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其實我們在笑著
我們將青春肆意延長,三石就是我肆意延長的青春,認(rèn)識三石,其實只比蔣舟早一年。
三石認(rèn)識他們所有的人,但他們所有的人未必認(rèn)識三石。
認(rèn)識并不一定見過,三石只是知道蔣舟是誰,秦朗朗是誰,王琦又是誰,三石還知道趙旭晨,知道林嘉佳,知道吳梓熙,知道陳言錦,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
三石關(guān)注我的動態(tài),從文字里邊得知,就像昨天,三石發(fā)來信息,“為什么文字有些壓抑,心情不好了嗎?”。
我說:“沒有呀,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文字,太忙了,硬湊上的”。
三石如釋重負(fù)的說道:“那就好”。
5.12不是我們的節(jié)日,但科里邊也聚一場,吃飯得喝酒,喝完酒得唱歌,唱到凌晨以后,這場聚會好似才完整。
微醺的時候,陳嘉突然又提起了蔣舟幾個人,陳嘉說:“我和蔣舟關(guān)系最好,有一次,我和蔣舟他們五個人唱了整整一個通宵,我們是五個男人”。
科里吳倩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這有什么,有一次,我一個女人還和五個男人唱了一個通宵”。
陳嘉反駁道:“你那正常呀,我們是五個男人,五個寡公子一個通宵”。
一個通宵,我也有一次一個通宵,那還是在京城,我和吳梓熙、林嘉佳、陳言錦,我們四個人一個通宵,但我們并沒有唱一個晚上。
凌晨兩點的時候,吳梓熙提出來,“回去吧,很晚了”。
我說:“好吧,回去”。
陳言錦看了看時間,說道:“你倆可以回去,我倆怎么辦?”。
在這以前,我們都是通知趙旭晨過來接人,可是,凌晨兩點,我們不可能給趙旭晨打電話,陳言錦不知道我住哪兒,他擔(dān)心我自己不認(rèn)識路。
吳梓熙說:“那就繼續(xù)唱吧”。
林嘉佳說:“繼續(xù)唱”。
唱到喉嚨沙啞,最后,各自靠著沙發(fā)的一個角落睡著了。
我們凌晨五點半離開的,陳言錦送我回去,我對路的記憶分時間點,凌晨五點半,我的記憶是空白的,當(dāng)我們打車到了胡同路口,我走了幾步,我指著路口說:“從這兒進(jìn)”。
陳言錦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不可能”我說。
“導(dǎo)航不是這樣提示的”陳言錦說道,我才發(fā)現(xiàn)陳言錦開了導(dǎo)航,我睜大了眼睛,路燈被霧罩著,有一些冷風(fēng),我縮了縮肩,仔細(xì)的辨認(rèn)路口,終于把路口看清楚,我說:“哦,是下一個路口”。
“猜到你不認(rèn)識路,還確實是”陳言錦有些無語道。
這是在京城唯一的一次通宵,也是唯一的一次夜不歸宿,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趙旭晨坐在他的房間,在我經(jīng)過他的房門口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趙旭晨說道:“你今天六點過才回來”。
“嗯?”我不知道趙旭晨為什么突然說話,我什么時候回來,和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六點十五”趙旭晨再次強調(diào),聲音有些冷,神態(tài)像是在質(zhì)問,就好像在同一個屋檐下,這個事歸他管。
“我,昨天太晚了,我一個人,我不敢回來”我解釋道,我竟然老老實實的解釋道,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回來吵著你了嗎?”。
“沒有,我半夜兩點就醒了,一直沒睡”趙旭晨說道。
這是對趙旭晨的記憶,我不知道趙旭晨為什么醒了沒有睡,但趙旭晨質(zhì)問我的語氣,在那一刻,像江星北。
我每一次晚歸,我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總是怕江星北說我,這些年,怕著、怕著,便習(xí)慣了,趙旭晨說我的時候,我竟然沒有半句反駁,我甚至沒有想過說一句,“關(guān)你屁事”。
5.12的聚會,大家玩得很開心,吳倩酒喝得有些急,一個人醉了,靠著沙發(fā)扶手休息了一會,我們等到她醒來,又玩了一會游戲,等她清醒以后才離開。
陳嘉說:“我送你回去”。
我說:“好”。
回來的路上,陳嘉把話題又帶到了蔣舟他們幾個人那里,我笑了笑,沒有拒絕,也隨口說道,“人到了一定年紀(jì),審美會發(fā)生很大變化,他們幾個,我現(xiàn)在看王琦最可愛,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走來,圓滾滾的,怎么看,怎么可愛,而且,王琦說話的樣子也很可愛”。
陳嘉哈哈笑了起來,“怎么我們審美一樣了,我也覺得王琦可愛,我一個大男人,我想去摸他臉”。
“我也想”我也笑了起來。
青春的話題,怎么也說不完,也許,我們每一次說的時候,只是重復(fù),又重復(fù),但每一次說起,其實,我們在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