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穿著一身粉色芍藥花開的長紗裙一直延伸到腳踝,繡著淡粉色絲線的前襟整齊的疊加,腰間纏著一條柔軟的絲帶,腳上一雙小巧的繡花鞋。
臉上淡淡脂粉,濃密的烏絲挽起一個流月髻,幾只金簪子斜斜插在頭上。別有一番意味。
旁邊還跟著一個梳著雙髻的小丫頭,看起來像個有錢的。
蘇沫沫皺著眉頭看向來人:“小丫頭,你叫我?”
錦衣少女跑的太急還在喘息,倒是旁邊的小丫鬟跳起腳來:“大膽,我們小姐是你能隨便稱呼的,有沒有禮貌?”
“你們小姐都沒說話,你大吼大叫個什么勁兒?搞得跟誰愿意同你說話似的?”
蘇沫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就走,鄧明蕭也跟著轉(zhuǎn)身。
“哎哎哎,你走可以,把這位公子留下!”
蘇沫沫順著小丫鬟的手指看向身旁的鄧明蕭,再看看錦衣少女雙霞羞澀,突然就領(lǐng)悟道:藍(lán)顏禍水!
咋滴,逛個街就被人相中了?
“他?留下干什么?他又不認(rèn)識你們,萬一你們是壞人呢?”
蘇沫沫說著故意拉住鄧明蕭往身后藏了藏,奈何身高是硬傷,完全藏不住。
反而被錦衣少女看到鄧明蕭微勾起的唇角,一顆芳心瞬間淪陷。
小丫鬟一聽蘇沫沫這么說可不得了:“你你你,你這個胖丫頭怎么說話呢?我們小姐怎么可能是壞人?”
“怎么就不是壞人了?難道壞人的臉上都刻著‘壞人’兩個字兒?”
覬覦別人的相公,還敢說自己胖。
“這位小姐,我們......”
錦衣少女捂在嘴上的絲巾總算放下了,這會兒估計是緩過來了,這得有多弱。
“你可以稱呼我為小姐姐,或者姐姐,或者喂,都行!”反正就是別叫小姐。
小丫鬟眼看又要炸毛,錦衣少女揮手打斷。
“這位姐姐,請問你身邊這位公子是你什么人?”
“他......”蘇沫沫琢磨了一下,還真不好介紹,隨口說道:“就你心里想的那種關(guān)系。”
“真的嗎?”
眼看著錦衣少女面露驚喜之色,蘇沫沫忍不住皺眉:你到底把我們想象成什么關(guān)系?
“那個......”
蘇沫沫剛想解釋一句,錦衣少女已經(jīng)越過她,直奔鄧明蕭的跟前。
蘇沫沫:......
“這位公子,你還記得我嗎?”錦衣少女嬌羞的問道。
蘇沫沫狐疑的看著鄧明蕭挑了挑眉:什么時候招惹的桃花債?跟蘇大美可不相上下啊!
鄧明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那張不怎么美觀的大餅?zāi)樕峡吹叫覟?zāi)樂禍的表情的,但是自己也確實不愿意她誤會。
敷衍的搖了搖頭:“不記得?!?p> “不記得?公子,你好好想想剛剛在寧安堂是不是看到過我家小姐差點(diǎn)兒摔倒?然后您還攙扶了一下,你再想想?”
小丫鬟一見鄧明蕭搖頭,生怕自己家小姐傷心,連忙出聲提醒。
錦衣少女尚帶幾分希冀的看著鄧明蕭:“也許當(dāng)時公子只是順手,但是確是幫了我大忙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謝謝你!”
鄧明蕭這才看了錦衣少女一眼:“不必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p> 不知是不是蘇沫沫的錯覺,總覺得鄧明蕭有些緊張,莫不是背著自己做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兒?
眼見著鄧明蕭就要撇清關(guān)系,錦衣少女有些著急:“小女名喚余蓮香,不知公子可否留下姓名地址,改日家父必定登門拜訪感謝。”
鄧明蕭搖了搖頭:“余小姐大可不必如此,我也不需要什么回報,就此別過!”
“嘿,窮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小姐可是……”
“你閉嘴!”錦衣少女厲聲打斷小丫鬟:“不許你這么說他!”
蘇沫沫揉了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真的是受不了這嬌滴滴的聲音。
阻止了小丫鬟的放肆,錦衣少女又楚楚可憐的看著鄧明蕭:“公子,蓮香只是想要感謝你,你何必非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連姓名都不愿意透露嗎?”
一旁看好戲的蘇沫沫突然被拉的一個趔趄,冷不防的鼻子撞在鄧明蕭冷硬的胸膛,眼淚‘嘩’的飚了出來。
鄧明蕭身子僵硬了一下,手指活動了好一會兒才落在蘇沫沫肥厚的肩膀上還拍了拍,臉上還露出一副仿佛發(fā)自內(nèi)心般溫柔的表情。
“余小姐見諒,并非在下不愿意透露自己,實屬內(nèi)子管教比較嚴(yán)格,跟你說話她會不高興的?!?p> 蘇沫沫:神踏馬不高興,老娘的鼻子!
鄧明蕭看著蘇沫沫深情的說:“為夫并未與這位小姐有過多的接觸,夫人不必多心。”
“公子……她,她是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