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竟然是你…(1)
“滴滴滴咚”手機提示音響起林若南夜半時分,睡眼惺忪的挺著爆炸頭從床尾爬起來,墨色發(fā)尾調(diào)皮的翹起尾巴,讓她不爽的皺起眉頭。
“誰呀!大晚上的發(fā)消息發(fā)個沒完!”林若南暴躁的癱坐床頭,氣到捶床想砸爛手機,最好是有急事找她,不然的話,她真的會罵人。
她的起床氣真的不是蓋的。手指劃過屏幕解鎖,入目消息框彈入一條微信消息,林若南神色平淡,半瞇著眼睛粗略的看了一下。
刺癢的屏幕白光,在漆黑一片的室內(nèi),微弱的白光,映照在她白皙的臉上,更顯詭異無比,一滴淚水滑落砸在屏幕上,林若南眼角干燥發(fā)癢。
拂手下意識去擦,動作突然頓住?!霸愀?,我老毛病又犯了?!彼裏o奈的撇了撇嘴,現(xiàn)在好了,她就算是再不想起床,也得爬起來了。隨手打開床頭燈,昏黃復(fù)古感的燈珠搖擺不定,伴隨著幾聲清脆敲擊,入耳也越發(fā)清明。
皎潔圓潤的腳趾頭,接觸地面蜷縮幾下,林若南嬌軀顫動,劇烈打了一個鼻涕。一時間寒風(fēng)入體,感覺身上每個毛孔,都在向外散發(fā)著寒氣。
又在焦躁中,翻開抽屜找出藥瓶,腦海里不由得浮現(xiàn),剛才看見的畫面?!叭裟希魈斓拿嬖囈惨佑团?,我可不想你輸給我,輸?shù)奶y看!”林若南粗略一眼,不用點進去都知道,話語這么張狂,是出自誰的嘴巴里,除了某個大小姐,估計也不會有誰,大晚上不睡覺這么閑了。
方然自從發(fā)現(xiàn)林若南,進入設(shè)計師行業(yè)以后,總是背地里使絆子,上次還差一點在她面前露出馬腳,這個大小姐長得倒是不錯,可惜是個沒腦子的家伙。
天邊泛白曉色微醺,林若南低頭看向銀白腕表,表針指向四點十分,瞬間扶額,欲哭無淚表情耐人尋味。
轉(zhuǎn)身去往玄關(guān),拉開衣柜,整齊的西裝外套外加白色襯衫,熨燙整齊的并排而立,確認衣服沒問題過后,林若南走向梳妝臺。
臥室里的梳妝臺,因為是歸國后新采購的,此時干凈的一塵不染,奶杏色的推拉小柜,被扯開一道縫隙。內(nèi)里陳設(shè)玻璃瓶,精華液,面膜粉等。
劃開第二個夾層,玻璃內(nèi)罩盡數(shù)珍寶耳飾,鏤空云紋銀色對戒一對。這對戒指還是當(dāng)時在巴黎買的,一位老外,沿街擺了個小攤,襤衫蔽屢,污糟蓬起的栗棕色卷發(fā),蒼老憔悴的臉頰,爬滿溝壑,一臉愜意的吹著他的樂器。
當(dāng)時的林若南,一眼就被這個老外吸引住了,緩步走近,那老外全沉醉在自我世界,連她靠近都絲毫不知。
記得當(dāng)時那老人,非說單買不賣,說這戒指寓意好的很,這兩個戒指是一對,要買只能買一對。
單只的話他是不賣的,誰來買都一樣,其他的,如果想買單只的都可以,只有這對戒指是絕對不可以的。
林若南還打趣那老人來著“我還是第1次見到,像您這么有意思的人,你這戒指是古董嗎?”老人嘰里呱啦的講述,大概意思就是,這個戒指年代久遠,雖然不值錢,但是絕對有收藏意義,而且這種材質(zhì)也是現(xiàn)在少有的。
林若南一直以來都有收集的癖好,喜歡復(fù)古的小東西,見這老人與自己不謀而合,當(dāng)下就成交買下對戒。摩挲著手心的戒指,林若南深覺時光蹉跎,內(nèi)心不禁泛起漣漪,眸光也黯淡幾分。
隨手觸碰藍牙音箱,一段舒緩悠揚靜謐的輕音樂入耳,林若南身姿飄逸的身著睡裙仰臥,心滿意足的戴上眼罩。明天,她還要去面試,想想就有點小激動,伴隨著輕音樂的音符婉轉(zhuǎn)跳躍,林若南陣陣睡意襲來,不一會,便去夢周公了。
與此同時,方然卻是整裝待發(fā),雖然心上人沒有提及,但是她依舊想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她始終堅信自己的女性魅力,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男人。
在方家她一向說一不二,天色漸亮,方然幾乎一夜未睡,從凌晨一點多就開始盤算著妝容搭配。
一頭卷發(fā)一個晚上,愣是讓她編出各種造型,嘴巴里還一直念念有詞?!罢O呀,不行啊,不好看,丑死了!上次見他就是這個發(fā)型!”焦躁的一遍又一遍的拆卸頭發(fā),直到最后看見自己手上,有著大把的脫發(fā)痕跡,凌晨時分,方家二樓傳出一聲女人哀嚎。
對于這種現(xiàn)象,方家早已見怪不怪。方然一襲酒紅波點連衣裙,腰臀比走起路來風(fēng)情萬種,此時正對著鏡子涂口紅,烈焰般的紅唇氣場全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對自己,可真的是滿意極了。
“我就不相信,今天他看到我,會不心動!”方然驕傲的仰起頭顱,嫩滑的小手纏繞撥動發(fā)絲,腳踩恨天高,擺動腰身對鏡扭來扭去?!耙淮笄逶绲模阌指陕锶?!昨夜就聽見你的叫聲!我的乖乖啊,現(xiàn)在說什么你都得去宴會,其他的以后再說,好不好啊?!?p> 方然不滿的站在方家大廳,她只是想出去約會,怎么就這么難。“可是,我打扮了這么久,我為了見他,你現(xiàn)在又不讓我去,我,我,”方然越想越委屈,扭頭捂臉就開始假意啜泣。
然后方然作了很久,但是方家人做事也分輕重緩急,方然臭著臉被拉上了車,一上車就對司機冷嘲熱諷?!笆裁垂硖鞖獍?,要悶死我??!你都不知道給本小姐開空調(diào)的嗎!喂!你是死人嗎!”司機身經(jīng)百戰(zhàn)多年經(jīng)驗,選擇了沉默不語,默默的打開空調(diào),卻在后視鏡內(nèi)看見小姐,還是白了自己一眼。
大氣兒不敢喘的,開車前往宴會地點。方然靠在后座,看著窗外越發(fā)明亮的天空,不免感傷心頭,她已經(jīng)幾天沒見他了,不知道那個女的有沒有搞事情,她要是敢,她一定會讓她好看!反正她的身份可比她高貴多了,牧修竹跟她只能是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