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鐘公的臥室雖然算不上狹小,但仍舊不能讓楊銘全力施展自己的輕功身法。
在跟向問天拼斗了三招之后,楊銘就沖出臥室,來到了外面的院子當中。
向問天謹慎的看了一眼東方白,見這位小婦人沒有任何的動作,便追著楊銘來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向問天成名江湖數(shù)十年,他不僅一身內(nèi)力修為深厚無比,就連刀法也是頗為精湛。
就算是在寬廣的院子里能夠全力施展輕功身法,楊銘依然無法壓制住向問天,反而要防備著向問天的彎刀向自己劈砍過來。
向問天的刀式大開大合,隱隱有刀氣撕裂虛空。
不管楊銘的長劍是從正面還是從背后刺來,他都能用手中彎刀擋住。
而當他的彎刀劈砍過來的時候,楊銘卻不得不避其鋒芒。
兩人之間的內(nèi)力修為差距太大,如果楊銘硬接向問天的刀勢的話,很快便會被他的強橫內(nèi)力震傷。
東方白推開窗戶,欣賞著院子里兩人交手的情形搖了搖頭。
“內(nèi)力修煉不能一蹴而就!楊銘想要能跟超一流高手交手的話,只有風清揚將【獨孤九劍】傳授給他了?!?p> 東方不敗的內(nèi)力修為,其實還比不上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
但她卻能以一人之力壓制兩大超一流高手,就算風清揚有著六十年左右的深厚內(nèi)力也不能壓制她。
這是因為【葵花寶典】上面的武功,將速度發(fā)揮到極致,已經(jīng)堪稱當世的絕世武功之一。
而【獨孤九劍】乃是當世第一的絕世劍法,不管任何人學會了這門劍法,都能夠以弱勝強,以寡敵眾。
楊銘的內(nèi)力修為本就不弱,而且他的速度勝過普通的超一流高手。
若是風清揚將【獨孤九劍】傳授給楊銘的話,打敗向問天、左冷禪這樣的準超一流高手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匆匆之間,楊銘和向問天已經(jīng)交手了數(shù)十招。
習慣了楊銘刁鉆狠辣的劍法之后,向問天右手舞動彎刀,左手不時的向楊銘揮掌打來。
眼下,楊銘已經(jīng)被向問天壓制的險象環(huán)生。
看著再過幾招楊銘就要落敗,東方白站起身來。
就在她準備從窗戶躍出去的時候——
“——哈哈哈哈……呵呵哈哈……”
伴隨著一個蒼老瘋狂的大笑聲,一個披頭散發(fā)的老人從床下的密道里沖了出來,向著院子里撲去。
“教主——”
向問天欣喜的大叫一聲,揮舞彎刀向楊銘發(fā)出一道橫斬之后,沖到了那個老人的身邊。
這個披頭散發(fā)的老人,正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
他長須垂至胸前,胡子滿臉,面容滿是兇戾狠辣之氣,頭發(fā)須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
“屬下向問天!參見任教主——”
向問天來到任我行面前,立刻恭敬的下跪行禮。
“向兄弟,果然是你救了老夫!”
任我行的雙手抓住向問天的雙肩,將他扶了起來。
“老夫就知道,這教中兄弟唯有你對我忠心耿耿。”
等了片刻,令狐沖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xiàn)。
楊銘皺著眉頭,向任我行問道。
“任我行!令狐沖呢?”
“大膽楊蓮亭!你竟敢直呼教主名諱——”
向問天怒喝一聲,舉起手中彎刀。
任我行卻拍了拍他的肩膀,毫不在意的說道。
“救我出來的那小子來歷不明,我將他吸干內(nèi)力之后,便把他丟在了囚牢之中!你這小子,莫非是東方不敗那個狗賊派來看守我的人?”
