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鎮(zhèn)一個不起眼的茶館。
一個容色晶瑩如玉,月貌花容的女人皺起了眉頭,看向旁邊耳語的丫鬟。
“當(dāng)真?”
小丫鬟低下頭,恭恭敬敬地:“奴婢派人打聽清楚了,消息確切?!?p> 手中的茶杯被狠狠摔下,溫?zé)岬牟杷疄⒘艘坏亍?p> 小丫鬟的頭埋得更低,生怕自己再觸霉頭。
“終于等到她了。”女人美麗的臉上多了幾分狠毒。
……
江臨鎮(zhèn)入口。
傅顏一行人剛進入江臨鎮(zhèn),就有幾位家丁打扮的人還有一位老者攔住了他們。
“請問,各位可是來自逍遙觀的仙師?”
傅顏點點頭:“你們是唐家的人?”
老者欠身,說道:“是,我們奉老爺之命前來引路?!?p> “各位仙師這邊請?!?p> 傅顏示意弟子們跟上,殊不知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店里,有個人密切地關(guān)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倒不如說,是關(guān)注著在前方帶著弟子們的傅顏。
……
不用多久,他們就在一處外表雍容華貴的宅子前停下。
單看外表,就已經(jīng)知道府主人的錢財實力不容小覷,大門上方有一塊紅色底金色鑲邊的牌匾,寫著兩個黑色的大字:唐府。
里面內(nèi)部的建筑以及裝飾更是奢華。
這便是東洲江臨鎮(zhèn)最大的一戶人家,唐家三代從商,現(xiàn)在的唐家主也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
唐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因此不可免地會觸碰到某些人的利益。
按唐家主所說,他懷疑是仇家做的。
傅顏看著眼前年過半百的唐山年,詢問道:“唐老爺子可有懷疑對象?”
唐山年語塞,想來想去似乎哪個都不符合。
況且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仇家。
傅顏早在一進門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股黑氣。
就連其他弟子也察覺到了,跟逍遙觀懸蕪峰試煉里面的精怪的氣息不同,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氣。
似乎不屬于他們這個地方。
傅顏見唐山年說不出個所以然,又問他:“那你怎么說這里有妖邪作祟?”
說起這個,唐山年就激動起來:“我府上大大小小已經(jīng)不見了近十個家丁,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幾天過后他們竟然又回來了?!?p> “回來了不是好事嗎?”
唐山年一拍大腿,聲音都高了幾分:“非也!人是回來了,可魂好像丟了!”
“魂丟了?”傅顏聞言皺起了眉頭。
“嗯,前幾天,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回到府中,我派人去問他們,這幾天去哪了。”
“結(jié)果,”說到這,唐山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突然壓低了音量,往前走了兩步,口吻陰瑟瑟地:“他們說是返鄉(xiāng)探親。”
見傅顏面露疑惑,他接著解釋:“我這些家丁,都是孤兒。很小的時候就在西域那邊被拐來了。別說家人了,他們連自己家鄉(xiāng)在哪都不知道!”
傅顏的手撐著腦袋,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會不會是有人告訴可他們自己的身世?”
“哎喲,那更不可能。當(dāng)年帶他們來的那幾個人都生病死了。”
“哦對了,還有個奇怪的現(xiàn)象?!?p> 唐山年的音量又往下壓:“他們回來后,像變了個人。回來這么久只告訴我們回了家鄉(xiāng)探親,之后就什么話也不說了?!?p> “每天晚上都有其他人看見有人在府里晃悠,提燈一照才發(fā)現(xiàn)就是之前失蹤過的人?!?p> 傅顏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正在思考著些什么。
唐山年旁邊的家仆對他耳語了幾句,他一拍腦門,說道:“瞧我這腦子,我先給各位安排住處,天色也不早了,各位先用膳吧?!?p> 逍遙觀十幾個人被安排在一處環(huán)境偏靜的院子,傅顏隨便選了一間屋子,進去之后就沒再出來。
“師叔祖,有下人來請我們?nèi)デ皬d用膳。”
傅顏這才回過神,朝門外喊:“你們?nèi)グ?,我不餓?!?p> 說完,她一邊吃著玄禮給她準(zhǔn)備的點心,一邊思索著整件事的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