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朝農(nóng)村的早上

　　等文欣洗完臉正不知所措時，這個身體的父親鄭勇就走到的身邊。他邊彎腰用文欣用過的洗臉?biāo)词謺r邊說：“欣兒今天就和娘在家里，幫著你娘剝棒子，等地里活干完了爹帶你去鎮(zhèn)上玩，給你買抻糖吃?！?p>　　文欣點點頭說了聲“嗯”，算是回答了鄭勇的話。鄭勇洗好手把盆里的水倒掉又從桶里舀了盆水放到地上。

　　張氏領(lǐng)著兩個男孩子從院子西面的廂房里出來，應(yīng)該是兩個男孩的住處，吩咐他們洗漱。張氏從東廂房搬出個一尺高的長方形桌子，又回廂房去了，看來東廂應(yīng)該就是廚房了。

　　文欣看著這個農(nóng)家院，北面是正房三間，東西各兩間廂房，南面是兩畦菜地。菜地的邊上有顆棗樹，棗樹掛滿紅綠相間的棗子。挨著東廂房和菜地間有個木門，院子正中有個砌了石頭的水井，井口上面被石板蓋著。旁邊有個皂莢樹，樹下堆了很多棒子，還有很多剝好的棒子整齊地堆在正屋的墻根下搭的木板上。院子里很整齊，房子都是青磚的，只有四周的墻是泥土的。

　　在文欣觀看農(nóng)家院時，張氏已經(jīng)把飯擺在飯桌上，招呼全家去吃飯。文欣挨著張氏坐下，看到桌上一陶碗的腌蘿卜，還有一篦子的干糧，好像貼餅子，灰突突的，并不像現(xiàn)代加工過的飯店賣的那種黃燦燦。每人面前還有一陶碗的米湯，有主食有湯水的飯菜，應(yīng)該還算不錯吧！

　　“都趕緊吃飯，吃完飯老大老二隨我去洼里，今天秋收完了好整地，過些日子好種麥子?！币患抑鬣嵱掳l(fā)完話就一手拿起窩頭一手用筷子加起腌蘿卜吃起來。

　　文欣的手里被張氏塞進(jìn)半個餅子，這才發(fā)現(xiàn)餅子里參雜了不知什么菜，可能是熱過多次里面的菜都不綠了，有些發(fā)暗，餅子也跟著變了色。

　　吃過艱難的早飯后，家里只剩下唯二的兩個女人。張氏讓文欣在堂屋門口玩，自己刷鍋洗碗又拎著桶泔水繞過正屋去了后面。文欣也跟在張氏的身后，打算看看張氏做什么。

　　原來正房后面還有很大一片，有一個豬圈里面兩頭一百斤以上的黑皮豬正在搶主人到到豬槽里的泔水。豬舍的另一邊有一排用土壘地雞窩，里面有十只雞。

　　“娘，雞喂什么??？”文欣叫起現(xiàn)在的父母來一點也不別扭，自己渴望家人太久了。經(jīng)過一個早飯時間就可看出這個身體的父母對孩子很好，沒有重男輕女，當(dāng)然要抓緊享受親人環(huán)繞的生活。至于早上看到的瘦弱的手及上面的倒刺和不干凈的指甲，聽父母的談話就知道是這段時間父母都下地干活，沒時間照顧小女孩所致。

　　“娘先喂幾把菜葉子，一會兒欣兒和娘去山坡割野菜?！蔽男赖哪飶埵险f道。

　　張氏給雞窩和豬圈里的槽子添上水，又打掃干凈前院，把棒子皮摟到后院晾曬。干完這些就背起一個柳條編制的筐，里面放著把鐮刀就領(lǐng)著文欣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