唰的一聲——
一道銀光從窗口電射而出,向著任我行飛去。
任我行警覺的轉(zhuǎn)過頭來,舉起右手抓向那道銀光。
他的掌心之中,凝聚著幾乎要化作實質(zhì)的深厚內(nèi)力。
砰的一聲,那道銀光撞擊在任我行掌心的內(nèi)力上停下來,卻是一枚小小的銀針。
“……嗯?這是……”
唰!唰!唰!
任我行剛剛露出驚訝的表情,又有三道銀光從窗口那里電射而出。
任我行雙手齊出,抓住了兩枚銀針,第三枚銀針卻貫穿了他的肩膀。
“什么人暗算老夫?鬼鬼祟祟,趕快出來——”
“老瘋子!我出來了你又能怎樣?”
隨著調(diào)侃的女聲,東方白從黃鐘公的臥室里走了出來。
“你是……不對!不可能……剛才就是你這賤人暗算老夫?你是東方不敗那狗賊的什么人?”
如果東方白沒有易容打扮的話,就算她穿著女裝扮成女人,任我行也能夠一眼認出她來。
可惜現(xiàn)在,東方白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卻認不出這是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大仇人。
東方白皺著眉頭,滿是不悅的瞪著任我行。
“老瘋子!你嘴巴放干凈點,不然的話,我現(xiàn)在就送你下地獄?!?p> “好個狂妄的賤人!老夫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吸星大法】的厲害——”
任我行舉起手來,正準備施展他的得意神功,向問天卻拉了拉他的胳膊。
“教主!此地形勢不明,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等重整旗鼓之后再作打算吧!”
任我行冷靜下來,點點頭說道。
“向兄弟說的有理,今日就先放過這個賤人和那個小子?!?p> 說完,任我行和向問天便施展輕功離開了。
“他們走的倒是干脆!可惜了令狐沖那個傻瓜——”
回想著原著當中的劇情,楊銘不由搖了搖頭。
原本的劇情當中,令狐沖冒著天大的危險幫助任我行脫困,可是任我行脫困之后卻把令狐沖關(guān)在了囚牢當中。
如果不是作者強行開掛,用主角的腦殘光環(huán)影響了江南四友的智商,只怕在任我行逃脫的當天晚上,江南四友就要識破令狐沖的身份,然后將令狐沖交給黑木崖的人千刀萬剮了。
任我行本來就是自私自利的梟雄性格,所以東方不敗奪權(quán)之后,只剩下向問天和任盈盈對任我行忠心耿耿。
可是向問天身為一個讓人敬佩的忠義之人,他既知道令狐沖是任盈盈的意中人,又跟令狐沖一直稱兄道弟,卻也對令狐沖的生死不管不顧,當真是讓人心寒至極。
可憐令狐沖這個絕世大傻瓜脫困之后,不僅不思報仇,反而還要繼續(xù)冒著天大危險跟任我行等人上黑木崖殺東方不敗。
簡直是可悲可嘆可憐可恨——
“——有什么好可惜的?”
就像是看穿了楊銘的想法一樣,東方白不屑的說道。
“令狐沖深受內(nèi)傷,只怕活不過一個月了!現(xiàn)在的令狐沖已經(jīng)不配做任盈盈的意中人,向問天把他利用完之后扔下不管,完全是為了任盈盈著想。”
“我只是覺得,令狐沖傻成這樣都沒有死,他還真是福大命大!”
如果令狐沖一直留在華山派的話,憑著他的主角氣運,華山派碾壓嵩山派奪回五岳盟主的寶座,再拳打少林腳踢武當,實在是簡單不過的事情。
可惜令狐沖這個江湖浪子,注定不會屬于任何江湖勢力。
“東方姑娘!現(xiàn)在任我行已經(jīng)脫困,你打算怎么對付他?”
“我要殺任我行,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留著他的性命,就是要任我行將那些忠心于他的教眾召集起來,然后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p> 東方白說完之后,又微微一笑說道。
“倒是那個令狐沖,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呢?我的楊蓮亭大總管!”
