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欺負我相公
他輕哼一聲,抬手就要扇江文崢的臉,只是江文崢先他一步死死鉗住了他的手腕。
江文崢手腕上的青筋凸起,一瞬間,李少的手腕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李少疼的大叫,那張猥瑣的臉憋得通紅,腦門上都冒出了虛汗。
“??!你找死!”
李少想用另一只手去打江文崢,可江文崢只握住他一只手,手腕反轉就把李少甩了出去。
桌子椅子亂了一地,還有那些羊肉也都倒在了李少的身上。
他從小就沒被人這么打過!
李少抓起一旁的木棍就要去打坐在輪椅上的江文崢。
就在這時,一聲女人的怒吼震住了在場所有人。
只見一穿著破舊花襖的胖女人手拿三串糖葫蘆穿越眾人擋在江文崢身前。
“我看誰敢打我相公!”
她把糖葫蘆往江文崢手里一塞,眼神兇惡的環(huán)視一周,最終把目光定格在手拿棍子的李少身上。
那李少被她唬住,咽了口唾沫,握緊了木棍給自己壯膽。
蘇圓圓拿起一旁的掃帚,使出排山倒海的架勢,拼了命地往那李少身上打。
“我打死你!敢欺負我相公!打死你!打死你!”
蘇圓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亂打,那李少被打的根本站不住腳,連忙帶著自己的小弟逃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警告蘇圓圓。
“胖女人你給我等著!下次見小爺非得打死你!”
蘇圓圓氣的扔下掃帚,撇著嘴委屈巴巴地看向江文崢。
男人手拿三串糖葫蘆隔著一片狼藉與她對望。
“沒事?!?p> 江文崢嘴唇蠕動,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他只是沒想到在她心里自己會這么重要,是可以豁出命去保護。
路上回來的時候,江文崢被蘇圓圓緩慢地推著。
面前的男人就算是坐著的時候也依舊后背筆直,她不太敢想象如果她不在他的身邊,真的讓那些小混混侮辱了他,會對這個要強的男人內心造成怎樣的傷害。
她有些好奇江文崢的腿是什么時候殘廢的,她想試一下能不能把他的腿給醫(yī)治好,像江軒那樣每天上山打獵,可以挑水劈柴。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正好這時候江軒也把阿意給送了回來。
他揉著自己的脖子,終于盼星星盼月亮的把蘇圓圓夫妻倆給盼回來了,一看到江文崢他幾乎都快哭出來了。
“大哥你可回來了!看孩子真是個體力活!”
阿意抱著小兔子歡快地拿走江文崢手里的糖葫蘆,包子在他懷里也伸著小腦袋,好像想要嘗一嘗糖葫蘆的味道。
“哎,大哥你這車子不錯??!”
江軒這才注意到江文崢坐著的不再是之前那個搖搖欲墜的木板車,而是一個結結實實看起來很精致的木椅。
他左看看右瞧瞧,對這個木椅表現地極為好奇。
蘇圓圓想起白天發(fā)生的那檔子事,一掌拍開了江軒的爪子。
“嘖,不能隨便摸!”
說著就推著江文崢進了屋,留江軒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他這嫂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護短了?
蘇圓圓早前種下的青菜并沒有全賣給掌柜,她還留下了一些自己家吃,正好江軒晚上也留下吃飯,她便將肉鋪老板送的肥肉切成小塊扔進鍋里煉油。
沒一會還花白的肥肉就變成金黃色的油渣渣,蘇圓圓將豬油放進瓦罐里面,剩下的油渣渣則是放在小盤子里讓阿意和江軒拿著當零嘴去吃了。
她炒了點青菜,還切了點肉片放進去,米粥也煮的差不多了,蘇圓圓便又在里面放了點肉沫提味。
今天去鎮(zhèn)上的時候還買了一些雞蛋,熬粥前蘇圓圓就把雞蛋放進里面煮著了,現在撈起來放在冷水里一激,蛋殼很容易的就剝了下來。
她又拿刀切了六瓣,淋上炸了蔥姜的熱油,還沒走到正屋門呢阿意和江軒就聞到了香氣朝她看了過來。
這頓飯江軒像個餓死鬼一樣拼命的往嘴巴里塞,兩個腮幫子都撐的鼓鼓的。
他一邊吃,一邊比手畫腳的稱贊蘇圓圓的廚藝。
“嫂子,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廚藝這么好?。≌娴奶懔?!”
說著,又拿了個肉包子填進嘴巴里。
江軒并不是江文崢的親弟弟,而是他的族弟,江文崢腿殘疾之后就來這投靠他們了,幸好江軒一家沒有嫌棄,一直拿江文崢當自家人。
蘇圓圓突然想起她原來的社會周圍人是那么的冷漠,墻倒眾人推,你輝煌的人人都是你的朋友,你落魄了連條狗都不如,江軒一家能在江文崢落魄的時候給他施以援手,這種氣魄讓蘇圓圓真心佩服。
吃過晚飯,蘇圓圓燒了熱水幫阿意洗澡。
在西屋里,蘇圓圓輕柔地用水往阿意身上撩,小家伙也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煙霧繚繞,他只覺得這時在夢境,畢竟以前只有做夢的時候娘親才會給她洗澡,還會親昵的叫他寶寶。
阿意洗著洗著就舒服的睡著了,蘇圓圓怕他著涼用小棉被把他裹了起來塞進了暖和的被窩里。
等到蘇圓圓洗碗,用帕子絞著頭發(fā)進來的時候,江文崢竟然還坐在那里看書。
蘇圓圓緩步走過去,坐在炕邊烤著火,見一旁的男人仍不為所動,她索性提醒他一下。
“今天也挺累的,你要不去洗洗放松放松?”
江文崢看著她,眸中的情緒有些復雜,但他還是坐著輪椅去了西屋。
“要不要我?guī)湍惆???p> 這句話就像石頭投入大海一般沒有任何回音,蘇圓圓賭氣的咬咬唇。
呸,你想要我?guī)湍阄疫€不樂意呢!
說罷,扔了帕子就躺進了被窩里,但是過了好久,都沒有聽到西屋里的動靜,蘇圓圓翻來覆去的怎么也放心不下,穿了鞋子披上外套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