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方才玉貴人見著小公主了。”延禧殿一宮人恭敬地候在旁,望著氣息微弱的主子,細細匯報著情況。靜嬪撐著口氣,擺了擺手示意那宮女退下,自己仍閉上眼睛。陛下宣布童琬死了,可她知道死的不是童琬而是雅若。雖說計劃出了差,但雅若的死卻給了表哥一個更好的局面。如果,如果玉貴人再按著表哥所想知曉小公主身世的秘密,那么他們贏家的局面定當坐穩(wěn)了。
靜嬪聞者自己一身的藥味,真真令人嫌棄?!斑@樣的日子,你終于不需要再熬了。可我呢?要到什么時候?”苦笑著,靜嬪翻了身子,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靜嬪感覺到有人在探著她的額頭,有宮人進進出出,甚至還聽到了哭聲。那個時刻終于要來了嗎?她多想自己可以睜開雙眼看看凌蕭為自己發(fā)怒的樣子,哪怕那是假的她還是想要看看。但身子真的很虛,她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了。看來她這輩子真的得罪了老天爺,要不為何從來都是苦的呢?
“你放心,朕不會讓你有事的?!笔直痪o緊地握住,她知道是他。于是迷迷糊糊地點著頭,就又沒了知覺。她原不該病得那樣重的,但如今卻真的這般重了。她在賭什么呢?用自己的性命能夠換來什么?
蘭軒宮 夜未央
春雪捧著燈跟在童琬身后,靜靜地候著。只是覺得今晚娘娘心事重重,一直看著宮門外,也不知道在等什么。陛下已經(jīng)解除了所有關于蘭軒宮的指令,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娘娘的臉上看不出什么,只是這樣看著宮門,似乎外面即將會發(fā)生重大變故一樣。
“咱們?nèi)ッ鞯碌畎伞!蓖阶酝鶎m門而去。這是第二步棋,凌蕭,咱們就看誰下子下得好。她嘴角慢慢上揚,人心若變硬了,就什么事情都好辦了。她知道今晚德嬪定是會焦急等著她上門的,她也相信德嬪定是會沒了平日所有的嫻熟玲瓏。這就是凌蕭的后宮,所有一切都與朝堂風云緊系,沒有任何人是多余的,也沒有一個沒價值卻受寵的。
童琬一步一步走下石階,穿過長廊。重巒疊嶂的假山、凝結成冰的湖水、蜿蜒曲折的小徑,寒鴉似被驚動掠林而過,所有的一切她都看不見。此時她眼中只有一個光明點,就是明德殿。慢慢走上明德殿的石階,殿外的宮人見是她紛紛跪在地上。而小如早已候在殿前朝她迎了過來:“奴婢可把娘娘等來了?!蓖皇俏⑽Ⅻc頭,這盤棋局,她已得帥。
及進殿,德嬪已“撲通”向著童琬跪了下來:“姐姐,只有您才可以救妾了。那靜嬪也不知著了什么魔,竟然一病就病了這般久。陛下現(xiàn)今大怒,說太醫(yī)說靜嬪得的不是什么常病,怕是遭了厭勝之術了。如今已經(jīng)下旨要連夜徹查,方才來人說才搜完容華殿,現(xiàn)在往景儀殿去了?!?p> “你怕什么。莫不是真如外間傳說靜嬪相交最多的人是你,你的嫌疑最大?”童琬嗤笑著,慢慢入座,只見她悠閑地把玩著德嬪為她備著的熱茶,眼皮也不抬任由德嬪跪著:“既然如此害怕,為何不將你宮里的骯臟東西藏了?”
德嬪磕著頭:“姐姐,妾真的沒有加害靜嬪的心。真不知道她是為何如此。妾如今全無主意,還不是怕有人陷害。如今爹爹位高權重,怕已經(jīng)是陛下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妹妹縱是這殿里沒有那骯臟東西,待搜查的侍衛(wèi)一到也就憑空有了。”
“看在你送了本宮一樣東西的份上,這個忙本宮幫了。只是陛下放不放過你,可就看你的造化了?!蓖聥妩c頭如搗蒜,童琬笑意更濃了。德嬪啊德嬪,縱是凌蕭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們許家的??赡樕媳砬閺娜?,慢慢起身扶起德嬪:“別跪了。本宮可是會折壽了。宮里可有那些東西?”
“回娘娘,延禧殿一傳出消息咱們就先自個兒先搜了一遍。仔仔細細都是沒有的?!毙∪缜妨饲飞砉Ь吹卮鹪?。童琬聽后點點頭,沉思著,“點子不怕舊,靜嬪可以病,你也可以。這從景儀殿再到這里可有得是時間,妹妹,你就先病了吧?!闭f完轉(zhuǎn)身吩咐春雪,“今晚本宮就在此處照顧德嬪娘娘,你去請?zhí)t(yī),動靜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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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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