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什么叫去腥
“什么?”賀章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林沉只能一臉無奈的給他講了講今天他們所處的情況到底有多么棘手。
聽完。
賀章的臉色僵硬了一下。
與此同時。
南溪正在洗手做羹湯,她小心翼翼的做了一大堆平常父親最愛吃的食物。
看著在廚房里忙碌的女兒,南盛微不可查的笑了笑,目光有些欣慰:“這丫頭終于想起來要孝順我了?!?p> 沒過一會兒。
南溪就已經(jīng)端著最后一道紅燒大鯉魚,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飯桌前,一臉亮晶晶的盯著父親:“爸爸,你快嘗嘗?!?p> 南盛隨手夾起一筷子。
一張老臉差點爛掉,賣相不錯,可是這滋味——
他面無表情的咽了下去,卻是將筷子放到了桌子上:“味道還可以?!?p> “那你再嘗嘗那個?!蹦舷笄诘闹钢贿h(yuǎn)處的鵝肝:“那可是我今天特意命人從國外空運過來的,可新鮮了。”
南盛有些害怕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鵝肝這種東西雖然是頂級食材,可若是處理不好,會特別腥。
“不了不了,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彼?。
南溪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下過廚了,這次突然反其道而行之,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求他。
也不用再特意給他做飯,說說就行了。
南溪眼看著父親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真實企圖,趕緊臉紅:“其實我就是想告訴爸爸,能不能把33號地給了傅氏集團?”
“呵——這還沒有嫁出去呢,我的小棉襖胳膊肘就要往外拐了,怎么,你和他在一塊兒了嗎?”南盛探究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她。
南溪是他的女兒,她很理解,不錯。
但是南溪工作是工作的事情,私人是私人的事情,絕對不會把這兩件事情搞混。
而現(xiàn)在卻要走后門把33號地給了傅氏集團,難道這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沒有?!?p> 南溪尷尬的一笑:“我被他給繞進去了,所以現(xiàn)在只能這樣,爸爸你也不希望我對別人言而無信吧?!?p> 所以她現(xiàn)在,才做了一頓飯來討好他。
南盛罕見的認(rèn)真起來,面容嚴(yán)肅:“那塊地是我們所有地盤中最好的一塊兒,有不少公司都盯著它,我們需要用那塊兒地得到最大的利益?!?p> 所以他才選擇了招標(biāo)。
傅氏集團就算參加招標(biāo)也有很大的幾率勝出,何必要搞這一套?
她就知道爸爸不會同意。
“可是所有的承諾我都說出去了。”南溪苦著一張小臉,似乎還想繼續(xù)撒嬌:“爸爸,反正他們集團也是最有幾率獲勝的,不如就直接——”
“過分!”
南盛聽見她說這番話,臉色直接大變:“公司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存在嗎?”
南溪被嚇了一跳,趕緊低眉順眼:“對不起,爸爸,我錯了,我不該因為自己的任性而把公司都搭進去,我以后不會這樣做了。”
南盛現(xiàn)在還在氣頭上,看著這滿桌的飯菜,也頓時沒了胃口。
他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南溪看著這滿桌子沒有動的菜,好歹也都是她用心做出來的。
她端起面前的玉米排骨湯喝了一口。
“噗——”一股巨大的腥味兒,直接讓她吐了出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色香味俱全的玉米排骨湯,怎么回事兒?分明是按照菜單做的。
廚師尷尬的站在一邊,立馬遞過去一張紙:“小姐,你沒事兒吧?”
“這味道怎么這么奇怪?”南溪擦了擦自己的嘴,又趕緊啃了個蘋果,壓一下嘴里的腥味兒。
廚師懷著好奇的心態(tài)喝了一口,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我的天吶,小姐,你不會是沒有去腥吧?”
南溪聽的一頭霧水:“什么叫去腥?”
————
許芊芊在風(fēng)雪中裹著大衣,她在醫(yī)院里面一直等到師兄醒過來。
幸好。
顧清瀾腦子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大礙,在好好的修養(yǎng)一段時間,便可以回到以前的狀態(tài)。
顧陌看她這幾天熬夜熬的黑眼圈都出來了,有些心疼她,便讓她先離開。
“芊芊?!?p> 身后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望去。
蘇導(dǎo)正拿著一大兜的串兒朝邊的小區(qū)走去。
下一秒,蘇導(dǎo)趕緊把自己的串串拿出來:“這是我新買的羊肉串,吃嗎?”
“我還有事兒?!彼荒芫芙^。
她平常最討厭吃這些油大的東西了,尤其是羊肉串,里面都不知道有多少油。
“你這么回去豈不是慘了?”蘇導(dǎo)看著她一張清冷的小臉兒。
現(xiàn)在所有的媒體都在等著她出面澄清。
她要是就這么回到自己的住所,非得被那群媒體給生吞活剝了。
“過來?!碧K導(dǎo)一邊喊她,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口罩:“把這個帶上再回去,安全一點?!?p> “謝了。”
許芊芊感謝過他,轉(zhuǎn)身上了公交車,公交車只能把她帶到雪山別墅下。
她要是想進去雪山別墅,還是需要打個出租車。
反正現(xiàn)在公司給她配的那套小三居,她是進不去了,媒體們天天都死蹲在那兒了。
傅欣妍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應(yīng)該短時間之內(nèi)不會回去。
如此想著。
她小心翼翼的進了雪山別墅。
出乎她的意料,今天別墅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一直在這里做飯的陳姨都不見了蹤影。
她拿著鑰匙開門,一時間對空空框框的別墅還有些愣神。
她掃視了一下空曠的大廳。
茶桌上正安安靜靜的擺放著幾個小藥瓶,連藥瓶的顏色都是黑的。
一看就是傅之堯的東西。
她走近,這才看清了藥品上面的信息。
是治療胃痛的藥,傅之堯在什么時候突然患上了胃???
她微微皺眉,正準(zhǔn)備回到房間里休息,突然看見垃圾桶里扔了不少的煙頭。
她頓時停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垃圾桶里的煙頭。
在她的記憶之中。
傅之堯就是整個世界上最干凈純潔的男孩子,他從來不喝酒,不抽煙,對待任何人都溫柔紳士。
可是現(xiàn)在。
他竟然吸了這么多煙?
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很復(fù)雜,盯著那垃圾桶里的煙灰出神,他以前從來不會吸煙的。
不知為何,她的心里突然有點澀然。
就在一片靜謐之中。
門突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