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元清精準(zhǔn)打擊洛輕塵,南無憂重傷性命垂危
“六師叔!”
黃泉同時也拔劍出鞘,攥緊了劍柄不敢輕舉妄動,警惕地盯著元清的動作,“弒殺掌門親信可是重罪,嚴(yán)重可致廢除靈根處理!”
“洛輕塵?!痹搴盟茮]聽見一般,目光直視花壇外的人,“你放了南無憂,我放你的徒弟,換不換?”
洛輕塵不為所動,平靜的開口道:“剛剛這弟子用的那幾招,與南靈師姐分毫不差,不知六師妹可否給個解釋?”
果然是如此。
南無憂與南靈的破綻就在劍招走位上,劍法變幻無窮招式相似相通,若是換成其他人如此懷疑實(shí)在太過牽強(qiáng),可關(guān)鍵這是南靈師姐,南靈師姐道法高深多有自創(chuàng)招式,洛輕塵會懷疑絲毫不奇怪。
元清有片刻的沉默后,忽然帶上了幾分傲氣挺直了腰桿,“你與南靈師姐作對多年,南靈師姐私下開課教授,你自然是看不上眼,也自然不會參與?!?p> 如愿看見了洛輕塵瞬間轉(zhuǎn)陰的臉色,元清有些自得的彎了彎嘴角,繼續(xù)打擊道:“我與南靈師姐向來關(guān)系親密,同進(jìn)同出可同榻而宿,南靈師姐有好東西自然是不會避著我,至于你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活該你一輩子也趕不上南靈師姐?!?p> 洛輕塵的臉色愈發(fā)的沉郁,誰人不知南靈是洛輕塵的禁忌,他們師兄弟一行人誰人不知,洛輕塵最是痛恨與南靈比較,南靈天縱奇才一日千里,無論洛輕塵再怎么刻苦努力,對上南靈永遠(yuǎn)都是望塵莫及。
元清可謂是踩著洛輕塵的痛點(diǎn)精準(zhǔn)打擊。
一道強(qiáng)悍的靈壓突然蔓延而出,壓得人險(xiǎn)些喘不過氣來,元清手里的雀鳴長劍險(xiǎn)些脫手,罪魁禍?zhǔn)變叭皇且呀?jīng)動了大怒。
碧落和黃泉迅速單膝跪了下去,垂著頭不敢直視此時面色陰沉的洛輕塵,“請師尊息怒?!?p> “師尊您大器晚成,南靈師伯不及您半分,如今斯人已逝,南靈師伯已經(jīng)對您構(gòu)不成威脅,師尊勿要因此動氣?!?p> 鮮少能見洛輕塵情緒起伏劇烈,兩個弟子親傳趕緊勸慰,忽然聽見幾道劇烈的咳嗽聲,幾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已經(jīng)意識不清的南無憂“哇”的一聲由吐出一口鮮血。
洛輕塵眉頭緊皺好像能夾死蒼蠅,至今不愿放過南無憂,“你們兩個,把她帶回掌門苑?!?p> “無憂至今未能入靈,進(jìn)了你的掌門苑還能活著出來嗎?!痹鍝]掌打開一邊的碧落,嚴(yán)厲的目光看向黃泉,黃泉毫不畏懼與她對視,“六師叔,您行個方便……”
話還沒說完,黃泉被元清揮袖斥退了幾步,險(xiǎn)些跌倒在花叢中。
元清扶起南無憂靠在肩上,打算帶南無憂離開,黃泉與碧落欲阻攔,元清手里的雀鳴橫劍身前,卻是看向洛輕塵道:“你那一掌可足矣要了一具凡身的性命,要是南無憂的沒命了,你再怎么懷疑也都是無濟(jì)于事,你可想清楚了?!?p> 碧落和黃泉看向洛輕塵,在請求洛輕塵的意思,只見洛輕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位親傳弟子才給元清讓路。
元清背起南無憂迅速離開,急匆匆的趕回弟子宿舍園,路過弟子紛紛給她行禮讓路,看見南無憂時又不免露出驚訝之色。
“還看什么看!”元清不免呵斥道,空出手解下腰間令牌扔給路邊的一個弟子,“速去藥園請十七長老請木昭昭過來!”
動用長老令牌,可見元清對南無憂的重視,那弟子接了令牌飛快跑開了。
元清將南無憂送回弟子宿舍,不多時一位女長老提著藥箱趕來了,元清立刻起身相迎,“昭昭,你快看看她?!?p> “南無憂?”看清楚榻上的人后,木昭昭有些意外的看向元清,“不過是他們同門之間打打鬧鬧罷了,怎么能有勞六師姐你興師動眾?”
元清沒想到木昭昭居然認(rèn)得南無憂,“稍后再給你解釋,她被洛輕塵打了一掌,估計(jì)傷的不輕?!?p> “她居然還得罪了掌門師兄?”木昭昭更是震驚不已,兩指幾乎是同時摸上的南無憂的手脈,片刻的沉默后無奈搖了搖頭,“心脈重傷,肺腑傷損,氣血倒流,已經(jīng)到了藥石無醫(yī)的地步…”
元清沉聲打斷道:“她是南靈師姐?!?p> 木昭昭錯愕地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元清,“六師姐,你說真的?!”
