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直平穩(wěn)的向前,速度不快也不慢,至少翎萱覺得這樣的速度是讓人安心的,不會出什么問題——可她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平靜。
才想了沒多久,原本好好的馬車就突然顛簸了起來,馬兒揚(yáng)蹄長嘶,馬車也左右搖擺,嚇的林媽媽跟茶兒大聲尖叫,唯有翎萱在馬車?yán)餂]有出聲。
前世,林媽媽跟茶兒可都是在馬車?yán)锱阒约旱?,跟現(xiàn)在親眼看到馬兒發(fā)瘋的樣子,是完全的不同的。她想知道,今世的林媽媽在受過如此大的驚嚇之后,還會不會說出前世那番話來。
翎萱知道,馬兒發(fā)瘋了,自己不會出事,只是,事情卻跟前世有些不同。
“小姐,馬兒已經(jīng)安撫好了,請先下馬車吧!”茶兒在驚魂未定之下,沖著馬車?yán)锏娜顺雎暤馈?p>掀開了馬車的簾子,翎萱伸出了細(xì)白的小手,由著茶兒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自己下馬車,然后開口詢問道:“怎么回事?好好的,馬兒怎么會發(fā)狂的?”
“回小姐,馬兒是被人給打傷的,所以才會一時發(fā)狂,”一邊一個牽著韁繩的男子開口恭敬的回答著,想必那馬兒就是他制服的。
“是嗎?”被人打傷的,呵呵,想來也知道,來人是誰了。
“小姐,別聽她胡說八道,說不定那打傷馬兒的人就是他,”林媽媽喘著氣,臉色慘白的說道:“人家都不敢上前,唯獨(dú)他往前湊,還不知道按的什么心呢!”
“你……你怎么能如此說話呢?”那制服了馬兒的人被林媽媽的話給氣的滿臉通紅,卻因?yàn)榱謰寢屖莻€女人而不知道該如何發(fā)泄心中的怒氣。
“什么怎么說話,難道我說錯了嗎?明明所有人都不敢上前,怎么就你敢上前制服發(fā)瘋的馬兒?要不是你暗中搞鬼,那馬兒好好的怎么就發(fā)瘋了?”林媽媽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讓翎萱在一邊嘴角泛著冷笑的看著。
“我在江南就是照顧馬兒的,只是這番小姐來江南,別院里人手不夠,才把我調(diào)過來的,媽媽說這話,不是在逼人命嗎?”那漢子也是個倔強(qiáng)的,跟林媽媽給犟上了。
“就是就是,大昌是馬場里的,有一手馴馬的本事,”一邊跟著大昌來的人,都附和著說。
這么一解釋,反倒讓林媽媽青紅交白,臉色格外的難看。
“行了,林媽媽,事情還沒弄清楚,你這赤目咧嘴的,要干什么呢?”翎萱淡淡的訓(xùn)斥著,語氣雖然不是很嚴(yán)厲,但是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這么說林媽媽,就是不給她一點(diǎn)臉面了,這比打她一巴掌都還讓人難受?!按蟛前桑拷袢斩嘀x你了,林媽媽方才是嚇著了,才說的那些葷話,你可不要生氣,”
“小姐,奴才不敢!”大昌淡淡的掃了一眼一邊怒瞪著自己的林媽媽,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馬兒受傷了,可還能行走?”現(xiàn)在她擔(dān)心的是這個,別的到?jīng)]事。
“走是能走,只是奴才怕馬兒方才受了驚嚇,恐怕會有些不穩(wěn),不如換一匹馬在套上車轅子再走,小姐覺得如何?”大昌到是個爽利的,沒有斤斤計較林媽媽方才的污蔑。
“行,那就有勞了!”翎萱對于大昌的為人,還是很看好的,就點(diǎn)頭同意了他的做法。
林媽媽此刻的眼神陰沉不定,翎萱也沒有搭理她,在茶兒的攙扶下,坐在一邊休息著,沒有因?yàn)檫@件事而有什么想法。
林媽媽的臉色陰晴不定,一邊在心虛小姐是不是懷疑什么了,一邊又在想著,為什么安排好了的事情,這會兒沒有發(fā)生呢?要是等馬車的轅子換上了,馬車能行走之后,一切的計劃就都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