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背地英雄救美
鞍山監(jiān)獄這邊靠山,旁邊都是巍峨聳立的大山,每次到了清晨,無數(shù)刺目的陽光就會從山的縫隙里擠出來,照亮整座鞍山。
日出的時候,淺淺的陽光落在她的臉上,她醒了過來。
鞍山監(jiān)獄開門的時間是六點。
現(xiàn)在距離六點還有半個小時,她得抓緊時間準備一下。
她看了一眼還在旁邊熟睡的林沉,轉頭輕手輕腳的穿上拖鞋下床。
她特意去酒店的廚房里借了鍋,將自己準備好的餃子煮了煮,最后放置在一個精致的飯盒里。
沒想到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撞見了從外面買早飯回來的賀章。
“這么快就要走嗎?”他問,一邊說一邊揚了揚手中的早飯:“不吃點東西再走嗎?”
“不了,那邊馬上就要開門了?!?p> 她沖著他笑笑,轉頭就出了酒店,賀章還是從酒店里面追了出來,遞給她兩個茶葉蛋:“多少吃一點。”
再這么拒絕下去,就不禮貌了。
“那就先謝過姐夫了。”她調(diào)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睛:“我會在姐姐面前替你美言幾句?!?p> 或許是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姐夫。
賀章一張俊臉上有些通紅,又從一堆早飯中找出了一個桂花糕:“把這個也拿上。”
看著懷里的一堆早飯,她無奈的笑笑:“我只有一個胃?!?p> 不遠處停著一輛車,洛風越看越覺得頭皮發(fā)麻,只感覺后面有一種目光要洞穿他的靈魂。
傅之堯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兩人,只覺得越發(fā)刺眼。
她轉頭道了謝,就往鞍山監(jiān)獄趕。
她的出租車剛剛離開,一直停在旁邊的法拉利就直接追了上去。
賀章正準備回去酒店,余光突然看見熟悉的那輛車,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
鞍山監(jiān)獄。
她可憐巴巴的貼在了欄桿前,目露祈求的看著面前的獄警:“我可以進去送送餃子嗎?”
獄警看她一眼,最后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冷漠態(tài)度:“不行?!?p> “那可不可以請你幫我把這個餃子送進去?”她神色焦急:“我可以不進去的,只要你能讓我爸爸吃到這份餃子?!?p>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們這邊沒有這樣的規(guī)定,請您按照監(jiān)獄的方式預約見面。”
獄警聲線依舊是那般的冷冰冰。
她求了好久,直到手里的飯盒變得冰冷刺骨,直到監(jiān)獄要關門。
獄警雖然從頭到尾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態(tài)度,可到最后要離開,要關門,他還是有些于心不忍:“小姐,請您下次再來吧。”
監(jiān)獄的門被關上。
她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眼淚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狠狠的砸向那冰冷的飯盒。
不遠處的法拉利上。
傅之堯眼睜睜的看著小人失魂落魄的蹲到監(jiān)獄的墻角,眼眶紅紅的打開飯盒。
飯盒里的餃子全都粘在了一起,已經(jīng)冷的不成樣子,根本就不能吃了。
她像是受盡委屈被拋棄的可憐小獸,可憐巴巴的拿著筷子去夾已經(jīng)粘在一起的餃子。
餃子已經(jīng)被粘在了一起,怎么分都分不開,她連吃餃子都吃不到嘴里,瞬間更委屈了。
又突然想到爸爸,不知道在監(jiān)獄里過的怎么樣?
直到冰冷的餃子,快要進到她口中的時候,一直緊閉著的監(jiān)獄大門突然打開。
她有些錯愕的望過去,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拒絕過自己無數(shù)次的獄警走了過來。
不會是連監(jiān)獄的墻角都不能呆吧?
獄警看著面前女孩兒可憐巴巴的樣子,神態(tài)有些拘謹:“只能幫你送進去?!?p>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有些回不過神來,她像是做了一場美麗的夢。
聽著獄警的話,還感覺到有一絲一毫的不真實,她呆滯的站了起來:“真的嗎?”
獄警點頭。
可當她的手指觸碰到早就冰涼的飯盒時,眼淚又落了下來,聲音喃喃:“可是它早就涼透了。”
“我們這邊可以幫忙熱一下?!豹z警察覺到了她的情緒。
恰在此時。
她忽然想起酒店里面還有剩的一些冰凍餃子,于是有些祈求的看著他:“我馬上回來,您在這等我一會可以嗎?”
她是真的害怕獄警會出爾反爾。
不過說來也奇怪的很,獄警剛剛還一副怎么著都不會通融的樣子?現(xiàn)在竟然主動通融。
隨著獄警的點頭,許芊芊趕緊胡亂的擦了一下眼淚,招手攔了輛出租車。
等到她離開。
獄警這才畢恭畢敬的回了個電話:“傅先生,已經(jīng)根據(jù)您的要求,讓她進去探視了?!?p> “嗯?!?p> 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輕很淡,很快就被掛斷了,獄警沒辦法,上面都下了命令,他也只能等在一邊。
不過剛剛那位小姐跟傅先生,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
洛風看著自家先生英雄救美的舉動,無奈的嘆了口氣。
分明前一秒,自家先生還因為許小姐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而吃醋。
可是下一秒,他卻可以全然不在乎這些。
她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一個小時了,獄警依舊按照他們之間的要求,在門口等她。
獄警的出現(xiàn),讓她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來,她小心翼翼的把飯盒遞了過去:“辛苦您了?!?p> 獄警將飯盒接了過來,突然道:“不用謝我,你應該謝的另有其人?!?p> 這句話徹底讓她一頭霧水。
不過獄警什么話都沒說,便回去了,這讓她隱隱約約的猜測到一些不對勁的事情。
獄警突如其來的態(tài)度轉變,背后肯定會有原因。
她仔細的想了想,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夜半,她坐上了出租車,準備回去,司機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大叔。
因為監(jiān)獄距離市區(qū)很遠,所以他們要走的時長也很長,再加上因為是晚上,她不自覺的就有點害怕。
她緊緊的攥著手機,突然看到了傅之堯的名字,或許是為了緩解緊張,她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
“你醒了嗎?”
那邊回的速度很快“醒了”
雖然速度很快,但是就敷衍的回了兩個字,會不會是他不愿意和自己說話?
想到這里,她有些失落,只能把手機的電話打開撥出110的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