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很快在小木屋邊上的一條小路上停了下來,下來了兩個警察和另外三個人,顏財源、顏財厚和懶漢王大奎。
王大奎不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但整個人很壯實,橫向和縱向的比例很奇怪,不過看上去很有氣勢,這懶漢還有一個外號叫坦克,某種程度上還和他的體型有很大的關系。
王大奎很黑,光頭,臉上生著橫肉,很是兇悍的樣子,加上左眼角上有個刀疤,看上去惡相十足。
警車開到這里來,自然引起了地里干活的王樂山等人注意,都是放下了手上的活,朝著小木屋那邊走去,何玉婷三人自然不解怎么會有警察來,王樂山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冷冷一笑,心中也騰起了一絲的怒火。
昨天晚上沒將事情鬧大,王樂山自認算是給了他們面子,現(xiàn)在看來,對待這些人還真是心軟不得!
見王樂山等人來到了小木屋這邊,王大奎對兩個警察說了句話又指了指王樂山,那兩個警察點了點頭,其中一個當即沖著王樂山說道:“王樂山是吧?你涉嫌故意傷人罪,跟我們去所里走一趟吧?!?p> 聽到這警察的話,原本就心頭直跳有不好預感的何玉婷當即腦子嗡了一下,眼中全是慌亂之色,若非是洪青青就在邊上扶著,恐怕要腿軟的癱坐在地。
“什么故意傷人?阿樂,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這兩天我可都和山子在一塊?!?p> 胖子力和這個高個子警察認識,立馬跑了過去,一邊散煙,一邊小聲說道。
“能有什么誤會?!?p> 這高個子警察雖說是看面子接過了胖子力的煙,卻沒有給多少臉色,指了指站在邊上的顏財源和顏財厚,說道:“昨晚這王樂山把你們村上一個叫王大震的給打傷了,現(xiàn)在人還在鎮(zhèn)診所里呢。喏,這兩個是在場證人?!?p> 胖子力聽到這話,如何不知道來者不善,至于具體如何,倒是不清楚,極有可能是這王大震做了什么事情熱鬧了王樂山,如果真是這樣,這可遭了。這王大震是王大奎的堂弟,兩人向來是狼狽為奸,王大奎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
“山子,這到底怎么回事?”
胖子力走到了王樂山邊上,輕聲問著,想把事情弄清楚,好想辦法。
王樂山不由輕笑了一下,對胖子力說道:“昨晚王大震和這兩人想在魚塘里下毒給我抓了個正著,那王大震狗急跳墻拿刀威脅我想打我一頓,被包子它們仨按到在了地上,差點沒咬死他。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好心放過他們,卻沒想反倒惡人先告狀了?!?p> 說話時,眼睛看向了顏財源和顏財厚,同時,包子、饅頭、豆花很配合的吼叫了一聲,嚇得那倆人都是縮了縮脖子,眼神更是閃爍逃避。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王樂山所說的話肯定是真的,不過,那倆警察可不管這些,另外一個稍矮一些地包天的警察更是大喝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樣,我們會查,現(xiàn)在先跟我們去所里接受調查!”
說罷,拿出了一個手銬朝著王樂山走了過去。
“汪!汪!”
包子、饅頭和豆花見此,感覺到了自己主人受到了威脅,當即低吼了一聲,身子更是微曲在了那里,那眼神更是冷得好似刀光,看得那地包天不由得渾身打了個顫栗。又覺得這樣有點掉份兒,當即高聲喝道:“這是干什么?要襲警嗎?”
“回來。”
王樂山輕聲說了一句,那三條狗當即停止了叫喚退到了王樂山的后面。
又寒聲道:“警察同志,我是去接受調查,可不是罪犯,這手銬有點不合規(guī)矩吧!”
那地包天冷哼了一聲,可能是被三條狗被嚇到了,便沒有再堅持,只是心里惡狠狠的暗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懂點法,那又怎樣,到了所里,圓的扁的可由不得你了!”
“胖子,放心吧,我去一趟就回來,地里的事情交給你了?!?p> 王樂山對胖子力說了一句,神色淡定,沒有慌亂,又看了一眼何玉婷沖其笑了一下,示意其不要擔心。
“我能放心嗎?”胖子力心里嘀咕了一聲,但還是點了點頭。
王樂山走進了警車,經過顏財源和顏財厚時,兩人都是不由的低下了頭。
警察上了車,顏財源和顏財厚作為證人也上了車,最后是王大奎。王大奎上車前,看了一眼那邊含著淚的何玉婷,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淫禾歲之色暗道了一句真水靈。然后又看了看胖子力,更是出口說了一句:“阿力,有些事情你最好還是別摻和的好,免得濺你一身泥!”
