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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荒種田:拿到休書后大佬拽翻了

第10章 暗戀她,許多年

  張口說完,謝南梔才覺不妥,有又補(bǔ)充道:“可能我這樣說有些冒昧,但……”

  怎么說呢?

  謝南梔看了眼小團(tuán)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當(dāng)著小孩的面,打聽他死去的親爹好像不太好。

  謝南梔看向陸玉珩,欲言又止。

  小團(tuán)子察覺到他娘親的目光,十分乖巧地牽起向北的手,晃了晃:“向北叔叔,我有些餓了,你帶我去找些吃的好不好?”

  向北蹲下身子,摸了一下他的頭,牽起他的小手走了出去。

  一眾丫鬟婆子也十分識趣,立刻跟在他們身后,退了出去。

  頃刻間,碩大的留汀閣內(nèi),只有他們兩人。

  見狀,陸玉珩默不作聲挑了挑眉,坐到一旁的梨花木鑲嵌螺鈿方桌前。

  謝南梔給陸玉珩倒了杯茶,才緩緩說道:“想必陸公子也看出來了,我兒子與你眉眼間有幾分相似?!?p>  “陸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瞞您說,我這孩兒,打出生起就沒了親爹?!?p>  陸玉珩眉間一蹙,望向謝南梔,漆黑的眸中帶著疑慮。

  只聽謝南梔繼續(xù)說道:“孩兒親爹走后,我被家里人嫁至四方村,對于孩子親爹家中也知之甚少?!?p>  “雖說小孩從來不計(jì)較這些,但我覺得能替他尋一尋親戚也是極好的?!?p>  “如今見著公子,只覺得十分熟悉。才敢斗膽發(fā)問,不知陸公子家中,可有過世的親戚?”

  陸玉珩抿了一口茶,滾燙的茶水入喉,澆去了心底的耐性。

  他抬眸問道:“夫人可有想過,或許,孩子的父親并沒有死?”

  “不可能的?!?p>  謝南梔勾了勾唇角,“我是親眼看著孩子的親爹咽了氣?!?p>  她清楚地記得,原主是吃了王氏身邊的貼身婢女送來的糕點(diǎn)才不對勁的。

  那時(shí)原主吃完糕點(diǎn),早早地便睡下了。

  也不知睡到幾時(shí),竟覺得越睡越熱。

  待她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shí),藥效已經(jīng)發(fā)揮了。

  雖然過程記不清了,但朦朧記憶中,確實(shí)有一個男人的身影與她交頸而臥,如膠似漆。

  等她清醒過來時(shí),已經(jīng)是次日清晨。

  謝南梔只記得,自己從房間醒來時(shí)一臉驚嚇,床榻上躺著個陌生男子。

  謝國公從門口沖了進(jìn)來,怒斥她不守婦道,不知廉恥。

  伸手便打了她的臉,怒不可遏地罵道:“我們謝家,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王氏更是在后面扇風(fēng)點(diǎn)火:“老爺,妾身時(shí)常勸誡女兒家要守婦德,我前些日子還罰大丫頭抄《女誡》,誰曾想她今早竟然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來!這般大膽的女子,妾身可是不敢做她的娘了?!?p>  后來,謝國公當(dāng)著她的面,將她房中那個與她同床共枕一夜的陌生男子拉到院中。

  在大庭廣眾之下,活活打死了。

  陸玉珩蹙著眉,食指捻著手中的漢白玉瓷盞。

  看來,謝氏并非失憶,這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記著呢。

  只不過,獨(dú)獨(dú)少了他。

  他對她,當(dāng)真是這般無關(guān)緊要啊。

  她既然這般篤定,倒是讓他沒了半點(diǎn)反駁的機(jī)會。

  只得依著她那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如實(shí)答道:

  “確有?!?p>  四年前,他皇兄駕崩,舉國同悲,直至今日,護(hù)國寺還在鳴鐘祈福。

  “哦?!敝x南梔了然于心地點(diǎn)頭。

  又追問道:“你那位親戚可是左側(cè)臉上有一顆痣?”

