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去哪里?”
洛思考了一下,“祭壇這幾天在準(zhǔn)備朝拜典,村民是可以進入的?!?p> “那就去……”話還沒說完,肆翊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身體突然有些失重。
“姐姐!”洛一把撈起肆翊,“你這是怎么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沒事,查案要緊?!彼λα怂δX袋,試圖將那些不清醒的都甩出去。
“姐姐,你不能再這樣硬撐了,你的身體已經(jīng)吃不消了?!?p> “沒事,蘇澤銘現(xiàn)在已經(jīng)倒了,我不能倒下,聽話。”她調(diào)整了一下,扶著洛站了起來。
“姐姐。”
肆翊轉(zhuǎn)頭看向洛,“怎……。”
洛抬起手,干凈利落地將肆翊放倒。他抱起肆翊,轉(zhuǎn)頭向湖那邊走去。
突然周圍一片漆黑。
“姐姐?!?p> 她回過頭,一個個子矮小的小男孩拽了拽她的衣服,她立刻認(rèn)出了那雙金色的眼睛。
“洛?”她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姐姐。”他抬頭看著肆翊,頓了一下,“我失敗了。”
“什么?”
“我找到蓮了,但是被人殺了。”
肆翊瞪大了雙眼,她看著那個面無表情地男孩,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姐姐?”嗡——
她的大腦突然一陣嗡鳴,令她痛苦地捂著頭。
“找到大祭司了?”
這是另一個聲音,她強忍住頭痛,抬頭尋覓那個聲音。
場景變了,她正處在蘇澤銘昏厥的樹洞。
床上的蘇澤銘似乎還在安睡。
“死了,祭司死了?!?p> “那床上這個怎么辦?”
“殺了吧,沒用了,那個女孩呢?”
“都搜過了,沒找到。”
“那你出去吧。”
隨后她看見一把菜刀,刀上映著她驚恐的表情。
不,不,不?。。。。。。?p> 她撕心裂肺地叫嚷著,伸手去搶奪,但她的身影透過了一切事物,栽倒在地。
“也不枉我給你下了那么多迷藥,外鄉(xiāng)人。”
隨著刀子的下落,肆翊猛掐了一下自己,她吃痛地看著被掐出血的胳膊,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執(zhí)意要留在這里。”
她趴在地上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
場景再次變換。
她趴在了一個門的面前。
“第一次死亡是在古堡那里,第二次是和我逃離的路上,第三次是死在庇護所的湖里,第四次是被庇護所的居民所殺,第五次是蘇府,第六次……?!遍T后的人突然哽咽了一下,“我真的能救下她嗎?!?p> “肆翊,如果你還在的話,你覺得我能救下你嗎?”
肆翊沉默了一下,輕輕地推開了那扇門,她對上了椅子上的視線,一個戴著黑色禮帽的男人坐在那里。
果然是蘇澤銘。
“風(fēng)怎么這么大?”
他剛要起身關(guān)門時,突然感受到一個異樣的溫暖。
他下意識地開口,“肆翊?”
“嗯。”
可惜他聽不到,也看不到。
她沒有控制住,淚珠斷了線一樣地往下掉。
“肆翊?你在身邊嗎?”他伸手迷茫地摸索著,“你哭了嗎?”
“不哭不哭?!彼麚崦摽盏目諝?,“不哭,肆翊,有我呢,我會讓你活下來的,你相信我,不管發(fā)生什么,你會擁有你想要的生活的?!?p> 她看著蘇澤銘喃喃自語,眼淚越發(fā)地止不住。
“肆翊,你看?!彼赶虼巴?。
外面的月亮被云層遮住,但總有些稀稀點點的光亮透過云層,斑駁地印在地上。
“月光多好啊?!彼麎毫藟好毖?,“我多想讓你也看看啊。”
一滴眼淚落在地毯上。
“肆翊,你知道嗎,我快堅持不住了,我好累?!?p> 她又擁抱了一下蘇澤銘,“不哭不哭,有我在呢?!?p> 蘇澤銘抬頭望了望窗外,“不過,我有你在啊,下次回溯時間,總會遇到你的,對吧,到時候我們?nèi)ナ澜绛h(huán)游,我們遠離那些危險?!?p> 他掏出懷里的表,“對,只要我不讓你死在庇護所就好了,我只要能去庇護所守護你,就可以應(yīng)對大部分的危害了?!彼亮瞬裂蹨I,打開了表蓋,“請溯洄時空,回到我應(yīng)回的位置。”
蘇澤銘消失了,他回到了新的輪回里。
她大概已經(jīng)猜到是哪個輪回了。
他會在那個輪回失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