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與空間,對鳴人來說,好像一下子就都失去了意義。
他可以前往任何一個平行的世界,亦可以選擇想要的時間節(jié)點。當(dāng)他看見不愿看的事,他揮手便能讓時間重來;但更多是時候,他只是駐足旁觀,悄然遠去。似乎眼界里的事物越多,內(nèi)心里真正在乎的人,反而越少。
“唔……”鳴人腹部的九尾查克拉動了一下,九喇嘛驚呼道:“發(fā)生了什么,鳴人,你沒事吧?”
鳴人翹起嘴角,緩聲道:“我沒事?!?p> 九喇嘛在體內(nèi)世界的草地上茫然:“可輝夜呢?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又在哪兒?”
“輝夜的確厲害,她給我的壓力,讓我對于時空的理解上,有了些突破?!兵Q人說道。
“還有這種事情?”
九喇嘛都驚了,它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忍者會在生死之際做出什么實力上的實質(zhì)性突破的。生死不過一瞬,誰管你突破不突破的,一個忍術(shù)或者苦無下去,早就涼透了。拿九喇嘛自己來說,當(dāng)年在它面前囂張的忍者,早都被它一爪子拍死了,誰管他是不是要突破,是不是還有底牌沒拿出來啊。
鳴人解釋說:“時空這一道上,是有些不一樣啦?!鳖D了頓,“本來對于時空奧秘的參悟,就是要將自我從時間與空間的維度上抽離的。原先我還做不到,可輝夜造成的壓力,讓我在生死的那一瞬間,對時間的體驗有了質(zhì)變。好像一下子從一個囚籠里跳了出來,所以,就這么突破了。”說著,笑了出來。
“不是很懂啊……”九喇嘛安心地趴在草地上,搖晃著尾巴。
鳴人想起當(dāng)年在忍者學(xué)校的課堂上,伊魯卡老師給了大家一個“假如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問題,而明天他自己在紙上寫下的答案是…“如果真有那種時候,應(yīng)該只有九喇嘛是肯定會陪著我的吧”。真是沒想到,今天一看,果然是九喇嘛始終陪在他身旁。
九喇嘛問:“那你不回去解決輝夜嗎?”
鳴人:“這倒還不急。”
“???”九喇嘛詫異,“為什么,回去晚了,另個你跟另個佐助不都死透了?”
鳴人說:“現(xiàn)在的我,無論耽誤多久,都能回到輝夜的攻擊打向我的那一秒…”
“這么厲害?”九喇嘛驚嘆,但其實還是不懂,它舔舔爪子,轉(zhuǎn)而問道:“那為什么不干脆回到那個世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時間點?”
“這正是煩惱所在呀…”鳴人微微嘆息,“是什么都做,還是什么都不做……算了,我想先去別的時空散散心?!?p> “好吧,都行,隨你。”
知道現(xiàn)在的鳴人更強了,也更不可能死了,九喇嘛就放心地打瞌睡去了。
鳴人想了想,不禁想去那個當(dāng)初與他無意中在平行時空相遇的青年佐助的世界看看,便身影一晃,選了一片時空之鏡,化作金色靈光飛沒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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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人這家伙,真是的…又在任務(wù)里亂來!”
火影辦公室里,七代目火影暴躁地捶打辦公桌,旁邊的小胡子鹿丸不禁掩面,即使是忍界歷史上最強大的影,私下里也是個暴躁的老父親啊,嘖。
仿佛是聽到了鹿丸內(nèi)心的吐槽,七代目火影斜眼說道:“我當(dāng)年可沒有他這么能搞事??!”對此,鹿丸只是順順小胡子,做了一個“你是火影,你說了算啰”的表情。七代目火影不禁笑了出來,繼續(xù)研究新一屆下忍的任務(wù)報告。木葉的新芽,都是火影親自負責(zé)的。
“看到你這副樣子,可真叫我對未來的婚姻生活…有點擔(dān)憂啊?!?p> 辦公室里響起熟悉的聲音,小胡子鹿丸扭頭看去,便看到一個服裝打扮不太一樣的漩渦鳴人,他疑惑地想:“鳴人的影分身?怎么好像年輕了一點。”
“誰?”辦公桌后的七代目火影瞬間嚴(yán)肅下來,室內(nèi)也立刻充滿了可怕的低壓,仿佛一頭遠古兇獸從沉睡中抬起了眼皮??吹门赃叺男『勇雇璋底孕捏@,想道:“鳴人這家伙,還以為當(dāng)了火影之后公務(wù)繁忙,他的實力會有下降…沒想到更加可怕了。”
“是我啦,鳴次?!兵Q人笑笑,抬手露出一道金色的九尾查克拉凝聚的爪子,“不久之前咱們才在樓蘭碰見過,你忘了嗎?”
