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無猜
在第二次去夢淑那里的時候,蘇圓圓就掙到了二百兩銀子,她將分紅分給夢淑,二人開始合計著開店的事情。
蘇圓圓本想在城東開店,可是夢淑卻和她想法不一致。
“城東雖是集市人流量大,但去那里的人都是為了買菜努力做工討生計,誰還會有心思去買胭脂呢?就算是你胭脂做得好,奔著你的名聲去,那些達(dá)官貴人小姐們誰又愿意去那滿是煙火氣骯臟的集市呢?”
“在城南?”
“對。”
夢淑出行并不方便,所以看鋪子的事情只能蘇圓圓一個人去。
她看中了原來醫(yī)館旁邊的一間十多平米的小商鋪,面積雖不大,但好在處于鬧市,人流量大,靠近醫(yī)館,像之前男大夫不能接的病人她可以接,也不會與醫(yī)館形成競爭。
蘇圓圓談好價錢,一年要交三十兩的租金,她付好定金就去了城南看房子。
現(xiàn)下她手頭非常寬裕,根本不用去糾結(jié)是便宜的小房子,還是昂貴的大院子。
她挑選了巷子中部的一個二進(jìn)的院子,付了一年的租金,等暖和一些就帶著家人搬過來。
經(jīng)過昨天江文崢的提醒蘇圓圓現(xiàn)在已經(jīng)提前有了防偽造意識,她找到趙鐵匠,要和他研究出一個只有他能做的方法。
“這簡單,我打造的時候在盒子里打上陽刻的章不就行了?”
蘇圓圓又想起之前買東西什么的,品牌的右上角都有一個小小的“R”,她也想搞一個。
她設(shè)計了一番,找了個世人都不認(rèn)識的圖標(biāo),并在細(xì)微之處做了修改,這下人們就算是能照瓢畫葫蘆也無法模仿出細(xì)微之處。
解決了一大難題蘇圓圓心情暢快都很。
她突然想起之前李迅說過的什么千年玄鐵,或許問一問鐵匠他或許知道。
鐵匠已經(jīng)由之前的大錘換成了小巧迷人的小錘子。
他一邊打鐵一邊跟蘇圓圓閑聊。
“啊,那個啊,聽說過,但沒見過。他們說那玄鐵異常堅硬,遇水不銹,若是真的得到了它也真的是得了一寶?!?p> “那你可知道什么地方有?”
鐵匠搖搖頭,他也就是虻山城里一個小小的鐵匠,怎么會知道那東西的去處呢?
蘇圓圓有些失望,看來還得找個消息廣的人來問。
在初春的時候蘇圓圓就開始收拾家里的東西,這鍋碗瓢盆的有的磕碎了角,有的裂了紋,蘇圓圓想著去了那邊再買新的,萬一來了客人也不好讓人笑話,可真的把這些都丟掉又舍不得。
江文崢看著她猶猶豫豫的樣子笑出了聲。
蘇圓圓嬌嗔著瞪他,江文崢立馬閉上了嘴。
臨走那一天,周圍的街坊都來送他們,隔壁的趙嬸兒,還有江軒,還有她老娘蘇老太……
老太太倒是表現(xiàn)得沒有一點難過,甚至還很開心的模樣。
江軒還有些舍不得,臨走了可勁的揉了揉阿意的小臉蛋。
“小鬼頭,可別忘了你江叔叔我?。 ?p> 阿意和江軒嬉笑打鬧著,蘇圓圓卻注意到不遠(yuǎn)處一個腦袋探出,大眼睛滴流圓盯著他們的方向。
蘇圓圓輕輕拍了拍阿意的肩膀,示意他朝那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小阿意直接跳車下去了。
“鐵柱哥哥!”
阿意跑的飛快,鐵柱也跑出來張開雙臂。
兩個小朋友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蘇圓圓不禁感嘆這就是兩小無猜的友情。
阿意拿著鐵柱送給他的小風(fēng)車,坐在板車上搖搖晃晃的去了鎮(zhèn)上。
蘇圓圓租的那個院子好久沒人住過了,剛打開門灰塵就迎面而來,蘇圓圓嗆得直咳嗽,江文崢卻先拿了個掃帚來掃去表面的塵土。
小阿意也用抹布擦拭桌子上的灰塵。
蘇圓圓先把臥房打掃出來,將年前添置的新被子放進(jìn)去,東西兩間廂房,蘇圓圓把東廂房打掃干凈準(zhǔn)備給阿意住。
可是一想到阿意離開了,這間房子里就只有她和江文崢兩個人,蘇圓圓又覺得有些尷尬,思來想去,枕頭拿拿放放了四五次,蘇圓圓還是把枕頭放在了東廂房。
反正阿意也長大了,也該分房睡了。
第一天光是收拾東西就收拾到了晚上,蘇圓圓愛干凈,家里的這些物件全部用干布和濕布擦了兩遍才罷休,客廳的地板又用濕布擦了一遍,直到能看見人的倒影了,蘇圓圓才收手。
第一頓飯?zhí)K圓圓做了紅燒肉,糖醋排骨,四喜丸子,黃燜雞……
阿意看著桌上的飯菜直流口水,到了這里沒有人認(rèn)識她們一家,也不必再藏著掖著,想吃就大大方方的吃。
她給阿意夾了一個雞腿,阿意直接用小手抓著啃了起來。
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模樣蘇圓圓既覺得心疼又覺得阿意像個小饞貓一樣。
吃過飯,三口人在院子里消食。
阿意和小兔子在院子里跑來跑去,江文崢坐在門前,靜靜地望著他。
蘇圓圓則坐在臺階上,計劃著該怎么設(shè)計這個小院子。
是種海棠好?還是種桃樹好?
院子中心還有一個圓形的金魚池,里面早就沒了金魚,只剩下幾株枯萎的荷葉漂浮著。
對,過幾日還要再買些金魚才好。
盤算完蘇圓圓就去了西廂房洗澡,等回屋的時候屋內(nèi)一片漆黑,房間寂靜的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文崢?”
“我在?!?p> 聲音從床上傳來,蘇圓圓摸索著坐在床沿,江文崢拿過一旁的手巾幫她擦著頭發(fā)。
蘇圓圓抱著雙膝靜靜的任他擺弄,許久,他才緩緩說了一句。
“你頭發(fā)長了?!?p> 蘇圓圓用手摸了摸,已經(jīng)快及腰了,好久都沒有剪頭發(fā)了。
“明天你幫我剪頭發(fā)好不好?”
“好?!?p> 江文崢聲音低沉,蘇圓圓聽的心癢癢。
夜里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又或者說她根本不敢睡。
這個木床可比不上家里的那個火炕,不光尺寸小了,就連翻個身都有聲響,她已經(jīng)僵著身子平躺快一個小時了。
她豎著耳朵去聽江文崢的聲響,男人氣息平穩(wěn),鼻息雖然比她的要重一些卻不擾人,就這樣,她數(shù)著他的呼吸淺淺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