胖子力沒有搭理王大奎,等警車開出去后,立馬拿出了手機打給了第一時間或者說唯一能想到幫得上忙的人——朱文強!
打完電話見朱文強滿口答應一定幫忙,胖子力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又立馬寬慰何玉婷,說道:“玉婷姐,你放心,山子一定沒事的!”
想了想,又說道:“村子里什么事都傳得快,大成叔和嬸子肯定擔心,你還是先回去家里吧?!?p> 何玉婷點了點頭,心中雖然慌亂得不知道什么樣,但臉上卻是鎮(zhèn)定了很多。沒辦法,一定要這樣,裝也要裝成這樣,不然爸媽肯定更擔心。
何玉婷和洪清清回去后,胖子力一個待在小木屋這邊,整個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不行,這樣等著不是事兒,我還是去鎮(zhèn)上看看!”
下了決定,囑咐了幾聲包子它們仨一定要看好農場,然后回到家里開著小卡車就直奔鎮(zhèn)上去了。
“王樂山被抓了!”
警察這么一進一出,村口當即炸了鍋,很快整個村子都知道了。加上又有一些“知情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大致村子里的人也都是知道了一二。
“山子前些天和林美珠罵了起來還打了她兒子,這事兒誰都知道理虧在誰,但顏財源可咽不下去這口氣,聽說昨天晚上和王大震去魚塘那邊下毒了,可惜被抓了個正著。這不,又想了一出,反倒告了山子,嘖嘖!”
“呵,財源幾斤幾兩誰不知道啊,有個什么能耐??!我看啊,這還得靠他老婆美珠在懶漢那里吹吹枕邊風!”
“這懶漢啊,真是天殺的啊,又在村子里害人了!”
“我看啊這事兒估計還是和山子那地里這些天一車車東西往外運有關系,不過是懶漢找了個由頭想敲一頓山子罷了。可別忘了年初阿金家的事情,多少錢的草莓苗啊,全給拔掉了!”
“噓,老高啊你還是小聲點吧,這混世魔王可不是誰都惹得起的!現(xiàn)在又多了個派出所所長親戚,比以前啊,更惡了!”
“我知道惹不起,我這不是就在這埋怨幾句嗎?說起來這大成一家也是可憐,剛出了車禍,又鬧出這些事來!哎!”
……
警車很快就開到了三河鎮(zhèn)的派出所里,王樂山被帶到了一個審訊室里。
啪!
關上門,那個地包天警察把一張紙在王樂山面前抖了一下,一張嚴肅臉,道:“這是王大震的驗傷單,全身多處瘀傷,傷及部分內臟,耳內出血導致了輕微的失聰,這已經達到到了惡意傷害他人致使重傷的程度,夠判你個一兩年了!”
那地包天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拍了一下桌子,嚴厲嚇唬了一通后,又說道:“念及你是初犯,而且受害人顧及你是同村人,并因此為你說好話,愿意庭外和解。賠償兩萬塊以及醫(yī)藥費、營養(yǎng)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三萬塊,合計五萬塊,可以讓你在一年之內付清。此外,我們作為執(zhí)法部門,肯定是對你這種行為處以為期七天的刑事拘留,以示懲戒!”
聽完這些完全是在訛詐的話,王樂山不禁臉上的冷笑更盛了,沉聲道:“這位警察同志,你讓我來不是要接受調查的嗎?怎么,還沒開始調查,就直接給我判罪了。而且,我覺得你剛才那一番話,應該是法官說的才對吧,我可不知道派出所什么時候有這樣的職能了!”
“調查?還要什么調查!”
那地包天臉色沉了下來,道:“認證物證都在這里了,你覺得我們還需要什么調查,難道聽你一面之詞的開脫嗎?”
“事情怎么樣,我想你還是聽完這些再確定吧?!?p> 王樂山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錄音,然后發(fā)生在昨天王大震、顏財源和顏財厚在魚塘邊所說的話一個字不落的全部出現(xiàn)在了這審訊室里。
那兩個警察聽完后,神色都是一變,暗罵了一句那王大震怎么這樣的事情處理不干凈。地包天眼神一轉,眼中一亮,冷笑了一下,對著王樂山說道:“沒想到還有這么重要的證據(jù),交給我們警方吧,我們會進行再一次的確認調查?!?p> 迫不及待的走向王樂山攤開了手,這樣的證據(jù),怎么可能不拿過來毀掉呢!
王樂山不傻,敢拿這錄音放出來,肯定知道對方會拿走,所以在昨晚已經進行了備份,倒也不反抗。
只是正準備把手機交給警察的時候,手機響了,有人打電話過來,一看,林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