“對,不然她怎么會惹上洛輕塵那神經(jīng)病?!笨粗缴蠚馊粲谓z的人,已經(jīng)是重傷昏迷,隨時都有可能歸西的模樣,元清的心頭煩躁不已,“你能不能救?”
“南靈師姐曾經(jīng)對我處處關(guān)照,若是救不回南靈師姐,日后我心難安?!蹦菊颜阎匦律鲜纸o南無憂把脈,“究竟是怎么回事,南靈師姐死而復(fù)生?”
元清點(diǎn)頭,無比嚴(yán)肅道:“師姐才復(fù)生歸來,你務(wù)必守好這個消息,不可再為他人得知,洛輕塵已經(jīng)起疑了,如今師姐還未入靈,若是落到洛輕塵手里,后果可想而知?!?p> “師姐放心,我的嘴嚴(yán)得很?!蹦菊颜褟乃幭渲腥〕鲢y針,為南無憂施針,“南靈師姐這里有勞六師姐照料,我回去配藥稍后給六師姐送過來?!?p> 元清問:“師姐她的傷勢究竟如何了?”
“只能說是不容樂觀?!蹦菊颜殉林貒@了口氣,“還沒入靈的身體本就比靈身虛弱不少,掌門師兄的那一掌幾乎震碎了南靈師姐的心脈,再者南靈師姐現(xiàn)在用的這具身體之前飽受欺辱,留下了不少舊跡,新傷舊傷疊加實(shí)在是棘手?!?p> 元清道:“你多費(fèi)心了?!?p> “六師姐說的哪里的話,”木昭昭擺了擺手,“如今南靈師姐回歸,日后于我玉衡宗定是如虎添翼,南靈師姐我必須得救回來?!?p> 待木昭昭離開,元清讓弟子搬來了她的卷宗,即日起留在南無憂的房里,有六長老為南無憂守門,自然是無人敢再來欺辱南無憂。
也有例外——
元清對南無憂如此重視,不免讓人懷疑南無憂是何時搭上了六長老這條線,日后對昔日仇敵如何打擊報(bào)復(fù)也說不定,南無英和謝天先坐不住了。
“你們來做什么?”
南無憂的宿舍外有人造訪,元清直接將他們二人攔在外邊,南無英拎起了手里的食盒,語氣里對南無憂無比關(guān)心道:“舍妹病重,弟子這個做姐姐的,也應(yīng)該過來探望一番,還請六長老行個方便?!?p> “不必?!痹鍖λ麄兌诵挪贿^,直接就拒絕了,“這里有本座看著,你們兩個回去吧?!?p> “見不著無憂妹妹,弟子心里難安?!蹦蠠o英緊抿著唇瓣,有些委屈道,“弟子與無憂妹妹姐妹情深,六長老深明大義應(yīng)該能理解吧?”
“不理解,本座也不會深明大義?!痹謇溲劭粗?,好像在看一只跳梁小丑,“本座已經(jīng)吩咐過來,閑雜人等不得靠近這里,你們兩個知法犯法,眼里可還有本座的存在?”
“弟子也是因?yàn)樘珦?dān)心無憂妹妹了,才會頂撞六長老,六長老恕罪?!蹦蠠o英“撲通”一聲跪下了,眼眶驀的就紅了,好像有晶瑩的淚珠在打轉(zhuǎn),楚楚可憐道:“煩請六長老能通融通融,讓弟子進(jìn)去看一眼無憂妹妹,弟子也給無憂妹妹帶了吃食,都是無憂妹妹曾經(jīng)喜歡的飯菜,無憂前幾日還與弟子念叨過…”
元清略一沉默,繼而道:“無憂重病,你這個做姐姐的會擔(dān)心,本座自然能理解?!?p> “多謝六長老放行?!蹦蠠o英面上一喜,起身就要進(jìn)去,又被元清攔下,“本座何時說過要放你進(jìn)去了?”
南無英一愣,“那您剛剛……”
元清道:“本座理解你的擔(dān)心,既然你如此擔(dān)心,不如回去為抄寫經(jīng)書為無憂祈福如何?相信在你的真誠祈禱下,無憂定會早日康復(fù)的?!?p> 南無英下意識就要反駁:“弟子并非……”
“不愿意嗎?”元清挑了挑眉,幽幽嘆了一句,“看來你那句擔(dān)心,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啊…”
“弟子愿意,為無憂妹妹祈福,弟子怎么會不愿意?!蹦蠠o英咬了咬下唇,不情不愿的答應(yīng)了,“弟子告退?!?p> 元清的聲音再次傳來,“只有最真誠的祈禱才會靈驗(yàn),本座相信你對你妹妹的真心,所以本座晚些時候會過去檢查,請讓本座看見你真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