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扶航之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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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茲蓋爾,立即將這位年輕的人類送往部落大營,其余的人留下整頓戰(zhàn)歌伐木場?!备窳_姆命令眾人說道。
納茲蓋爾喏了一聲,騎著嘯狼,把扶航放在狼鞍上,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嘯狼的速度很快,納茲蓋爾知道扶航的傷勢很重。此時的扶航已經(jīng)完全不省人事了,即使灰燼使者不斷治愈他,他還是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
“快快,務(wù)必在中午時刻,把扶航送回部落大營?!奔{茲蓋爾坐下的嘯狼似乎不知疲倦,風(fēng)馳電掣的沖向了部落大營的方向。
嘯狼的影子在陽光下愈來愈短,直到消失在身下。部落的大營驀然出現(xiàn)在眼前。
情急之下的納茲蓋爾揮舞著樸刀,斥退大營的守衛(wèi),直接招呼道道瞭望塔上的考格爾喊道:“快去找大酋長,扶航負(fù)了重傷!”
考格爾打了個激靈,情急之下,他竟然從三米高的瞭望塔上跳了下來,一瘸一拐的跑向了大酋長的大營。
“大酋長,大酋長,扶航受了重傷!”
薩爾一把掀開了營帳,急切的問道:“扶航在哪里。”
薩爾知道扶航的重要性,他即使希爾瓦娜斯的仆人,又是吉安娜的好友,輕易的死在自己支配的任務(wù)中,那自己可逃脫不了責(zé)任,甚至要負(fù)全責(zé)。
納茲蓋爾從營帳外奔襲了過來,抱著扶航從嘯狼身上躍下,對薩爾說道:“大酋長,請盡快治愈扶航,他已經(jīng)快要死了?!?p> “快去找哈繆爾,快?!笨几駹栠隽艘宦?,立刻轉(zhuǎn)身,跑向了牛頭人氏族的大營。
薩爾把納茲蓋爾迎入營帳之內(nèi),親自把扶航安置到臥榻之上。
薩爾這才回過神來,詢問納茲蓋爾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扶航怎么傷成了這個樣子?!?p> 納茲蓋爾把扶航的事跡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薩爾,薩爾有些詫異,臉色略帶一點驚恐,他對扶航的態(tài)度完全改觀了。就在前幾天,他還以為扶航只是一個有膽識有思想的人類,現(xiàn)在,扶航已經(jīng)是一位真正的英雄。雖然他的實力還很平凡,不過除了實力,他的一切所在都是一位英雄的存在。
“特別是扶航的武器,它的能力絲毫不亞于血吼與您的毀滅之錘。”
薩爾修正納茲蓋爾的話:“不只是這把武器,關(guān)鍵是扶航的勇氣。你是近距離看到扶航戰(zhàn)斗過程的,在戰(zhàn)斗之時,你對付行什么看法?!?p> 對于薩爾的詢問,納茲蓋爾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扶航給他的印象,就是戰(zhàn)場上有兩位格羅姆,兩位地獄咆哮。
“像一位戰(zhàn)神!”納茲蓋爾面色凝重,他對扶航的表現(xiàn)很認(rèn)同,扶航當(dāng)?shù)闷疬@一句話。
薩爾有些憂慮,他審視著扶航的身體,惋惜的說:“如果,他是一位獸人該多好,可惜了,他是人類。”
“您的意思是?招攬他加入部落?”
“他若是真的加入部落,我敢肯定,他以后的作為肯定不亞于我。我相信,他的身體里有著超出常人的潛力。”
二人討論之際,考格爾闖入營帳之內(nèi)。匯報說:“大酋長,大德魯伊到了?!?p> 薩爾剛想要迎接,吉安娜與希爾瓦娜斯闖了進(jìn)來。
吉安娜趴在扶航的床邊,握著扶航沾滿血跡的雙手,帶著一點哭腔:“扶航,你怎么了?你醒一醒。大酋長!你看你做的好事?!?p> 希爾瓦娜斯拍了拍吉安娜的肩膀,淡淡的說:“吉安娜,這是戰(zhàn)爭,不要意氣用事了。死一個人,在正常不過了?!?p> 吉安娜一陣心酸,她轉(zhuǎn)過頭來,緊緊地盯著希爾瓦娜斯的臉,冷冷地問:“希姐姐,他可是扶航啊。他就要死了,你摸摸他的手腕,沒有一絲脈搏了?!?p> 希爾瓦娜斯波瀾不驚的眼瞳中漸漸的泛起了晶瑩,她低下了頭,不想讓人看見她的那一份孤獨的軟弱。
無言,希爾瓦娜斯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只是在低著頭,內(nèi)心的波瀾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都讓一讓,大德魯伊來了?!笨几駹栕尡娙诉h(yuǎn)離扶航的的床前。
哈繆爾俯身身子,附耳道扶航的胸前。自然之力從他的手中蔓延開來,籠罩在扶航的周身,并且治愈者扶航身上千瘡百孔的傷勢。逐漸的,扶航身上的血跡和傷口都消失了。但是他本人卻依舊沒有蘇醒。
一陣悠長的嘆息聲從哈繆爾的口中傳了出來。自然之力也無可奈何啊。
吉安娜感覺到有些不妙,急忙問道:“大德魯伊,扶航還有就救么?”
哈謬爾搖了搖頭,無奈的說:“惡魔之息已經(jīng)貫穿了他的心脈,自然之力也回天乏術(shù)啊?!?p> 薩爾臉色有點難看,眉宇之間竟然透露出了一點悔恨之色。不過,一切都為時已晚。天妒英才啊,薩爾心痛的想道。
希爾瓦娜斯度著步子走到了扶航的床前,她怎么也不相信,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扶航就然會死掉。難不成,與自己關(guān)系好的人,都逃避不了死亡的命運(yùn)么?自己的族人死傷大半,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仆人又逝去了。
希爾瓦娜斯這個時候,突然想一個孤獨的女孩子一樣,把自己的悲傷全部發(fā)泄了出來。她嚶嚶地哭著,像一位柔弱無助的女孩子。
她再也不是銀月城的統(tǒng)領(lǐng),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再也不是冷漠瀟灑的戰(zhàn)士,她僅僅是一位無依無靠的女孩子。以為失去了所有的女孩子。
“扶航,你真的走了么?”希爾瓦娜斯緊緊的抓住扶航的手。像這眾人揮了揮手,意思是,給我們主仆一點清凈的時刻吧。
女王大人就是這樣靜靜的趴在扶航的胸膛之上,沒有一絲脈搏的軀體讓她幾乎感受到了絕望。這不應(yīng)該是扶航的命運(yùn)。
“你不是說要保護(hù)我么?”希爾瓦娜斯自言自語道。
連希爾瓦娜斯都不知道自己對這位年輕的人類是什么情感,女王大人從來沒戀愛過。也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她精神有些恍惚,一股說不上來了酸痛涌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