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精米五文錢一斗,糙米大概只要兩文錢,雞蛋一文錢一個。”
“哦,那十文錢也還挺多的,你看著買點兒。咱們明天再去鎮(zhèn)上看看,吃這個需要佐料?!?p> 蘇沫沫腦子里一直在回想鹵肉的做法,純屬只看過豬跑,還沒動手實踐過。
鄧明蕭覺得眼前這個外來的小丫頭有很多的秘密,隨隨便便拿出十文錢,似乎還不是全部?
就不說那些討好別人的那些東西都是從自家拿的,就是她爹若知道她身上有銅板也得搜刮干凈,哪兒能隨手就是十個銅板的往外拿。
不過鄧明蕭也沒說什么,揚了揚手里的銅板,轉(zhuǎn)身往隔壁田嬸子家走去。
說是隔壁,還擱著一塊菜地那么老遠(yuǎn),鄧明蕭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蘇沫沫乖巧的蹲在地上胡亂畫著一些看不懂的字符。
蘇沫沫眼角瞥見鄧明蕭回來了,用鞋底把地上的沙土蹭了蹭,丟掉樹枝拍拍手站了起來。
“把東西提上,我們?nèi)ズ舆呄锤蓛?,晾曬一下?!?p> 說著接過鄧明蕭手里的大碗和小布口袋。
來到河邊,蘇沫沫把豬肚豬大腸放在石板上,撒上鹽,用玉米面反復(fù)搓洗。
一直洗的白白凈凈的才罷手。
有好事的洗衣婦,看見蘇沫沫洗這些狗都不吃的豬下水,突然就生出了一股優(yōu)越感。
“三兒啊,你上次撿回來那么大一頭野豬不夠吃嗎?怎么還讓你媳婦兒洗這些豬下水,我跟你說啊,這種東西一股子騷臭的味兒狗都不吃。你也別讓你媳婦兒糟蹋鹽巴和玉米面了,好東西都糟踐了。”
蘇沫沫專心的洗著豬肝,壓根不搭理。
鄧明蕭目前知書達(dá)理尊老愛幼的人設(shè)不能蹦,于是溫和的笑了一下:“花嬸子,咱家豬肉確實不夠吃,只剩下這些了,丟了怪可惜的。大美......大美說這些處理干凈也是可以吃的。”
“大美哪里懂得這些,你可別被她騙了,她之前......”
花嬸子捂著鼻子站在一旁湊到鄧明蕭的旁邊小聲的說:“她之前心思可全花在男人身上呢!你要是問她那些事兒保準(zhǔn)她什么都懂,但是這做飯可不是看看就會的。
這豬下水怎么能吃呢?你是不知道呀,上次你叔看別人丟豬下水不要錢,他就拿了一條回來,哎喲,那個味兒哦,真的是幾輩子都不想再聞了。
要說也是你那老丈人心太黑,就這么個啥也不是的胖丫頭就扛走了半條豬。
還有你那個親娘老子也有意思,自己的兒子不知道心疼,那是你拼了命好容易從山下弄來了一條豬,也不說分你一口,全都拿回去煮了吃。”
說完,感覺有些意猶未盡:“三兒啊,我跟你說,你知道你家的豬頭去哪兒了不?就是被你這個敗家的媳婦兒送給咱村那白面書生了,那個叫什么?什么什么書的?
我可跟你說,那個白面書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家那個娘親老子那可是出了名的摳,豬頭到了他手里那還能要回來?
你家這個媳婦兒可不是省心的,長得也這么丑,真的,我們?nèi)逦揖蜎]見過第二個丑成這樣的姑娘。
你們家也就是......不太好相處,不然村里的小姑娘到你們家排隊去了??纯茨氵@小臉俊的,咱村就屬你好看,接過怎么就娶了這么個糟心的。
你說,就她長成這樣,她哪來的勇氣今天勾搭這個,明天勾搭那個?就一點兒沒有自知之明?!?p> 正說的高興呢,突然從頭澆下一盆涼水。
凍的花嬸子“哎呦哎呦”直叫喚。
蘇沫沫站起身,蹲的久了,腿有些麻。
鄧明蕭還算有眼力見,眼見著她彎著腰,趕緊過來幫扶一把。
蘇沫沫站直身體后,這才冷冷的看著花嬸子說道:“閑著無聊,回家多干點家務(wù)。在這兒嚼什么舌根呢?當(dāng)著我的面說我不好,怎么?難道我平時表現(xiàn)的很和善?”
花嬸子被凍的不輕,但是更生氣。特別是聽見這個丑八怪如此的奚落自己。
想他花嬸子在村里怎么也是個長輩,加上一張巧嘴喜歡保媒,村里哪個見到她不是客客氣氣的?
還沒見過哪個小輩對她這么的放肆,更何況還潑了她一身的臟水。
“三兒,你就這么看著這個丑八怪欺負(fù)嬸子?嬸子可都是為了你好,若不是看見他們做的太過分了,何至于為你打抱不平?
你可不知道,這個丑八怪除了倒貼我們村兒的白面書生,就連過路的富商都不放過。
不然他怎么會被踹到臭水溝里,這事兒在村里誰不知道?自己長成什么妖魔鬼怪的德行,還到處勾搭人家俊俏的后生,人家是眼瞎了嗎?要上她這條賊船?”
花嬸子越說越生氣,口無遮攔的說了一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