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幽舞拿著筆在紙上胡亂的畫著,也不知道畫著什么鬼府號,外面三月的天,春風(fēng)正涼,她畫完了一張再畫一張 ,就這么打發(fā)著有些無聊的春光。今天是她幾位哥哥出征的日子。
而她并沒有去送行,他們也不想,留下年紀(jì)太小的妹妹,這一走,又不知道是幾年的時間,為了少些離別的難過,還是不送的好,只要他們知道,不管沒有家人在,她一個人會活的很好,那就對了。
奶娘走了進(jìn)來 ,一臉無奈的盯著木幽舞像是鬼畫符一樣的畫。
“走了?”木幽舞坐在椅子上,有些無力將手中的筆一扔,看現(xiàn)在的時間,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發(fā)了才對。
“是啊,公子們都走了,”奶娘將那些紙張整齊的疊了起來,“五小姐,你今天晚上要吃什么,奶娘給你做,”
吃什么?木幽舞望著空蕩蕩的書房,這里又只有她一個人了。
“不用了,晚上我不想吃,”她站了起來,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里,拉著被子就睡了起來 ,其實沒有人知道,她是在哭,就這么無聲無息的哭著。她為什么還不長大,為什么還是這么小一點。
時間之于他,是否過的太慢了一些。
還是說,她的心已經(jīng)比時間過的要快了。
奶娘輕嘆了一聲,坐在一邊的陪著木幽舞,只是木幽舞現(xiàn)在并不需要別人來陪,她只是想安靜再安靜一些,細(xì)細(xì)的梳理著現(xiàn)在,將來,還有過去的一切,以及,這六年的時間里,她所不能浪費的時間。
她要去找祖先留下的那些東西, 不管多么的辛苦,她一定會找到,也一定會做到。
大軍已經(jīng)出行有半年的左右的時間了,木幽舞最喜歡在書房里面,亂畫著一些鬼畫符,卻是一個字也不愿意寫。
“小姐,十一皇子來了,”奶娘這走了進(jìn)來,笑咪咪的說著 。
“恩,陽哥哥來了?。俊蹦居奈杷﹂_筆,一臉的高興,可是奶娘怎么就感覺她這笑有些刻意,不像是真心的,和大公子他們在一起時有些不太一樣。
可是她又是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來著。
玉封陽走了進(jìn)來,拿起木幽舞畫了半天的鬼畫符,好看的眉頭也是跟著擰了擰。
“小舞,你這是在畫的什么?”
“我喜歡的東西,”木幽舞搶過了那些畫,“這是我大哥,”恩, 就是一塊黑色的圓圈,“這是我二哥,”是一個紅色的點,“這是三哥,”一片雪花,“這是我四哥,”一個月亮。
她指著畫一張一張的說著,還抬起了自己的小下巴,一臉得意的樣子,似乎就要在說,快夸我,夸我,夸我啊。
“你啊……”玉封陽揉揉她的頭發(fā),到是笑的有些無奈。許冬兒也是看到了木幽舞的畫,臉上有頗有些看不起與對比的樣子,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了學(xué)堂了,還是和玉封陽一起,都是專收皇家弟子和大官府內(nèi)的孩子,能上的起這種學(xué)堂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的。
木幽舞本來也是可以上的,她的這個年紀(jì),早就啟蒙了,可是她就是不去, 奶娘一看那些畫,自己都是羞的老臉通紅的。這五小姐,還真是讓她這臉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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