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五
普天同慶,今日是晉帝玄策迎娶相府嫡女宋姚清為后的大喜之日。皇城內(nèi)外張燈結(jié)彩,人來人往,車馬絡(luò)繹不絕,喜氣洋洋。
宋府
宋姚清頭上戴著束發(fā)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繁瑣的冕服,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jié)長穗宮絳,外罩石青起花八團(tuán)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
“我的虞娘,嗚嗚嗚,我的兒呀。”姚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絲毫不顧及禮數(shù)。
宋硯將姚嵐扶起,頗有些無奈:“虞娘入宮,你也可以常進(jìn)宮見她?!?p> “我不管!”姚嵐一副不講理的樣子,絲毫沒有平日里的貴婦人氣度:“硯硯,你去跟皇帝說,我閨女不嫁他了?!?p> “幼娘,抗旨不尊是要?dú)㈩^的。聽話,別鬧。”誰能想到?平日里氣度不凡的宋丞相?卻對自家夫人毫無辦法。
“你說我鬧!宋硯我告訴我哥去,你欺負(fù)我?!彼螎蛊庖簧蟻?,可從來不講理的。
“夫人,別生氣嘛。有我在,咱閨女一定不會出事?!彼纬幰话褜⑷藥霊阎?,輕聲細(xì)語地哄著。
而一旁的宋姚清倒有些尷尬了“父親,母親。我還在這呢,你們可以別膩歪嗎?”
“閨女,我想通了。咱嫁,天塌了,由你爹扛,再不行還有你外祖?!币瓜袷亲隽耸裁刺齑蟮臎Q定,拉著宋姚清好一頓說,才終把人放了。
吉時到,宋姚清上了鸞鳳轎,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趕往了皇宮,街頭的百姓無不為帝后成婚的奢靡所感嘆。
轎子從正門抬入,最終停下。宋姚清接過玄策伸來的手臂,由他扶著自己走下轎攆。身子猛地騰空被一把抱起。
“皇上…皇上這不和禮數(shù)?!倍Y官氣喘吁吁的從遠(yuǎn)處跑來,身后跟著一幫宮女太監(jiān),個個衣冠凌亂。
“朕是皇帝,還是你是皇帝,朕說行就行。”
“是,是?!倍Y官被堵得沒話說。
眾人都看向玄策,他們都知道今日是帝后大喜之日。知道他胡來卻沒想到他會如此任性。
“愣著做甚,還不快跟上?!?p> “是?!北娙诉B忙追了過去,禮官也緊隨其后。
一切禮數(shù)從簡,禮官被氣的直只咬牙,只能將氣往肚子里咽,畢竟人家是皇帝。
眼看著兩人行完了周公之禮,準(zhǔn)備要進(jìn)行下一流程的某禮官,轉(zhuǎn)身卻不見皇帝身影。
徒留大堆官員及命婦在風(fēng)中凌亂。
“皇上呢?”禮官臉上見識無奈,卻也只能向在場的諸位大人求助。
“哦,江大人。剛才吹過的那陣風(fēng),好像是皇上和娘娘。”
“那還要繼續(xù)嗎?”
“咋就不繼續(xù)了?他們跑他們的,我們流程繼續(xù)吧?!?p> “額,倒也是,皇上雖然帶著行娘娘跑了,但我們還在?!?p> “江大人,繼續(xù)吧!”
“好?!?p> 兩位正主雖然不在,可這里流程卻還得繼續(xù),倒也只能苦了在場的諸位大人和夫人了。
“這皇帝咋還咋咋呼呼的,咱閨女呢?”姚嵐偷偷與宋硯咬耳朵。
“這圣上胡鬧也不是一兩日了,沒成想他今日還搞這么一出,咱閨女指不定在哪處宮殿呢。”宋硯對這位慣愛胡鬧的帝王可謂是無可奈何。
典禮直至宴席也不見帝后出面,不過,這到令原本應(yīng)當(dāng)緊繃的宴席逐漸熱鬧了起來。
百官則是習(xí)以為常,各吃各的。命婦們倒是一個勁的往青年才俊上瞟,好為自家兒女尋得一門好親事,待來年開春,說不定還能抱上大胖孫子。
“幼娘,宋硯。我外甥女呢?”姚武身為宣武大將軍,公務(wù)繁忙。此次帝后大婚也是姍姍來遲,自是不知今日發(fā)生了何事。
“三哥,這皇帝未免也太胡鬧了吧?就行了個周公之禮把咱虞娘不知給拐哪去了。”姚嵐有怨無處撒,只得找自家哥哥傾訴。
“玄策那小子呀,唉,胡鬧慣了,今日要不是他娶妻,他可不愿循規(guī)蹈矩。”姚武對于他這便宜師弟也是無可奈何。
“三哥…”
“有事?”
宋硯著實(shí)不受這些舅哥待見,都過了十幾年了,姚家三兄弟還是一看到他就擺著一副臭臉。
“就…圣上是…是您師弟?!彼纬幰痪湓挶锪撕芫貌趴涌油萃莸恼f了出口。
“嗯,是師兄弟,不過他是嫡傳弟子?!?p> “練武的,這萬一家暴我們家虞娘怎么辦?”姚嵐頓時擔(dān)憂了起來。
“幼娘,你就放心吧,我那師弟可比這宋硯靠譜多了。”姚武充當(dāng)中間人,為自家?guī)煹芘c妹妹調(diào)和關(guān)系“而且咱虞娘也沒有什么瞎操心的婆母?!?p> “那就好?!币顾闶菑氐追畔铝诵?。
而一旁的,宋硯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難纏的婆母說的可不就是他那已過世的娘嘛…
宴席臨近結(jié)束,帝后仍舊沒有出場。百官們算是徹底放開了,場面亂作一團(tuán),不是掀翻桌子就是拜把子,他們倒是開心了,苦的可就是一眾太監(jiān)宮女了…

催催呀
女主服飾那段,來源于百度。第一次寫文,有些真的不會,就只能借助百度了,各位大大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