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并沒有影響酒會的進行。
許嘉年認真看著眼前的人,無疑是好看的,還不是一般的好看,充滿了攻擊性和壓迫感,卻又讓人挪不開眼,她莫名想到一個詞,絕艷。
周沈程見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心中突然穿起一朵火花:“在你眼里,我竟是生的如此驚艷絕俗,能讓你失了魂?”
許嘉年心虛的收回自己的視線,承認他長得好看:“不否認,你確實生了一副好皮相?!?p> 他聞言神色如常地笑了下,語氣滲著些的涼感,聽不出波動:“你承認就好,現(xiàn)在改變心意還來得及,嫁給我,你想怎么看都行,天天給你看如何?”
在眾人眼里,周沈程是殺伐果決,才氣超群又高不可攀的冰山,在北城權(quán)貴圈中亦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可在她看來,此人狡詐,城府深不見底,最主要的是,還沒個正形兒。
周沈程是北城太子爺,科技新貴,是天上星。而她許嘉年,不過是個落難千金,偏偏是眾人眼里最不可能的湊在一起的兩個人。
此刻她說不清心中的感覺,不冷不熱道:“我只看了這么一會兒便覺得有些膩,天天給我看,周總果真是殺人于無形。”
周沈程抽了抽嘴角,這女人還真是毒舌,他咂舌道:“沒事,我有的是時間,許小姐慢慢考慮。”
正說著,導(dǎo)演和李一泉都走了過來:“看來周總和許小姐是認識?”
李一泉大概呢過猜到兩人的關(guān)系,周沈程本人在場,還輪不到他來替他回答,就沒作聲。
周沈程站定,眉眼間的笑意全無,又恢復(fù)了平常那一副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不過他還未開口許嘉年就解釋道:“導(dǎo)演說笑了,不過是周總心善為我解圍,沒想到讓大家誤會了?!?p> 她并未言明兩人的關(guān)系,卻三言兩語將導(dǎo)演打發(fā)了過去,說的滴水不漏,又撇清了與他的關(guān)系,周沈程心中不喜,但也沒有駁了她的話,算是默認了。
張導(dǎo)沒有深究,也沒有追問周沈程的態(tài)度,將話題轉(zhuǎn)到了不遠處正與同劇組演員聊天的楊潔穎身上:“對了,下周劇組定妝,到時候潔穎也會扮上,不知周總是否有空幫忙點評一二?”
許嘉年聽懂了張導(dǎo)話里的意思,剛才她撇清了和周沈程的關(guān)系,導(dǎo)演現(xiàn)在是在試探他和楊潔穎是否有一腿。
不知怎的,她竟然也有些好奇的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周沈程。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周沈程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那目光似是刻意,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心虛,撇開眼去不看他,耳朵卻沒閑著。
見她這反應(yīng),周沈程心中忽然明朗了幾分,言簡意賅道:“沒時間。”
張導(dǎo)見狀一時間摸不準周沈程的意思,試探道:“方才見周總和潔穎一同出席,我還以為?!?p> “以為什么?”周沈程疾言厲色的打斷導(dǎo)演的話,語氣已然不悅。
導(dǎo)演可不想在劇還沒開機就把這尊財神爺給得罪了,連忙說道:“周總勿惱,看來是我眼拙,誤會了。”
原本以為話題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周沈程這時候卻突然開口解釋道:“不過是手底下的人安排的?!?p> 這話像是專門說給許嘉年聽得。
她收起耳朵,跟著李一泉去酒會上打點,等到酒會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是九點了,她送走李一泉才在站在路邊打車。
原本是打算開車過來的,但想想她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助理,開著豪車出席酒會,等于主動給人送話題素材,也太過招搖了。
這會兒她穿著禮服站在路邊打車,入夜涼風習習,明明已經(jīng)冷的不行了,她卻還是堅持優(yōu)雅的站著。
等到酒會上人走的差不多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耐T谒媲?,后座車窗緩緩降下,她看過去,便見到周沈程一臉的笑意:“這邊不好打車,我送你。”
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用。”
周沈程見她盡管高傲的像只黑天鵝,可那微微顫抖的雙腿卻出賣了她,周沈程從后座上下來,不由分說的將自己的西服搭在她肩上,冷著臉開口:“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p> 許嘉年雖然討厭跟周沈程接觸,但這會兒她確實是冷的不行了,便任由他將自己拉上車,坐定。
周沈程上車后囑咐助理:“將溫度調(diào)高一點。”
“好的,老板?!敝聿粍勇暽珜囟日{(diào)高。
車里溫度漸漸溫暖起來,許嘉年裹著周沈程的外套,也漸漸沒那么冷,卻不忘周沈程的話:“不知周總想讓我做什么?”
周沈程一手撐在靠背上,微微靠近,垂目看她,語氣慵懶:“我讓許小姐做什么,許小姐都會做嗎?”
他說的曖昧,許嘉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靠近時清晰的呼吸,皺眉冷聲道:“停車!”
助理竟然真的穩(wěn)穩(wěn)當當將車停了下來,周沈程變了臉色,厲聲叫助理的名字:“周禮?!?p> 周禮猛然反應(yīng)過來,立即啟動了車子,透過后視鏡瞥見周沈程的臉色,大氣不敢出,只是默默降下?lián)醢濉?p> 許嘉年有些惱了:“我要下車?!?p> 周沈程不再逗她,臉上的表情也跟著緩和起來:“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具體做什么,就讓我送你回家,還有以后見了我不準再叫我周總?!?p> 許嘉年不解,周沈程為何三番兩次為她解圍,她一個落魄千金,手上唯有許家公司的部分股份,可那點股份跟他的程遠科技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
更何況他背后還有沈家和周家,她不相信周沈程是為了錢,但除了錢她確實是無利可圖了,她審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想到他與宋崢禹的談話,心中一郁,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對宋家做了什么?”
“怎么,你心疼他?”問出這話時,周沈程臉色不悅。
許嘉年知道他說的是宋崢禹,并不掩飾自己對宋崢禹的厭惡:“心疼?呵呵,我只是覺得周總太過心慈手軟了,還能讓他有時間出來蹦跶?!?p> 聽了她的回答周沈程臉色又好看了些,又覺得自己沒出息,許嘉年只不過只言片語就能挑起他情緒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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