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瞧這話說的。
還狂上了。
葵娘不屑的撇撇嘴,她拍了拍手,帶著棍的家丁圍上來,呈半包圍之勢將余燼裹在其中。
葵娘扭著腰繞著余燼走了一遭,“姑娘你這是何必呢,乖乖的認命不好么,非得折騰?!?p> 她嘖嘖嘆氣,“一開始來我樓里的姑娘們都是不樂意的,有求著我放了她的,也有那等烈性的以死相逼,不過最后還不是乖乖的留下來,你上前邊兒問問去,你看她們現(xiàn)在哪個是不樂意的。”
“你呀,跟她們一樣,一開始不樂意,后來習慣了就好了?!?p> “走流程嘛,老娘我都熟?!?p> 余燼掩著鼻子退后一步,“老鴇身上好大的脂粉味兒呀?!?p> 葵娘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瞪向余燼,“嘴上積點德,日后你也會是這個樣子?!彼舆^剪刀,“念你剛來不懂規(guī)矩我不跟你計較……來吧,讓我瞧瞧。”
“來了。”余燼忽道。
誰來了?
葵娘還沒反應過來,大門就被踹開了,為首一人……也只有一人。
哐當一聲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余燼趁機一把攬過老鴇葵娘的脖子,右手奪過她手里的剪刀對準她的喉嚨,在她的尖叫聲中聲音緩緩開口,“再叫我的手就該抖了。”
聲音不高不低,卻有力的掐住了女人的喉嚨,她嗬嗬幾聲,不敢叫了。
“叫你的人退下?!庇酄a說。
葵娘趕忙喊人退下,雙手還不自覺的擺動,好像生怕退得晚了脖子遭殃。
“我警告你啊,你別想傷我,傷了我你也逃不出去!”
葵娘強自鎮(zhèn)定的放狠話,余燼沒理她,看著分開人群走上前來的展舒云笑道:“您可算是來了?!?p> “等我來救你?”展舒云轉了轉手中的橫刀,指向老鴇,“我瞧著似乎不用?!?p> 余燼挾持著葵娘上前,“不到最后誰知道誰救誰呢。”
“我只是兵按不動了。”
交談不過幾句,院子中的護院越來越多,多出來的手中握的不再是棍,而是刀。
人人相視緊繃,氣氛在緊張中流動,只待一根引線拉動。
“查清楚了?”
“還未?!?p> “那你還來?”
展舒云說:“這不是怕余姑娘落入狼窩失了清白么,若生意外,就是我的罪過了。”
余燼點點頭,“還算有良知?!?p> 兩人旁若無人的一邊交流一邊往外靠去,看起來頗為閑適,樓上笙歌漫漫,早有人被葵娘的尖叫吸引了目光。
“媽媽被挾持了呢?!?p> “我們要不要去幫忙?!?p> “幫什么,媽媽本事大著呢?!?p> “是極是極,那些個護院也不是吃素的,人數(shù)上媽媽占了上籌?!?p> 樓里的姑娘們瞧著樓下院里對峙的雙方,言語之間甚是隨意,全然沒有丁點擔心的樣子,還有心情吃往指甲上涂著蔻丹,吃吃糕點喝點茶,偶爾間或往下邊看看,如在酒樓里看戲一般閑適。
“占了上籌也不能保證不生意外。”
“意外就意外,意外都是媽媽的事,與我們何干。”
涂蔻丹的姑娘伸出雙手吹了吹,纖腰扭了扭,側身趴在窗戶邊緣往下看去,看到葵娘慫兮兮的樣子撇了撇嘴,視線轉而落在了挾持著葵娘的紅衣女子身上,昏暗火把下的紅色依舊耀眼,她目色閃爍。
“真是羨慕?!?p> “羨慕什么?羨慕同樣被拐?”有人打趣。
姑娘搖搖頭,單薄的衣裝遮不住裸露的肩頭,她聳了聳肩換了個姿勢趴在窗邊,目光一直隨著那抹紅色移動,隨意道,“哪里哪里,是羨慕還有情郎惦記?!?p> “咱們姐妹的情郎也是不少呢!”
“呵,咱們姐妹們的情郎能和旁人比?”
“情郎有什么不同,都是男人,一個德行而已?!?p> “總是有不同的呀?!?p> “不管同不同,我瞧著眼下外邊這一對大概也只能做個亡命鴛鴦了?!?p> 女子們嬉笑互相打趣,一會兒說說各自的恩客,又說前段時間想逃的,又說被贖身被辜負的,趴著的那位姑娘卻不曾再出聲,她聽著耳邊的嬉笑打趣撇撇嘴,指尖繞著夜半晚風畫圈,一圈又一圈……
才不是羨慕情郎呢,情郎有什么好的。
她看著余燼目露渴望,輕聲道:“能自己選擇才是叫人羨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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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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