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最初的美好,最好的結(jié)局
偶爾會聽到同學(xué)們說,誰誰誰喜歡阿嫻,但阿嫻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她的身邊只有我,沒有一個男同學(xué)。
阿嫻也會問我,聽說伱又收到信了,但每天跟阿嫻在一起的我,身邊也沒有男同學(xué)。
我們都以為三石忙于學(xué)業(yè),很少聽見她的傳聞,但三石的傳聞一出來,便是三石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還是本班的。
那時候覺得三石很厲害,很前衛(wèi),寒假的時候,三石去她男朋友家,把我跟阿嫻嚇了一跳。
三石的男朋友家不在本地,要去的話,肯定要留宿,三石去了幾天,去了多久,我和阿嫻不知道,我們知道的時候,三石已經(jīng)從男朋友家回來了。
我問三石:“你跟你爸說了嗎?”。
三石說:“說了,我說去女同學(xué)家”。
我問:“你爸同意了?”。
三石說:“同意了”。
我和阿嫻依然喜歡到樓頂聊天,但聊天的話題變了,很短暫的有過一段戀愛,好像是失戀了,又好像沒有戀愛過。
我問阿嫻:“為什么分手?。俊?。
阿嫻說:“不合適,欣欣,你呢?”。
我說:“我也是不合適”。
阿嫻問:“為什么不合適?”。
我說:“我不知道”。
阿嫻說:“我也不知道”。
我一直以為本校的曹永喜歡阿嫻,我還問過曹永:“你是不是喜歡阿嫻呀?”。
曹永說:“喜歡”。
可是,上大學(xué)的時候,我和曹永同城,曹永卻給我寫了信,信的內(nèi)容很含蓄,但信的大意能夠看出來。
但是,幾個月前一次高中同學(xué)聚會,大家說起畢業(yè)前的一次傷人事件,說曹永因為喜歡姜黎被同學(xué)打傷,差一點不能高考。
我很疑惑的問道:“曹永不是喜歡我嗎?就算不是我,也是阿嫻呀,怎么會是姜黎?”。
同學(xué)們很驚訝,我也很驚訝,十六七歲的年紀,喜歡誰,又為誰做什么?似乎只是一念之差的事情。
有同學(xué)出來緩解尷尬,說道:“蘇同學(xué)很耿直啊”。
十六七歲的時候,三石去了她男朋友家,我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是住一個房間,還是兩個房間,前段時間閑聊,才問三石:“那一年,你們怎么住的?”。
三石說:“我和他妹妹住一間,同睡一張床”。
三石便笑,接著問道:“你以為怎么住???”。
“以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說道,說完,我看著茶幾上花瓶旁的一束鮮花已經(jīng)枯萎,我起身清理枯萎的鮮花。
“你花瓶里的花很漂亮啊,花瓶比較保鮮,總是花瓶外的話先枯萎”三石說道。
“不是,花瓶里的花是假的”我說道。
“假的?怎么可能?我經(jīng)常來你家,我從來我不知道花瓶里的花是假的”三石說完,起身來到花瓶旁,繼續(xù)說道:“真是假的啊,扔了吧,花瓶得養(yǎng)真花,假花不好?”。
“誰說的?”我問。
“同事說的”三石說道。
“我從來沒聽說過,可是,這花,我從高中的時候就帶著,習(xí)慣了,突然這么一扔,有點舍不得”我說道。
“高中?誰給你的,很重要的人嗎?”三石問。
“你們班的,也不算熟,也沒那么重要,就覺得好看,放在家里,也不枯萎,就一直放著”我說道。
“是嗎?誰送的,你怎么從來沒有跟我講過”三石說道。
“你也沒問啊,這個世界除了我自己,誰都不知道,搞不好送我花的人都已經(jīng)忘了”我說。
“我真很好奇,我們班到底誰給你了花”三石繼續(xù)問著。
“要不,你猜猜?”我說。
“我們文科班,從來沒有聽說過,誰對你有意思啊”三石說道。
“是啊,當(dāng)時他給了明信片,說我是他的女神,我也沒敢多想,就覺得,它可能沒有看清楚我,便有些躲著他,他給了明信片,也從來沒和我說一句話,直到高三畢業(yè),他給了我這一束花,也沒有說多余的話”我說道。
“我越來越好奇了,他是誰?”三石說道。
“你隨便猜一下嘛”我說。
“猜不了,快跟我說”三石催促道。
“好了,是你們班顧軒給的”我說道。
“什么?顧軒,顧軒怎么和你扯在一起了?你知道顧軒現(xiàn)在是誰嗎?”三石說道。
“我怎么知道?我天天上班下班,也不和同學(xué)聯(lián)系,我跟他大學(xué)畢業(yè)后見過一次,再也沒有聯(lián)系,我怎么知道他是誰?”我說。
“你百度看看”三石說道。
“這么有成就嗎?還能百度查了?”我說道,也百度了顧軒的名字,嚇了我一跳,然后看玩笑說道:“怎么到這個職位了?我是錯過了什么嗎?”。
“錯過了潛力股呀”三石說。
“成全了潛力股吧,我要和人家在一起,指不定人家現(xiàn)在也就跟我一個水準(zhǔn)”我說。
“你跟顧軒說,他送你的花,你保存了二十五年”三石說道。
“這怎么說,人家沒到這個職位,我從來沒聯(lián)系過人家,人家到了這個職位,我和人提當(dāng)年的事,人怎么看我,我是有多虛偽啊”我說。
“可花依然存在著也是事實,多少人找機會也巴結(jié)不上,你這機會不是擺著嗎?”三石說。
“算了,在這座城市里,想要巴結(jié)他的人很多,但我,沒太大必要吧”我說。
“那人家也才高升不久,說兩句祝賀的話總可以吧”三石說道。
于是,前段時間給顧軒發(fā)了祝賀的話,顧軒回復(fù)了,我給三石看,我倆很開心。
人的身份地位到一定程度以后,他還記得,你便覺得還不錯,這是抹不掉的現(xiàn)實,我和三石也不例外。
時間一晃就是大半年,這兩天再一次清理枯萎的鮮花,又多看了幾眼塑料花,在第二天早晨,給顧軒發(fā)了一條信息,“你記得一束塑料花嗎?一九九九年的”。
顧軒到下午兩點回復(fù)道:“記得,高三畢業(yè)的時候,我送了你一束花,但我不知道為什么送塑料花,可能是覺得不會枯萎吧?”,顧軒剛發(fā)完第一條信息,接著又發(fā)了一條,“早上一直忙著,剛剛才吃午飯”。
我說:“它被保存了二十五年,你想看看嗎?”。
顧軒說:“我想看看”。
顧軒是說了幾句當(dāng)年送花的情景,我沒有接話,我記得,但我不知道說什么。
我跟三石說了,我把花的事情告訴了顧軒,我們好像完成了一個任務(wù)。
一束塑料花,因為它存在了二十年,它的原主人還記得,那是青蔥歲月里,藍天白云下,十七八歲的孩子對未來的美好的期望,我們都愿意記住它,最初的美好,也有最好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