“咳咳——東方姑娘,求你別用那個名字叫我!”
楊銘假裝難受咳嗽了兩聲,然后說道。
“令狐沖的話,就把他關(guān)在那座囚牢里,讓他面壁思過吧!”
令狐沖在華山思過崖上面壁思過,便被風清揚傳授了絕世劍法【獨孤九劍】。
如今讓他在那座囚牢里面壁思過,正好讓他修煉任我行留下的【吸星大法】,助他將自身的內(nèi)傷治愈。
現(xiàn)在任我行脫困而出,只怕要一兩個月后,他才會現(xiàn)身而出。
交代好梅莊的家仆每日給令狐沖送飯送水,楊銘第二天便跟東方白辭別,然后北上前往嵩山。
自從楊銘被東方白帶走之后,林平之便跟著岳不群等氣宗眾人前往嵩山。
這一日到了登封城外,一名胖大和尚帶著一位容姿秀麗的小尼姑擋在了華山派眾人的面前。
那個胖大和尚身高七尺,像一座鐵塔似的擋在路中間。
而他身邊的小尼姑十七八歲的年紀,一張雪白秀麗的瓜子臉,容貌甚是美麗,正是恒山派的儀琳小尼姑。
岳不群認得儀琳的身份,走到胖大和尚面前彬彬有禮的說道。
“在下華山派岳不群!不知大師攔住我們,是有何要事?”
儀琳慌忙走到岳不群面前說道。
“恒山派儀琳見過岳師伯!這位是我爹爹【不戒】和尚。他老人家雖然身在佛門,但佛門種種清規(guī)戒律,一概不守,因此法名叫作【不戒】。你別見笑,他老人家喝酒吃葷,殺人偷錢,甚么事都干,而且還……還生了……生了個我。”
說到這里,俏臉上露出一片羞紅。
聽到這不戒和尚的種種作為,岳不群不由臉色一沉。
但儀琳畢竟是五岳劍派的弟子,這不戒和尚又是她的爹爹,岳不群只能繼續(xù)在臉上擠出笑容。
“原來是不戒大師!幸會幸會——”
“咱們馬上就是親家了,你也不必跟我客氣!”
不戒和尚拍了拍岳不群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們?nèi)A山派有個叫令狐沖的弟子,我女兒儀琳對他日思夜想,所以我打算讓他做我的女婿,讓他跟儀琳盡快成婚?!?p> 岳不群臉上的笑容消失,語氣冷淡的說道。
“怕是要讓大師失望了!令狐沖已經(jīng)被我逐出華山派,如今他人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什么——令狐沖不在,那我女兒怎么辦?”
不戒和尚雙眼一瞪,身上內(nèi)力勃發(fā),雙手握成了拳頭。
岳不群的右手,也按在了劍柄之上。
眼看著兩人就要交手,氣宗眾人紛紛拔劍出鞘,來到了岳不群的身后。
林平之來到岳不群和不戒和尚中間,好心的勸說道。
“令狐沖已經(jīng)有了一位叫任盈盈的姑娘做意中人!就算大師找到了他,恐怕他也不會做您的女婿!”
“……哦?令狐沖已經(jīng)有意中人了?”
不戒和尚轉(zhuǎn)過頭來,打量了一番林平之后,臉上露出了笑容。
“琳兒你看,這小子生的俊秀無比,比你爹年輕的時候還要好看一些!干脆別找什么令狐沖了,就讓這小子做爹的女婿吧!”
“爹!您怎么能這么亂來呢?這位華山派的師兄,未必看得上女兒……”
“你不反對的話,那就是同意了?”
戲虐的看了女兒一眼,不戒和尚轉(zhuǎn)頭向林平之問道。
“小子,我肯把寶貝女兒嫁給你,你不會不同意吧?”
雖然是在詢問,語氣中卻滿是威脅之意。
“呃……”
看著儀琳絕色秀麗的美貌,林平之只能把沉默當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