“樓蘭…哦,是你?。 ?p> 七代目恍然,他體內(nèi)的九尾也沒精打采地點頭。七代目收回了氣勢,起身繞過辦公桌迎向鳴人,笑道:“你怎么來了,還有…什么不久前啊,樓蘭的那次任務(wù),都已經(jīng)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會兒我還是個下忍呢。那次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早就見過老爸了?!?p> 旁邊的小胡子鹿丸都凌亂了,這倆誰和誰???怎么就開始聊起來了?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鳴人,不是鳴人的影分身嗎?怎么他們很熟的樣子?等等,我不是火影輔佐嗎,為什么這么機密的情報…我根本不知道…鳴人他都不給我交個底的嗎???
七代目注意到自己這個影之右手的軍師的困惑,便笑著解釋了一下鳴人的來歷。
“這樣啊…來自其他世界的鳴人…”小胡子鹿丸一臉沉著地點點頭,心里卻在納悶,怎么好像突然整個忍界的設(shè)定都變了呢?平行時空,好荒誕的感覺啊。很快,七代目讓鹿丸先離開,他要跟鳴人聊會兒。等辦公室里空蕩下來,七代目坐在桌沿,抱手問道:“看你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是有什么麻煩嗎?”
“也沒什么,”鳴人說,“就是…不知道我以后該過怎樣的人生而已…”
“這可不是‘也沒什么’的事情啊?!逼叽堪櫰鹈碱^,這會兒他把眼前的鳴人當(dāng)成了是親兄弟,關(guān)切道:“你不想當(dāng)火影了嗎?”
“不是想不想當(dāng)火影的問題。”鳴人搖頭,當(dāng)不當(dāng)火影,這種事情在他的人生中已經(jīng)不是需要考慮的重大選擇了?!岸恰以撘栽鯓拥男问?,存在于這些世界中的問題…”說這話時,他臉上有些迷茫。
七代目火影對他的困擾無能為力,但好在鳴人也只是來找個熟悉的人聊聊天而已。他的困擾,只能靠自己來解。
離開前,鳴人說:“對了,你這兒的佐助呢,他在哪兒?”
“你找他有事?”七代目問。
“不止找他有事,也找你?!?p> 鳴人展顏一笑,從七代目身后的忍具袋里取出一只苦無,以金色的查克拉灌注其中,塑造成了一只通體金色的特制苦無。
“那么,待會兒再見了。”
處理完之后,他再次消失不見,像出現(xiàn)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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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很大,很圓。
就像上一次出現(xiàn)這里的時候一樣。
鳴人站在木葉公園的草坪上,仰望星空。耳朵一動,聽到赤丸的聲音后,閃身消失。下一刻,他出現(xiàn)在木葉醫(yī)院某個病房的窗外。
“媽,我當(dāng)上火影了哦。”
紅發(fā)女人的病床前,金色短發(fā)的青年守在這里,堅毅的臉上有著一天繁忙工作后的疲憊,正是這個顛倒世界里的波風(fēng)面麻。
可漩渦玖辛奈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睜開的雙眼木愣愣的,很麻木。
波風(fēng)面麻緊握住母親的手,冰涼中透著一絲溫暖,他忍著酸楚,強笑道:“你兒子我可厲害了,老爸一直想當(dāng)?shù)幕鹩?,我只是稍稍努力了那么一下子,就?dāng)上了。媽,你說爸爸他是不是太笨了?哈哈…哈………媽,你跟我說說話啊……”
金發(fā)青年的聲線顫抖,兩只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忍耐不住心酸悲楚,正待低頭哭一會兒,忽然體內(nèi)的九尾叫道:“是他!他又出現(xiàn)了!”
“他?!”
波風(fēng)面麻猛抬頭,泛紅的雙眼里,兩只眼瞳收縮成野獸一樣的豎線,看向病房的窗口處,果然,那個冒充他的身份、殺死他父親的仇人,居然不知何時就出現(xiàn)在窗外,平靜地看著他。面麻的身上瞬間涌現(xiàn)出暗金色的查克拉火焰,他第一時間就動用了最強的力量,低聲怒吼:“我要你死…??!”
瞬身一閃,暗金色的面麻撞向窗口。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鳴人抿嘴,暗金色的拳頭已經(jīng)擊碎玻璃窗,距離他的鼻子不過幾毫米,拳頭背后,漫天玻璃碎渣籠罩中的面麻的臉孔,扭曲著憎恨的兇光。
“唉…”
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嘆息,鳴人將手向右猛力一揮!頃刻間,面前的一切都開始倒退,逆著時間的河流,向過去飛逝…
翼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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