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聽說你被打了
嘿,這男人,還挺小氣哈,她都沒計較他不經(jīng)允許就戴了自己的表,他居然還醋了。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涂璽懶得解釋,指了指書包,示意它在呢。
既然這塊表這么貴,她當然要隨身攜帶。家里那幾口人各個心懷不軌,肯定會趁她不在,偷偷翻她抽屜。萬一表丟了怎么辦,她拿什么賠?
幾公里外,正在抽屜里翻找卻始終一無所獲的女人莫名打了個噴嚏,氣急敗壞的踢了抽屜門一腳,罵罵咧咧的砸門而去。
見丫頭沒把他的表鎖起來束之高閣,而是隨身帶著,徐懷瑾的心情才雀躍了一些,沒話找話道:“我還以為你會把它放在家里藏起來呢?!?p> 真酸,涂璽撇撇嘴:“家?我倒是想放家里,可這表這么顯眼,萬一弄丟了,我怎么贖回我的表?”
丫頭還真是別致,時刻不忘把她的表贖回去,跟他從前見過的鶯鶯燕燕實在大不相同。不過他懂她的言外之意,那個家糟心事不斷,哪還有她的方寸之地。
機會來了,徐懷瑾瞇瞇眼,正色道:“你剛說不想有人保護你,那,在你獨立之前,我送你一處庇身之地,就在你們學校對面,東正小區(qū)怎么樣?這樣你不僅可以不用跟他們打交道,還可以有自己獨立的空間。小區(qū)很近,過個馬路就到了。據(jù)說安保不錯,一般人混不進去,也不用擔心有人在背后搞小動作了,你覺得呢?”
涂璽承認,她心動了。如果她現(xiàn)在有能力,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搬出去。那個家,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可同時,問題也來了。
她有什么理由接受一個陌生男人的饋贈?
他倆并不熟。
不管是因為未經(jīng)查證的老一輩的交情,還是前兩天所謂的報恩,都有些太過了,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即便要搬出去,也要靠自己的力量,東正小區(qū)是個不錯的選擇。看來下一步,她要想辦法賺錢了,窮人不好當啊。
于是她斂下眼底洶涌的情緒,很快拒絕了:“謝謝,馬上高三,回家就少了,暫時不用?!?p> 也不知道幾點了,涂璽從包里掏出手機看了眼,見來了條新消息,就隨手點開了:聽說你被打了?
雖然沒顯示姓名,涂璽卻秒懂了對方的身份。上輩子這個號碼也發(fā)了條信息,可惜她當初沉溺悲傷,沒回。
沒想到對方消息還挺靈通的,就是語氣有點欠揍。
不好意思,我沒事。涂璽很快回了過去。
幫你查查?對方依舊惜字如金。
涂璽本想回“不用”的,但好奇心使然,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她猜的那個人在害她,免得日后誤傷無辜。
反正這個人跟她關(guān)系特殊,人情不急著還,不問白不問。
好,她干脆的應。
見丫頭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別人互通有無,八成還是個男的,徐懷瑾郁悶得不行,說出的話自然也酸味十足:“丫頭,你可還沒想好怎么喊我呢?!?p> 哪有功夫跟別人互發(fā)消息。
涂璽不笨,自然聽出來了。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醋個什么勁。他又不是她的誰,怕不是腦病又犯了吧,聽說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經(jīng)常有些奇奇怪怪的毛病。
算了,她搖搖頭,要做的事情太多,懶得跟病人計較。
既然上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一定會好好珍惜,爭取早日查出真相,有怨報怨。到時肯定少不了那人的幫助,所以和他的聯(lián)系不能斷。
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時候不早了,今天謝謝你,我要去學校了。四哥,再見。”涂璽拉上書包,跟兀自愣怔的徐懷瑾揮了揮手,轉(zhuǎn)身朝校門口走去。
這丫頭,小嘴還挺甜。被她這么一叫,怎么突然心情大好,有點想炫耀一下呢。于是徐懷瑾說做就做,很快撥通了寧為玉的電話。
“什么,你說小姑娘把你的表隨身帶著,還叫你四哥了?”
大冤種寧為玉剛把巷子里的事情處理完,正準備聯(lián)系徐懷瑾,就見這家伙電話來了。本以為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他忙不迭點了接通鍵。
沒想到對方就只是跟他炫耀了一下,然后就把電話掛了,掛了?!
好家伙,小手還沒牽上,就跟他嘚瑟起來了,跟誰沒談過幾場戀愛似的。幼稚死了,不過戀愛的酸臭味啊,是真臭,膀膀兒臭。
寧為玉失笑,又打了過去,準備問徐懷瑾在哪,他好去接他,誰知對方居然秒掛了。他不信邪的再打過去,人家居然直接關(guān)機了。
這就是求偶期的男人?嘖嘖,真擰巴,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小姑娘沒成年,路還遠著呢。很明顯這個高中生不一般,四少的路還長著呢,他是不是嘚瑟的太早了。
兩分鐘后,寧為玉開著車,慢悠悠晃到一中附近。果然,校門口不遠處,一對身姿頎長的男女正在講話,不是他倆是誰。
寧為玉打著雙閃停在幾十米外的路邊,這個距離剛剛好,既不會因為靠得太近,顯得有些不懂禮貌,又可以讓對方很容易就看到他的車。
他可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臭毛病。
也許是因為快要下雨了,車里有點悶,寧為玉莫名有些煩躁,隨手把窗子打開透氣,順便摸出打火機和煙,點了一根,隨意吸了兩口。
有點嗆,寧為玉咳了兩聲,索性不再抽了,就那么靜靜看著它燃燒。
一根煙燃了大半,二人分開了。女生跟男人揮了揮手,似乎要走。男人望了眼天色,說了些什么,女生又停住了腳步。
然后就看見男人大踏步向他這里走了過來,甚至還小跑了幾步。
他居然為了個小姑娘跑起來了?!這么不矜持的么?
認識徐家這位小少爺有多久了呢,大概快二十年了。因為他倆年紀相仿,雙方長輩做著不同行業(yè)的生意,兩家又離得不遠的原因,他們從小就認識。
所以寧為玉知道,四少是真的,從小就寡言少語。
就連他抱著新買的玩具車去找他,還故意在他面前玩得超開心,他卻很少主動過來跟他一起玩。只在旁邊默默看著他的書,或者靜靜寫著什么。
真沒勁,于是他就抱著車子去找其他小朋友玩了。他性格開朗,很容易就結(jié)識了不少新朋友,也就漸漸忘了他倆曾經(jīng)無聲的交流。
有一回他病了,爺爺三令五申,不讓他出去玩。有天下午他實在無聊,就趁爺爺不在家,偷偷溜了出去。結(jié)果跑得太急,忘了帶玩具。
那些往常跟他一起玩的小朋友玩得挺開心,卻沒人注意旁邊還有個兩手空空的他。
小小的他第一次品嘗到了孤獨的滋味,是真難受啊。他吸著鼻子忍著包淚失落的往回走著,卻被一個筆直坐在那的身影吸引了。
皮挖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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