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的燈光亮起,臺下開始騷動。
一抹身穿紅色旗袍裙的女子從后臺踏著七寸白色高跟鞋步入舞臺中央。
“歡迎校長及各位領(lǐng)導、老師們、同學們,大家好!正值深秋之際……”
這場活動帷幕緩緩拉開。
臺下的人,忽然大躁。
“是咱們西府的?;ㄒ鰜砹藛??”
“咦?她誰?。?!”
“對呀,不對,我們西府校花若安然呢?”
有人一下就看出臺上的人,不是他們心目中?;?。
“應該是的吧,她臨時被推選主席團推選為此次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主持人。”
“???消息準確不?我可打聽過,這活動是每年西府宣傳欄屈指可數(shù)正規(guī)活動,別看它參加人數(shù)不多,整場活動可是要錄播,備份給到華東地區(qū)教育局總部的?!?p> “應該沒錯。之前不是已經(jīng)指定我們金融系系花若安然主持大賽嗎?怎么臨近活動開始臨時換人?”
“聽你這么一說……好像有內(nèi)幕?”
“害,我也吃瓜好嗎?我今天過來就是看看哪路神仙在打架,姐姐我今天就要開開慧眼辨真?zhèn)?。?p> “你們班的顧子怡不是她小跟班,今天聽說她會來,你去旁敲一下到底怎么回事?!?p> 臺下一片低頭交耳聲。
起伏不定八卦著為什么臨時換主持人的推測。
“什么眼光???”有男生嘖了聲,“我們西府大美女怎么不見了,在臺上那女的又是哪個疙瘩角迸出來的玩意?”
“不過看起來還可以耶。你看那開到大腿根的腿,好像還……”
“還什么?你說什么?現(xiàn)在可不興玩腿了騷年!你別見風使陀,墻頭草!”
眾人在爭論,舞臺上的燈光一盞一盞的亮起。
月美季站在舞臺上,拎著紅色旗袍裙擺。她畫的是煙熏妝容。咋一看去眉眼帶笑,紅唇,小嘴,嬌俏的瓜子帶著一股另類風情,幾乎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聲音其實很好聽。
起碼,聲甜人也美。只是聲線偏柔,說出來的措辭與現(xiàn)在場合有出入。語調(diào)語速、說話力度、節(jié)拍頓挫,真要跟專業(yè)主持人相比,她的確功力不夠。
南希也很納悶。怎么承辦方突然換人,她怎么沒收到半點風聲。
之前排練時,她在片場有看到那個名叫若安然的排練,而片場這首詞也有她的提議。現(xiàn)在人卻不在。
肖子彬摸了摸腮,聽著周遭的人的說話,彎著腰悄咪咪混上評委席,看著身旁好像看得入神希姐,若有所思,在她耳畔嘟囔,“希姐。”
南?;厣瘢苫箜怂谎?,“怎么了?”
“我覺得,她不但顏值上差你大截,而且人看起來也就那樣?!蹦舷o奈的看了肖子彬一眼,覺得頭疼。
肖子彬自討沒趣,它轉(zhuǎn)身又朝臺下混進去。
一首歌結(jié)束,月美季在雷動的掌聲中笑意燦爛的鞠躬。
“謝謝大家的捧場,我是第一次上臺呢,感謝......”
月美季拿著話筒,娓娓的開始說起場面話。
這些稿子都是事先準備的,挑不出錯處來。
……
外面的活動還在如火如荼進行著。
相比藝術(shù)樓一樓的熱鬧,坐落在偏安一隅的教師公寓相對冷清。
八樓,650號房。
從大廳到房間,深木色居多,透漏著傳統(tǒng)豪門的沉穩(wěn)質(zhì)感,空氣中亦然是清淡舒心的松木香。
沙發(fā)上坐著的男人,白襯衫領(lǐng)口敞開,無框眼鏡架在鼻梁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報紙,透著一種生人勿近的禁欲。
男人看了眼手表,打算拿起茶幾上的茶壺倒上一杯水。“鈴鈴鈴”門口響起一串門鈴聲。
他不慌不忙打開離子電視,調(diào)出整棟樓房的監(jiān)控。皺著眉看著站在門口的女人。
鏡片下那雙丹鳳眼閃過一絲玩味。
半響,他關(guān)掉電視電源,人在往玄關(guān)出走去。
他清咳一聲,“誰?”
“行景哥你不記得我了嗎,昨晚我們可是度過一個不錯的夜晚?!?p> 月美季捏著旗袍裙角,特意畫得風情的妝容透露著一絲羞澀、小心。
“哦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绷中芯安幌矚g出席多人的場合,從剛才開場白后就尋了理由就拍拍屁股走人,這不剛坐下,想看會今日財經(jīng),再好好回床休息。
昨晚他原本想去趟桂苑世家,沒想到被月美季一通電話說,感謝他的那晚的出手相助,請他吃飯。
真是貪吃不足想吞象。
貪。
“那你這次又可以給我?guī)硎裁葱÷斆???p> 林行景身高一米八,伸出長腿抵門縫,人倚靠在門框邊,單手插兜,嘴角掛著一絲笑意,意味深長盯著那張純欲的小臉。
“當然?!痹旅兰镜男∈譄o意在他胸膛打轉(zhuǎn),玲瓏有致的身子朝他緩緩貼近,眉眼風情,輕輕在他耳邊吹氣,“不讓我進去坐坐?要是有人突然經(jīng)過,那打擾咱們的興趣,那得多可惜。行景哥你說是還是不是呢?”
林行景:“好,都依你。”
說完,把腳收回,站直腰板,緩緩轉(zhuǎn)過身,朝房間走去。月美季心領(lǐng)神會,進門后拉上門,順手還鎖了門。
看著面前這個女人,林行景想起昨晚的糾纏,長腿交疊,語氣依舊溫和,“藥吃了沒?”
月美季一愣,小臉有片刻怔凝,乖巧的嗯了一聲。
“吃了?!绷中芯百咳黄∷南掳停旅兰靖杏X到后頸就被寬大的手掌控制住,白色的小藥片丟到她口中。
“咳咳……”
月美季猛地咳嗽,藥片瞬間掉落在地,她張嘴就開罵。
“行景……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對什么?”
清冷的男聲接過她的話,林行景走到她身前,俊臉帶著陰郁的涼意。
月美季脊梁骨有瞬間的寒磣,她才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她認識的斯文儒雅的男人是裝的,現(xiàn)在的陰冷的一面只是他其中一小面。她忙打哈哈,“……對我那么兇呢?昨晚溫文儒雅的行景哥可不會這么對我的?!?p> 瞥了眼男人神情,見他又恢復尋常的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