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齡還小,這些你不清楚的?!睏铈銛[擺腦袋,說著說著,她不禁一笑,“人際關系就是這樣啊,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難道你還能在他面前說,你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想跟你有交集?我們都是一個圈內(nèi)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要有交流,總要合作。你又是從哪里聽來的這些?”
“這些還需要聽嗎,網(wǎng)上吃瓜,到處都有?!蔽赫坌侵毖圆恢M,“有句話是這樣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曲徑走那么近,萬一哪一天他出事了,你們不受牽連嗎?”
“這些事情以后再說,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魏折星嗯了聲:“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些事情,那爸爸知道嗎?”
“他不知道?!?p> “媽,您好歹是我爸的枕邊人,這些事情你們都不溝通都不交流的嗎?別跟我說你們工作忙之類的,工作忙都還有心思給我介紹人相親?!?p> 楊姝秀順著她的話題問:“你跟顏峻宸怎么樣了?”
“半個多月沒回他消息,根本不想回。我爸也發(fā)消息問我,我也不想回?!?p> 此話一出,楊姝秀苦口婆心的勸道:“顏叔叔家跟咱們家關系特別好,你峻宸哥哥人挺好的,你跟他在一起不會吃虧,你顏叔叔他們還挺喜歡你的。聽話,爸媽又不會害你對吧,咱們都看得上的人,那一定不會差,正好今天你來了,我給你峻宸哥哥打電話讓他過來……”
說著,楊姝秀便拿出手機要打電話,魏折星趕緊攔住:“媽,您一定要打這個電話,我可就走了啊,我不喜歡他,不想跟他處。我來找您是因為曲徑的事情?!?p> “你這孩子怎么不聽話呢?!睏铈隳樕蛔儯鞍謰岎B(yǎng)你這么大,哪里看得你受委屈,你小時候都那么聽話那么乖,現(xiàn)在怎么到了婚姻這件事情就叛逆?你看看,就因為這件事情,你爸爸都跟你冷戰(zhàn)多少回了?!?p> 魏折星一陣無力,她皺著眉頭說:“您看,又來了,又不是我要跟爸冷戰(zhàn)的,你們倆從小到大就喜歡冷暴力解決問題,我一直是妥協(xié)的那一方,在人生大事這方面又來了,今天我不想談這個話題,我就想聊曲徑。”
“聊人家什么?”
“你們怎么想的?你不告訴爸,他是什么樣的人?你呢,是不是還是會像這樣,沒有距離感?”
“曲徑是不清白,你爸一位教授知道什么,他又不混圈。我跟他合作了好幾部電影,還有兩部沒有上映,如果跟他鬧掰,他塌房了我一分拿不到,那么多心血付諸東流了就?!?p> 得到答案的魏折星灰心了,最讓她心痛的是,明明可以選擇清醒的人卻選擇了沉睡。
“好,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魏折星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問了出來,“爸爸有沒有資助過一個叫裴云的人?”
楊姝秀思考了良久,搖搖頭:“我印象中好像有個叫裴云的男生找過他,你可以回去看一下他資助的人員信息,在我們那房間里的保險柜第二層,密碼是你爸生日年月份。你問這個做什么?”
魏折星心下漏了一拍,動了下筷子說:“沒事兒,就工作中遇到一個人面孔很熟悉,印象中好像爸資助過他?!?p> 印象中有過,那當年裴云是經(jīng)歷了什么,自己爸爸才會資助他的。
這一頓飯,魏折星有些心不在焉,掐著點一個小時,她媽媽回去拍戲,她開著車回到了家,然后按照自己媽媽說都地方找到了那個保險箱。
里面確實有很多她爸爸資助過的孩子的信息以及按照他們的標準給的資助金額,但是魏折星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裴云的信息。
她打開了另一層抽屜,映入眼簾的是一本紅色證書。
離婚證。
魏折星拿起來看了眼登記日期,2007年4月19日,還是自己七歲生日前一天,她的眼神從剛開始的平靜一直到震驚,最后再轉變?yōu)槠届o。
她冷笑一聲,然后把抽屜給關上裝作無事發(fā)生,默默的把那一沓資料給整理好送入進去。
想想還是覺得挺好笑的,他們明明覺得婚姻不幸福早早分開,卻還讓自己相親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怪不得兩人從來不交流生活上的一些瑣事,連過年這種歡快的節(jié)日都過得那么無趣那么平淡。
或許他們剛剛在一起那會兒的確很相愛吧。
魏折星也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傷心,她覺得自己的理智大于感性。
從家里出來時,是下午四點半,魏折星匆匆忙忙趕了回去。
晚上七點五十四分,裴云才回復她今天早上的那個話題。
10:36
魏折星:「你那邊天氣怎么樣?這邊都降溫了?!?p> 7:54
裴云:「今天下了點兒雨。」
魏折星發(fā)了一條語音:“今天忙完了是吧?去吃點兒好吃的?!?p> 裴云:「晚上還有一節(jié)課,剛吃完?!?p> 魏折星:“那邊吃的不是很多,吃了啥,不會還是泡菜吧?”
裴云:「安叔請了個國內(nèi)廚師做飯,一些家常菜,挺好吃的?!?p> 魏折星笑著按下語音鍵繼續(xù)道:“這馭風娛樂大老板還挺器重你的嘛,對你那么好?!?p> 裴云:「安叔人挺不錯的。」
魏折星:「視頻?!?p> 魏折星:「視頻?!?p> 魏折星:「這是今天阿沅教小朋友們跳舞的視頻,很有你當年的那種感覺?!?p> 裴云發(fā)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贊。」
裴云:「過會兒聊,這會兒有事情?!?p> 魏折星:「行?!?p> 結束完話題,魏折星不禁陷入沉思,一晚上都在想自己爸爸當年有沒有資助過裴云上學的事情。
之前也問過張霄,他們說裴云的確有段時間比較困難,但是具體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她總不能當面問人家裴云吧,這不是純屬讓人家難堪嗎。
“小星姐姐,小星姐姐。”
聽到兩聲敲門聲,魏折星起身去開了門:“阿沅,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