  謝南梔清楚的記得,那人左側(cè)臉上有顆極大的痣,是極好認(rèn)的。

  陸玉珩頷首,他皇兄左側(cè)眼角下方確有一顆若影若現(xiàn)的痣。

  當(dāng)時(shí)護(hù)國寺的慧空大師還說,皇兄那是帝王之相,能佑我大禎王朝順風(fēng)順?biāo)?,保我朝江山百年風(fēng)雨不動。

  可這有與謝南梔口中小團(tuán)子的生父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呢?

  陸玉珩移眸看向謝南梔。

  只聽她低聲呢喃道:“那就對了!”

  時(shí)間和長相都對得上。

  說不定,小團(tuán)子的親生父親,極可能是陸玉珩的親戚。

  謝南梔朝他的茶盞中添了水,眼巴巴地問道:“那親戚是陸公子的什么人???”

  陸玉珩見她欣喜的樣子,眼底的暗影愈加深沉,情緒深淺難辨。

  他如今是有八百個理由都解釋不清了。

  修長的手指捏住杯沿,將其中滾燙的茶水一口咽了下去,帶著茶香的貝齒咬了下唇,吐出兩字:“兄長?!?p>  陸玉珩起身離去。

  飲完水的漢白玉盞在桌面上打了個圈,才安安穩(wěn)穩(wěn)地立住。

  行至門邊,他突然頓住。

  想起他昨日掛在她耳邊的那對紅玉墜子,這或許是唯一能證明他與她有關(guān)的物證了。

  他指了指她耳邊,開口問道:“不知娘子可還記得一對紅玉耳墜?”

  “哦。”謝南梔從袖中掏出一對似血般晶瑩剔透的紅玉來,攤開擺在桌面上,“你說的是這個吧?!?p>  “我今早醒來就看見自己耳朵上帶著這紅玉墜子?!?p>  “此配飾做工精細(xì),精致華麗,是少有之物。這么好看的耳飾若是配了我這鄉(xiāng)野村婦,卻是失去了價(jià)值?!?p>  謝南梔將那對耳墜往陸玉珩那邊推了推,“這份禮物太過貴重,還望陸公子收回?!?p>  “娘子不妨再想想,這墜子可曾在何處見過?可有一絲熟悉感?”陸玉珩問道。

  那這么一說,謝南梔倒是真的拿起娟帕上的飾品細(xì)看起來。

  盯了半晌,她茫然地?fù)u頭:“不曾見過?!?p>  陸玉珩垂眸,灼熱的目光暗淡下來,嘆息道:“可惜了?!?p>  “公子是在尋什么人嗎?”

  陸玉珩點(diǎn)頭,“此物是謝國公府大小姐的飾物,來我府上做客時(shí)落下的。我正想找個機(jī)會還給她,卻聽說她失蹤了?!?p>  四十個字……

  謝南梔在心里默默細(xì)數(shù),這好像是他說過最長的話吧。

  “想必那位小姐對公子很重要吧?”謝南梔下意識問出了這句話。

  “嗯?!标懹耒癫⒉环裾J(rèn),灼灼目光緊盯著她的眸。

  謝南梔看著他,訝異得唇口微張,隱隱露出兩顆瑩白的貝齒來。

  而后,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他說的是謝國公府的大小姐……難道是自己嗎?

  她找不到過去與他有關(guān)的半點(diǎn)記憶,便也不知,他這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

  看著陸玉珩的風(fēng)華氣度,想必也是非富即貴之人,自然也不可能貪圖她一個鄉(xiāng)野村婦的錢財(cái)。

  可若是圖色,以陸玉珩這魅惑眾生的好樣貌,恐怕提親的人家早就踏破門檻,不諳世事的小娘子吵著鬧著要嫁他,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

  摒財(cái)棄色,謝南梔實(shí)在想不到他還能圖她什么。

  莫非,真是京城中富庶一方的才子,暗戀她許多年?

  “敢問公子口中說的是謝國公府大小姐謝南梔嗎?”謝南梔不確定地問道。

  “嗯?!?p>  謝南梔再次得到肯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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