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寂問:“你是不是在王道臨監(jiān)考的考場參加了文試?是不是做了一份完美的試卷?”
蕭渡說:“我是在王道臨的考場考試的,試卷馬馬虎虎,還可以吧?!?p> 陳寂驚呼:“果然!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你知道嗎?現(xiàn)在芥子山滿城風(fēng)雨,所有人都在找你!”
“啊?為什么?”李維、古青蓮和圣小卿異口同聲發(fā)問。
“還問為什么?”陳寂說,“他卷子做得那么牛,已經(jīng)被所有夫子認(rèn)定是古往今來第一答卷!還不鬧的滿城風(fēng)雨嗎?”
“古往今來第一答卷?要不要這么夸張?”李維驚訝道。
“蕭大哥,我知道你牛,可沒想到你有那么牛啊?”古青蓮也感慨。
“這些木龍道場的夫子,果然眼睛都是瞎的!”圣小卿竟然得出了這么一個奇怪的結(jié)論。
蕭渡說話了:“陳兄,就算是這樣,我也沒有闖什么禍吧?你何必那么驚慌?”
陳寂嘆氣道:“唉,如果光是這樣也就罷了。蕭兄我問你,王道臨是不是邀請你做他弟子,你是不是回絕了?”
蕭渡點(diǎn)頭:“確有此事?!?p> 陳寂說:“蕭兄,別的事我都挺佩服你的,可為何這件事你做得如此失策?”
蕭渡問:“陳兄何出此言?”
陳寂說:“王道臨是一個實(shí)在人,不會藏著掖著,就把這件事情給說了出來。但是他一說出口,好事的人就會猜測了。你卷子做得那么好,當(dāng)然有人懷疑你事先得知了試題。再聯(lián)想到你拒絕王道臨的收徒邀請,所有的懷疑都導(dǎo)向了柴家。好多人都說你是柴家的門客,是柴家扶植起來專門對付王道臨的!”
“噗……”李維笑了,“這些人,還真會瞎猜?!?p> 古青蓮說:“我們到了這邊才知道有柴家這回事,怎么可能是他們的門客?”
陳寂說:“我當(dāng)然不會相信這些話,但是人言可畏,說得人多了,別人也就信了?!?p> 蕭渡說:“這些空穴來風(fēng),不去理會就好了。”
陳寂說:“雖然是空穴來風(fēng),一但吹起來影響也是很大的。最麻煩的就是柴家。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你是哪里冒出來的,卻被冠上了一個門客的說辭,他們?nèi)绾文軌蚪邮??柴仁行已?jīng)發(fā)動了他的一切力量,去查詢你的底細(xì)了?!?p> 蕭渡說:“沒關(guān)系,讓他查。我的底細(xì)才沒那么容易查清楚。不過……陳公子你沒透露什么消息吧?”
陳寂連連擺手:“我哪兒敢?。筷P(guān)于你的事兒,我可是誰都沒有說??傊@幾天你小心一點(diǎn),不要拋頭露面了。等過了這段風(fēng)波,應(yīng)該也就沒什么事了。”
蕭渡拱手作揖:“多謝陳公子照應(yīng)!”
“哪里哪里,蕭兄小心!我消息帶到,這便告辭了?!标惣判辛艘欢Y,轉(zhuǎn)身離開了。
……
……
當(dāng)天晚上,芥子山,柴家。
柴德行坐在書房里,面前的書桌上放著一份名單。
這是一份文試考生登記名單,在694、695和696三個號碼上,赫然寫著“李維、蕭渡、古青蓮”三個名字。
書房里除了沉思的柴德行,還站著柴衡逸。這個紈绔公子哥兒不敢再嬉皮笑臉,只是低著頭,額頭上隱約滲出了冷汗。
柴德行開口說話,不怒自威:“衡逸,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很多遍,辦事情一定要仔細(xì)嚴(yán)謹(jǐn),千萬不能有任何紕漏。我讓你看好每一個考試的學(xué)子,現(xiàn)在怎么又冒出來一個蕭渡?”
“爹,我真沒想到這個蕭渡這么厲害。其實(shí)在考試之前我就知道這人,我本來想禁止他報名的,沒想到他們不知用了什么計策,竟然瞞過了我,報上了名……”
“不用解釋了!”柴德行說,“你還太嫩了,斗不過人家的。你說考試之前就知道這人,是怎么回事?”
柴衡逸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其實(shí)是陳寂認(rèn)識他們。陳寂剛到芥子山時就和我們聊起,他在龍陽城認(rèn)識了一個叫做蕭渡的高人,還有兩名同伴叫做李維和古青蓮。這三個人都要參加今年的道場測試?!?p> “蠢貨!”柴德行怒斥道,“陳寂都已經(jīng)說的那么清楚了,你還不上心!”
柴衡逸渾身一抖:“不是的,爹,我以為陳寂只是在給龍陽城吹牛而已,畢竟在成名的青年才俊里,根本沒有這號人物……”
“你以為!你以為!現(xiàn)在呢?結(jié)果呢?”柴德行氣得幾乎喊起來,“陳寂是什么人?龍陽陳公子的名號你以為是白叫的?你小子要是有陳寂一半能干,我今天也用不著發(fā)這么大脾氣了!”
柴衡逸還有些不服氣:“那陳寂也沒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我有一座城,肯定也管得不比他差……”
柴德行氣不過,抓起桌上的名單丟到柴衡逸臉上:“你小子就是在怪你爹沒本事,沒城給你是吧?”
“不是不是!爹我可沒這個意思!”柴衡逸抓著臉上的名單,連連擺手,矢口否認(rèn)。
“哼!”柴德行怒沖沖地說,“遲早有一天,我會給你一座城的。到時候就看你能不能保住了!”
“真的?”柴衡逸轉(zhuǎn)驚為喜,臉色大悅。
“別高興得太早了!”柴德行說,“去,給我套陳寂的話去!把這個蕭渡找出來,拉攏過來!如果這人能為我所用也就罷了,如果不行……你知道怎么辦嗎?”
“知道!”柴衡逸一皺眉,露出了殺氣,“把他做掉!”
柴德行說:“風(fēng)雨飄搖的時候,最怕的就是變數(shù)。與其可惜這一二點(diǎn)力量,到不如把一切變數(shù)扼殺在萌芽之中。衡逸,現(xiàn)在是我柴家最關(guān)鍵的時刻,你可千萬不能出差錯?。 ?p> “衡逸明白!”柴衡逸回答。
“去吧,好好做事,以后總有你上位的時候?!辈竦滦袚]了揮手,“你要記著,為父的做那么多,都是為了你和我們柴家的后人?!?p> “是的!謹(jǐn)遵父親大人教誨!”柴衡逸拱手作揖,后退兩步,轉(zhuǎn)身離開了。
走出了父親的書房,柴衡逸的臉色越加陰冷。
拉攏?那群家伙有什么好拉攏的?
直接把他們做掉!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