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三皇子點頭,他也是用余光看見的。
心中難免對這個太子心生輕蔑之感,就連這樣的事,還要看三皇子的意見,不愧是傳言中的無能草包。
“謝過太子殿下,謝過三皇子?!闭潞陿I(yè)跪下來謝恩,有太子殿下這句話,有提攜之意,是該謝恩的。
北平候對章宏業(yè)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又開口說道:“臣準備了宴席,現(xiàn)在應該已經準備好了,還請?zhí)拥钕潞腿首右撇健!?p> 幾人移步,好酒好菜已經準備好,各自客客氣氣的入座。
酒過三杯,太子想提起那個女子的事,可不知道如何開口。
北平候待他客氣,也很給面子,在飯桌上,還屢屢夸贊,哄得他開心不已。
“那個……北平候,這也快到選秀的時候了……”太子磕磕巴巴的說道。
不知道為何,若是以前,他可從不會這般,想要就要了。
可今日在花園碰到那女子,知道她的性子,生怕得罪北平候,惹得她不高興,對自己的印象不好。
因此,只能從側面提起。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北平候當做不明白他的意思,反問道。
“聽說,北平候有幾個女兒。”太子覺得,自己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北平候應該不會不明白。
北平候拱手,向他笑呵呵的說道:“看來,臣的女兒美名已經留在京城了,就連太子殿下也知道?!?p> “可惜……臣的嫡女,進宮給長樂公主做伴讀多年,回來后承蒙皇后照顧,封了長安郡主,回來后,便一病不起……”北平候還是心中有怨氣的,只是嘴上笑著,讓人看不出來。
太子覺得北平候誤會了,他說的不是什么長安郡主,心中著急。
三皇子不是傻子,雖然北平候面上不顯露,可也能感覺到北平候的怨氣。
長樂公主是太子殿下的親妹妹,皇后是太子殿下的母后,兩個人都與他有牽扯,恐怕北平候實際上是不喜太子的。
“北平候啊,我說的是其他女兒?!碧又?,只好說的更明顯一點。
“其他女兒?臣的其他女兒都未到選秀的年紀,今年怕是參加不了了?!北逼胶蛘f起這個,表現(xiàn)的很可惜。
他聽說太子不成氣候,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章安楚是他手中的一步好棋,可不能輕易下了。
如今二皇子勢大,三年之后,說不定是什么光景,還需等等看。
“未到年紀?”太子殿下沒想到,今日見那女子明明個子高,看起來應當是長成了才是。
三皇子看太子的表現(xiàn),頓時無語,這般急切……
他心中有了思量,恐怕太子的形象,在北平候面前,又弱了幾分。
“臣的二女兒和三女兒今年皆是十五歲,剛好三年之后的選秀能參加上。”北平候舉起酒杯,又招呼道:“不說這個了,那也是三年之后的事,臣敬太子殿下一杯,這樣的機會難得,臣可要和太子殿下一醉方休!”
太子無奈的很,怎么會這樣?
還要等上三年!
太子的酒量在宮中還算不錯,可與北平候這個酒場老江湖相比,那可是差遠了。
一場宴席下來,便已經酩酊大醉。
三皇子倒是清醒,可為了不再多喝,保持清醒,早就已經趴在桌子上假裝醉倒。
既然喝不過,躲還是躲的起的。
北平候在心中冷哼,這群小家伙,比他爺爺差遠了!
北平候安排人將兩個人抬出去,這才回到書房,將大公子章宏業(yè)也叫過來。
章宏業(yè)今日沒喝上多少酒,主要就是給他們三人倒酒倒的多。
“父親?!闭潞陿I(yè)面色凝重,他雖然消息沒有北平候靈通,可今日在酒桌上,他旁觀者清,能明白不少。
“宏業(yè),你看這個太子殿下如何?”北平候覺得口中苦,拿起桌上的茶水漱口,等著他的回答。
章宏業(yè)搖搖頭,說道:“兒子不看好太子殿下?!?p> 他在酒席上,聽到太子殿下最在意的是選秀,再結合今日管家說的話,恐怕是看上章安楚了。
如此好色,喝過酒之后,也原形畢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酒囊飯袋,屬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北平候點點頭,算是認同他的想法。
“那你覺得三皇子呢?”北平候轉身問道。
章宏業(yè)又搖搖頭,回道:“兒子看不懂三皇子。”
實在是三皇子話太少,太沒存在感。
可就是這樣的人,就越是可怕。
言多必有失,可他說的少,你根本就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三皇子小小年紀便如此心機深沉,著實難得啊……”北平候雙手背在身后說道。
雖然章宏業(yè)看不懂,他確是看出一些,首先便是三皇子假裝醉酒,其次,太子殿下仿佛以他為首,很是看重。
就算再席間話少,面色也未改分毫,可越是這樣,北平候越不能小看他。
“父親看中三皇子?”
“一切還未可知,只有時間能回答,現(xiàn)在京城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應該快了……”北平候知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是最關鍵的時候。
可太子還在想著女人,著實不堪大用,他能坐上皇位,著實老天瞎眼!
但,太子是嫡子,又是長子,繼承皇位,名正言順。
“老李。”
北平候叫來門外的管家,管家聽到,便推門進來。
“侯爺,有何吩咐?”
“你吩咐沈教習,明日領著三小姐去花園習舞,剩下的事,你來安排?!北逼胶蛐闹幸呀浻写蛩?,不管誰勝出,他們北平侯府都會是最后的贏家。
“是?!惫芗彝讼?,他跟著北平候多年,自然知道他的謀劃。
“父親,如今天冷著,怎么能讓三妹去花園中習舞呢?更何況,有男客在府中?!闭潞陿I(yè)覺得,這不符合規(guī)矩,也怕凍著章安楚。
多年來,章安楚總是向他請教問題,每次教導一遍,就像是復習一遍,加深記憶。
看起來像是他在幫章安楚,實際上,他自己知道,他也是受益者。
“宏業(yè),這便是為父要教你的,將來這侯府,是要交給你手中,侯府這么一大家子人,榮辱與共。”
章宏業(yè)低下頭,問道:“父親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