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鄧?yán)咸?,除了她還有胡氏和胖妞鄧鳳珍,幾人像是一陣風(fēng)似的卷進(jìn)來,夾雜著難聽的罵聲。
“不要臉的騷賤蹄子,看我不撕了這小狐貍精,敢勾我兒子,秦如薇,你給我。。?!?p>鄧?yán)咸珦屜茸哌M(jìn)院子,罵音卻是一頓,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只見莊楚然一手拿著一尾魚,一手往鄧富貴塞了十幾個錢,道:“我娘這兩日身子不好,正想給她買一尾魚補(bǔ)補(bǔ)身子,你這尾魚極好極新鮮,多謝你讓給我了?!庇窒袷遣趴吹洁?yán)咸粯樱@訝地問:“哎,鄧?yán)咸阍醯膩砹耍糠判陌?,鄧兄弟人掙兩個錢不容易,我自是不會欺瞞他的。”
鄧?yán)咸乱傻乜戳藘扇藥籽?,問:“大郎,這是唱的哪出呀?”就連胡氏也滿臉疑惑的看向鄧富貴,只有鄧鳳珍,看見莊楚然,雙眼冒著粉紅星星,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鄧富貴顯然有些緊張,支支吾吾的。
胡氏一見,哪里還不知他,就插著腰喝道:“你說,是不是給這小賤人送魚來了?”
莊楚然聽了把臉一沉,道:“鄧嫂子,我不是說了,鄧兄弟是給我賣魚來么?難道是我說的不清楚,以至于你聽不見?”
“聽清了聽清了。”胡氏還沒作答,鄧鳳珍卻是上前一步,如小雞啄米的點(diǎn)頭,雙眼癡迷地看著他,就像個花癡一樣。
胡氏的臉登時漲得通紅,恨恨地瞪了小姑子一眼,訕訕的問:“這賣魚,怎么就賣到這小賤。。。這丫頭家里來了?”
“哦,也沒別的,恰好就在門口碰著了,這叼魚的繩給掙斷了,才進(jìn)來向如薇妹子討兩根繩來綁上,總不能徒手抓著就家去吧?”莊楚然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對對,是這樣的?!编嚫毁F忙不迭地點(diǎn)頭附和。
“如今錢銀已付,鄧兄弟是不是該家去了?”莊楚然又提醒。
“哦哦!”鄧富貴看了秦如薇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疼痛。
鄧?yán)咸珔s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斷定這幾人有貓膩,大聲道:“騙誰呢,騙我老婆子,我就不信有這么巧,在這小騷蹄子屋前賣魚?!?p>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聽著春花嬸子說大郎那小子提了魚送進(jìn)這丫頭的院子的。
莊楚然把臉一沉,道:“怎么,鄧?yán)咸恍盼业脑?,莫不是想進(jìn)公堂和官老爺對簿一次?”
他一身讀書人的正氣,又板著臉,鄧?yán)咸@樣沒見過多大世面的硬是被唬得心頭跳了幾跳,擰著鄧富貴的衣袖:“走,家去,以后不準(zhǔn)你來這喪門聲這地兒一步,沒得晦氣。”
“秀才爺,不若去我家坐坐吧?”鄧鳳珍卻是舍不得走,嬌滴滴地叫。
秦如薇從頭到尾都沒吭一聲,聽了鄧鳳珍這話,倒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好在,鄧鳳珍被強(qiáng)行拉走了。
“今兒有事,改日再拜訪?!鼻f楚然淡淡的,鄧鳳珍聽了一喜,想要再說幾句,卻被自家大哥給硬拉走了。
鄧家婆媳幾個來的快,走的也快,這都是多虧了莊楚然,秦如薇朝他施了一禮:“幸好今日有莊大哥幫著解圍,不然又是一個大麻煩。”
他頭腦轉(zhuǎn)的快,要不然,肯定有得鬧,不過,也是因了他的身份,鄧?yán)咸齻儾挪桓曳潘痢?p>莊楚然擺擺手,沖著她道:“如今才知,你確實(shí)難!”
秦如薇一怔,隨即淡道:“不難,總會過去的?!?p>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