂、黑褲子、皮鞋、黑框眼鏡,以及一個被打開過的手提包。
被耍了!她剛就要轉(zhuǎn)身追出去,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爆喝:
“什么人!不準(zhǔn)動!”
“——敵襲!敵襲!!”
“轟”地一聲,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伴隨著慘叫聲,房間緊跟著晃動,隔間的門在震動中一開一合,發(fā)出吱呀的聲音。
白面隊長沖了出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群黑衣人,手中拿著各式各樣武器將據(jù)點包圍起來。
忽然,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從天而降,一雙烏黑的翅膀從他背后延伸出,緩緩扇動,隨風(fēng)而動的寬松黑袍上印著大大的“影”字。
“是影子組織?!彼闹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