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開庭
另一邊。
此時賀章看著自己面前胡攪蠻纏的母親,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滿臉沉重的嘆了口氣。
盛雪在一旁期期艾艾地看著賀章母子,淚眼婆娑地小聲啜泣。
“阿姨,你們別為了我再吵架了?!?p> “我之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賀章哥哥,再也不會糾纏他了,就讓他和林姐姐好好過日子吧?!?p> 賀母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盛雪一眼。
“傻孩子,你說這是什么話?難道我能眼巴巴的看著你不管不顧嗎?”
賀章站在一旁,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盛雪。
“小雪,你說話要講良心?!?p> “當(dāng)時在醫(yī)院的時候,是不是你告訴我只拿我當(dāng)哥哥的?”
“更何況我和林沉過的很幸福,你們?yōu)槭裁淳鸵鹕⑽覀儍蓚€呢?”
話畢,他轉(zhuǎn)頭雙眸通紅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母親偏向盛雪他可以理解,只是她對待林沉的態(tài)度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見賀章發(fā)火,賀母的臉色也變得格外難看。
“既然你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不妨實話告訴你?!?p> “今天小雪的事情定不下來,絕對不會讓你走的!”
一聽這話,賀章滿臉煩躁的抓了把頭發(fā)。
“您今天把我騙過來,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我現(xiàn)在實在沒時間繼續(xù)跟你們再耗下去!”
“過幾天就適合傅氏開庭的日子,就算有什么事情,我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去說?!?p> 說完話后,賀章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卻被賀母一把攔住。
“我說這話也是為了你好,整天和那個林沉在一起有什么好的?”
“一個娛樂圈里的人,你就知道她干不干凈?”
直到此時,賀章終于忍無可忍。
從小到大,自己一直是父母驕傲的對象,他也很懂事的沒有反抗過母親。
唯獨結(jié)婚這件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順了對方心意的!
盛雪就這樣在一旁看著賀章母子兩人的爭執(zhí)。
最終還是伸手?jǐn)r住了在爆發(fā)邊緣的賀母。
“阿姨,就讓賀哥哥去吧?!?p> “不管怎么說,還是他的工作重要,我們也別因為這些事情讓他分心。”
直到賀章離開,賀母略帶惱火地瞪了盛雪一眼。
“小雪,你這樣也太笨了吧?”
“一旦這次說不清楚,你能保證他還會過來嗎?”
盛雪一愣,隨后擠出了一副勉強的笑容。
“可這種事也勉強不來,我看現(xiàn)在賀哥哥心里還有林姐姐呢。”
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賀母也不好再說太多。
只能恨鐵不成鋼的將自己的兒子罵了兩句。
另外一邊,從醫(yī)院離開后賀章急忙前往了看守所。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更何況這場案件的勝算本就不大。
到達(dá)看守所后,賀章終于見到了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保姆。
秦嘉清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派人對她進(jìn)行特殊關(guān)照。
短短幾日時間,已經(jīng)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看著自己面前西裝革履的男子,她只是滿臉防備的盯著對方的眼睛。
“提前說好,我可沒錢付你傭金。”
“如果你是秦嘉那個賤人派過來的,就更沒有假惺惺的必要了?!?p> 賀章愣了愣,略帶無奈的搖頭。
“我真的是來替您辯護(hù)的,如果你不將實情告訴我,就算我想救你也沒有辦法?!?p> 保姆冷笑了一聲。
“那就更沒有必要了,這些事情全部都是我自己做下的,要怎么罰就怎么罰吧?!?p> 連續(xù)幾天的溝通下來,賀章始終沒有取得任何實質(zhì)性的進(jìn)步。
直到開庭前一天,這樣一個平日里文質(zhì)彬彬的人終于忍無可忍。
“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jī)會了!”
“從警方掌握的證據(jù)來看,你后半輩子當(dāng)真只想在監(jiān)獄里過了嗎?”
直到此時,保姆陰沉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動搖。
“會判這么重嗎?”
賀章點頭。
“你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也是時候?qū)W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fù)責(zé)?!?p> “前些日子已經(jīng)耽擱了夠久,現(xiàn)在還不考慮將實情告訴我嗎?”
保姆嘴唇蠕動。
隨后毅然決然的轉(zhuǎn)過了頭。
“還是之前的那句話,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做下的,我全權(quán)負(fù)責(zé)?!?p> ……
很快就到了開庭到今天。
秦嘉身著一身寶藍(lán)色西裝,前往法院。
傅之堯更是難得的露面,面無表情的參與著這場審理。
如今保姆下藥的事情已經(jīng)板上釘釘。
縱使他們請了再怎么高明的律師,也很難有回轉(zhuǎn)的機(jī)會。
傅之堯沉著一張臉始終沒有開口。
他調(diào)查了很長一段時間,依舊沒有搞清楚賀章背后的雇主。
這樣一個赫赫有名的律師,又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為一個保姆辯護(hù)?
傅之堯此生最討厭的便是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
看著律師臺上的賀章,更是恨的牙癢癢。
無論任何人,他都不允許對方做出傷害傅家的事情。
審判的結(jié)果毫無疑問,保姆因故意殺人罪被判服刑。
審判結(jié)束,他已經(jīng)滿臉的疲憊。
無論自己再怎么努力,可保姆偏偏是那一個一不做二不休的態(tài)度。
這不由得讓他有些氣惱。
臨行之前,一個保鏢突然攔在賀章面前。
“我們老板有事要見你?!?p> 賀章一愣,他本以為是那個神秘人突然露面。
四下環(huán)顧一圈后,卻只看見了傅之堯的身影。
“傅總?您找我干什么。”
傅之堯抬眸瞥了賀章一眼,最后拿出一疊支票放到了腿上。
“開個價,我要知道到底是誰雇的你。”
“不要說雇主是那個保姆。”
“賀律師的價錢我也打聽過了,就算她奮斗上幾輩子也掙不來那么多錢?!?p> 賀章面色一冷。
“無可奉告!”
傅之堯挑眉,臉上露出幾分耐人尋味來。
隨后他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張名片,遞到賀章面前。
“考慮考慮吧,我的出價只會比他更高?!?p> “更何況我們公司其實很需要您這樣恪守本分的律師,說不定咱們以后還有合作的機(jī)會?!?p> 留下這句話后,傅之堯徑直上車揚長而去。
與此同時,賀章心底也升起了一股淡淡的疑惑。
當(dāng)時的那個匿名雇主又為什么要花費重金來幫助一個保姆呢?
一想到這樣,他不禁升起了淡淡的疑惑。
回到律師所查看了一遍記錄,也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