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您老人家多牛啊,哪兒能怕縣太爺?就是不知道您孫子怕不怕。哎呀,有一個(gè)占山為王,又愛胡亂打人的奶奶。打了人還說自己有理,大寶將來讀書會不會受影響?”
蘇沫沫假意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念個(gè)私塾就是麻煩,奶奶的為人處世也間接反映出她家大孫子的家庭教育問題?!?p> “你的嘴是吃屎了嗎?你又想拿我家大孫子唬我,我家大孫子聰明機(jī)靈,一看就是個(gè)讀書的料。才不會因?yàn)槔掀抛泳涂疾簧瞎γ?,倒是你在村子里名聲著地,野蠻打人不講理,縣太爺要除名,你們家是頭一份兒!”
“那咱們走著瞧!十斤大米少一斤,我就把你的名聲搞臭,讓你大孫子讀不了書!”
“大米沒有,我就是拿去喂狗也不給你們!”鄧?yán)咸偭艘话憬袊獭?p> 蘇沫沫懶得搭理她,將二美和小美衣裳整理好,摸了摸小美的腦袋:“你們先回去吧!”
小美看了看她的腳下,嘴巴扁了扁,沒有忍住哭了起來:“大姐,我的雞蛋沒有了,她們把我的雞蛋踩碎了!她們還踩了我的手!”
小美將紅腫的手伸到蘇沫沫的面前,蘇沫沫這才看到小美紅腫手背上的腳印。
她憤怒的回身看著鄧?yán)咸骸笆锎竺淄饧右恢焕夏鸽u,記得準(zhǔn)備好,我晚點(diǎn)去你家拿!”
鄧?yán)咸珦]舞著枯爪子:“你想屁吃!我家老母雞是你這種黑心肝的能吃的?”
蘇沫沫看也不想看她一眼,冷聲說道:“如果我晚上看不到東西,我就讓我家小白將你家雞圈里所有的雞都咬死,一個(gè)不留。我讓你們家的雞絕后!”
“老天爺??!你......”
“你閉嘴,你再嚎,我讓小白先咬死你,再去咬死你們家的老母雞!”
“嗝!”鄧?yán)咸薜恼龤g,被這么一驚嚇,直接噎的翻了白眼。
搞定老太婆,蘇沫沫拍了拍小美的腦袋:“回去吧!明天來我家吃雞,不要跟你娘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嗯嗯嗯,大姐,我肯定不跟娘說?!毙∶磊s緊捂著嘴,生怕漏了風(fēng)。
二美牽著小美,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蘇沫沫看著兩人襤褸的背影,心里一陣陣的煩躁。
讓小白放開鄧?yán)咸?,被放開的鄧?yán)咸@會兒才開始害怕,哆哆嗦嗦的抱著二丫。
“我苦命的二丫,是娘老了,不中用了,讓你被別人這么欺負(fù)!”
二丫也抱著鄧?yán)咸牟弊涌?,兩個(gè)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很快下地干活的人們結(jié)束了一天的勞動,三三兩兩的扛著鋤頭往家走。
偶爾也有幾個(gè)停下腳步看熱鬧,一看是鄧?yán)咸查g就沒多大興趣了,大多問了兩句就走了。
鄧?yán)咸姏]人幫自己出頭,暗自呸了一口,爬起來牽著二丫回去了。
田小娟這才敢偷偷摸摸的出來:“大美姐,二美和小美回家會不會挨打?”
蘇沫沫摸狼頭的手一頓:“還真不好說!”
“老天保佑,希望她爹不在家!”
蘇沫沫意外的看了一眼田小娟:“你們的關(guān)系很好?”
“???還行吧!有一次我在山上挖野菜,腳崴了,是她們幫我找的大人。她們就是不愛說話,看起來不太友好,心底還是很善良的?!碧镄【旮屑さ恼f道。
“但愿她們能平安回家!”
蘇沫沫站起身,問:“我們也要回去了,來我家吃飯嗎?”
田小娟連忙擺手:“我就不去了,我娘飯都做好了,我們在等我爹回來一起吃。”
“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回見!”
田小娟看著走遠(yuǎn)的一人一狼,暗自嘀咕:大美姐,也沒有她們說的那么不好相處,只是性子冷了一些!
回到家,鄧明蕭已經(jīng)做好的晚飯。
蘇沫沫看著桌子上的小菜,打趣道:“都說君子遠(yuǎn)庖廚,你怎么不遠(yuǎn)?”
鄧明蕭喝了一口溫?zé)岬拿字?,幸福的迷起眼:“我看起來很像君子??p> 蘇沫沫拿起一塊餅,咬了一口,聞言看了一眼裝十三的某人:“自我認(rèn)知很正確,你確實(shí)不像君子?!?p> 鄧明蕭也跟著啃了一口餅,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鄧?yán)咸?,她又干什么了??p> “欺負(fù)人唄!她還能干啥好事兒?”
蘇沫沫喝了一口米湯:“話說你那個(gè)娘年輕的時(shí)候也這么不講理?你不知道打起人來虎虎生風(fēng)的,鞋底子都能讓她抽出花來。我那兩個(gè)便宜妹妹,又是個(gè)死心眼兒,硬抗都不知道躲一下?!?p> “以前?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從我懂事起,周圍閑言碎語就沒消停過,特別是鄧?yán)咸珷斔懒艘院笳f什么的都有,她自然而然的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p> “所以,這是心結(jié)?”
“也不能算是心結(jié),她做的這許多都是在為自己的兒子孫子們打算,說到底他們才是她親身的。為他們撈些錢財(cái),存些儲備糧,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做派有些討人厭罷了!”
“何止的討人厭,那是相當(dāng)討厭!”
蘇沫沫三兩口喝完米湯,扛著鋤頭往外走。
鄧明蕭差異的看著蘇沫沫:“你干嘛?天都黑了去鋤地?”
“鋤什么地?我是去討債,鄧?yán)咸饝?yīng)晚上給我送雞,但是現(xiàn)在天黑了路不好走,我還是自己去拿吧!”
“送雞?鄧?yán)咸磕銊e是在做夢吧?”
“做不做夢,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兒子,走啦!跟娘搞事情去!”
鄧明蕭看著扛著鋤頭的蘇沫沫,身后跟著半大小白狼,忍不住搖了搖頭,鄧?yán)咸医裢肀囟ㄊ请u飛狗跳不得安寧。
果然,狗叫聲一直持續(xù)到后半夜,鄧明蕭便一直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納涼,等著蘇沫沫回來。
蘇沫沫扛著半袋糧食進(jìn)門就看見只穿著單衣的鄧明蕭,坐在明亮的月光里,美得不像話,提前是不看那張大花臉。
老實(shí)說在她二十幾年的狗生里,也沒有跟哪個(gè)男人這么親近過,現(xiàn)在居然就這么習(xí)慣了兩個(gè)人同住一個(gè)屋檐下。
有種老夫老妻的既視感,每日里說說閑話,各做各的事情。
“你怎么還沒睡?”
“你真的討到東西了?”
蘇沫沫將背上的布口袋往石桌上一放:“那當(dāng)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當(dāng)然,我兒子功勞最大,拖回來一只雞!”
隨便話音落下,小白嘴里吐出一只雞,丟到鄧明蕭的腳下。
鄧明蕭:......
逗涼
也不知道哪個(gè)時(shí)間更新比較好?反正也沒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