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妹妹瘋了后(17)
司竹將人推開,一臉害羞地捶著他胸口:“討厭,這么多人看著呢!”
岑昭:“……”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安檸家屬在哪兒?”
產(chǎn)房門被打開,護士抱著孩子走了出來。
司竹一下子蹦起來,沖到護士面前:“是兒子還是女兒啊!好可愛啊……”
“你是安檸家屬?”護士疑惑地問道。
“不是,我是孩子的……”
“我是安檸的未婚夫?!?p> 唐深上前,將司竹脫口而出的話打斷。
而落后他一步的莫衡:“……”
護士看看這人又看看那人,總覺得這些人十分古怪。
“恭喜,您未婚妻生了個兒子,母子平安。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頭胎順產(chǎn)這么順利的……”
“謝謝!”
唐深點頭,面上沒什么表情。
“那孩子誰抱著?”
等了半天,似乎沒人要接手的意思。
唯一的女人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但是也沒有要伸手抱的樣子。
至于這個產(chǎn)婦的未婚夫……護士有些發(fā)怵。
“昭昭,過來抱孩子?!?p> 岑昭一愣,這特么還有他什么事兒?
但他還是認命上前,從護士手里將孩子接了過來。別說,抱著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司竹狐疑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有個小侄兒,抱習慣了。”
岑昭在司竹詭異的注視下急忙解釋,免得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
司竹沒說什么,只是伸手點了點軟糯可愛的小家伙,臉上的笑意越發(fā)開心。
但不知道為何,總給人一種她不是在逗孩子,反而是在逗什么有趣的玩意兒一樣。
“你說起個什么名字好呢?”
司竹忽然看向岑昭。
岑昭:“???”
你有沒有搞錯?
岑昭的目光掃過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的兩個人男人,示意她不要越俎代庖。
人家一個生父,一個養(yǎng)父,哪里輪得到他一個外人來起名字。
“叫唐寧?!?p> 唐深忽然開口。
聽見這個聲音,司竹逗弄孩子的手忽然頓住,轉(zhuǎn)過頭第一次正視這個男人。
他……似乎更有魅力了。
被司竹看著,唐深覺得喉嚨有些發(fā)澀,緊接著說:“寧靜致遠的寧?!?p> 司竹眨了眨眼,收回視線沒有說什么。
“昭昭,把孩子還給他們,我們回家了?!彼局翊蛄藗€哈欠,眼眸蘊起一團霧氣。
“好?!贬驯е⒆涌聪蜓矍暗娜齻€男人,一時間犯了難。
莫衡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接過孩子:“我抱過孩子?!?p> 岑昭看向唐深,發(fā)現(xiàn)他沒什么反應(yīng),將孩子遞了出去,而后拉著司竹走了。
“寧這個名字,我很喜歡?!?p> 身后傳來莫衡的聲音。
……
過完年后,也到了唐寧的滿月宴。
也不知唐深怎么想的,竟然給岑昭也發(fā)了請柬。
可惜的是,岑昭和某人都沒有出席。那一日,唐家十分熱鬧,只是這些熱鬧似乎都與司竹無關(guān)。
她最近變得很安靜,安靜到有時候跟在你身邊,你都有可能完全會忽略她。
這一點岑昭深有體會。
“你怎么了?”
雖然被整蠱了那么多次,但每當她露出悲傷的神色,岑昭還是忍不住會關(guān)心。
“我……”
她似乎說了什么,但是岑昭并沒有聽清,只是依稀聽見了一聲嘆息。
“要不,我再帶你出去玩兒一趟?”她這樣讓他心底涌出一絲恐慌。
“明天開始,你可以恢復(fù)正常生活了?!?p> 留下這么一句話,司竹從岑昭的家里搬了出來,再次住進了酒店。
當天晚上,岑昭徹夜未眠,狂歡到天亮。
【宿主,男女主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p> 系統(tǒng)出來冒泡了。
“知道了,我這不是正在準備嘛!”
……
再次來到緋色酒吧,司竹獨自坐在吧臺點了一杯酒。
【不是,宿主,你個一口倒的還敢在這種地方喝酒?】
震驚系統(tǒng)一年有木有。
司竹把玩著玻璃酒杯,眼神中滿是失意。
一口酒下去,雙頰飄紅,頭暈?zāi)垦!?p> 就……好難受。
有什么人在她身邊游蕩……
爭吵的聲音……
最后,一切又恢復(fù)平靜……
她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抱起,暈暈乎乎的來到一個柔軟的床上。
睜開迷蒙的眼眸,看著面前幫她擦臉的男人:“你……干嘛?”
男人一愣,將手里的毛巾扔到一旁負氣道:“我干嘛?我怎么知道自己在干嘛?我吃飽了沒事做行不行?”
明明被人家利用完就扔,他還巴巴的跟著生怕她出什么事,他怎么就這么賤呢?
人家一開口,他就知道她要的人不是他。
合著,還要怪他多管閑事,壞了她的好事?
這是什么操蛋的世界。
岑昭很想扔下她不管,可是看她這副醉酒難受的模樣,他又于心不忍。
……
唐深婚禮前夕,司竹決定來打個直球算了。
于是,在深夜十分,唐深駕車回家,遠遠就看見蹲在門衛(wèi)不遠處的女人。
沒有了張揚嫵媚,似乎只是一個傷心的普通女人。
“深深——”
看到他的車過來,女人站起身子,眼中滿是期盼與委屈。
唐深本不想理會,可是想到自己最近聽到的消息……
她不是在買醉,就是在買醉的路上。
若不是有岑昭跟著,早就出事了。想了想,還是停下了車。
搖下車窗,淡淡地問道:“有事?”
他甚至連頭都不曾偏過,似乎不屑給她一個眼神關(guān)注。
司竹一臉很受傷的表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我們談?wù)?。?p> 咬咬牙,女人終于將一句話說完整。
唐深想了想,將車停到一邊,下車后往一旁人跡稀少的小路走去。
司竹慢慢地跟著,終于忍不住叫道:“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男人停住腳步,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
“我知道你生氣我騙了你,可是你別忘了自己都做過什么。我都原諒你了……你還要這樣對我,連個眼神都不肯給我嗎?”
司竹說著說著,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她雙肩抖動,壓抑隱忍的哭泣聲傳了出來。
唐深閉上眼睛雙拳緊握,有那么瞬間,他想要不顧一切的回頭將她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