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子!——”一個太監(jiān)一溜小跑的趕了過來,“二太子,您快去瞧瞧吧,雅麗公主,雅麗公主她跑去找皇上啦,她說她是獻給皇上的,是皇上的人,怎么可以再隨便跟了二太子您!她,她已經(jīng)跑去皇后那……我們攔也攔不住,您快去瞧瞧吧?!?p> 慕容楓一旁聽了,心中一樂,這個雅麗公主到是有趣的很。
未到皇后居住的正陽宮,遠遠就聽見里面有喧嘩之聲。
司馬強心里一驚,雖然一路行來,早已知這個雅麗公主生性潑賴,但卻沒想到還會膽大到這個程度,竟然敢自己一個人闖到正陽宮來,這兒可是后宮之最,除了祥福宮,就數(shù)這兒權(quán)力最大。
慕容楓站在那,仔細打量著一身異族服裝的雅麗公主,年紀不過十五六的模樣,濃眉大眼,很是英氣,眼睛大而微陷,頭發(fā)偏黃,束于花式復(fù)雜的頭巾里,額前垂劉海,眉間點紅痣,耳朵上雜七雜八垂了許多環(huán)狀耳飾。
如果放在白敏的時代,這應(yīng)該是個相當(dāng)漂亮的混血美女,類似吉普賽女郎。身材嬌小,但曲線玲瓏,眉眼間完全不掩飾風(fēng)情萬種,套用一句白敏時代的形容詞——‘熱情火辣’!
此時,雅麗公主正死死的盯著坐在上面的皇上和皇后,大眼睛里面全是怒火,說起來話來也口不擇言,聽那意思好象是在質(zhì)問皇上為何將她許給二太子,竟然不將皇上和皇后放在眼里。
“皇上,你怎么如此輕視我們?yōu)趺蓢亩Y物!憑什么將我再轉(zhuǎn)賜給二太子,我不喜歡他,他就象是一個木頭疙瘩,一路上與他同行,他一點也不解風(fēng)情,心里眼里就只有他那個美麗賢淑的紅玉夫人,我才不要跟他呢。”雅麗的聲音有著任性的直率,“況且我是個人,又不是什么東西,怎么可以隨便送于他人。而且還是你的兒子,按道理講,原本我應(yīng)該是他的長輩,卻突然變成他的妃子,你擺明了看不起我們?yōu)趺蓢??!?p> 慕容楓差一點笑出聲來,這個雅麗公主雖然容貌不及慕容雪美麗,但這火辣的性格怕是慕容雪所不及的,這皇宮之中可真算是臥虎藏龍,以后真是有熱鬧可看啦,不用再擔(dān)心日子過得無聊啦!
一陣徹骨的寒意突然間傳來,慕容楓輕輕哆嗦了一下,那股寒意就來源于此時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司馬銳身上,司馬銳一雙桃花眼此刻全無溫情,只有冷冷的寒意,惡狠狠的盯在同時進入正陽宮的司馬強和慕容楓兩人的身上,這種寒意慕容楓有幾分熟悉,她嫁入四太子府的時候,與司馬銳相見的第一面,司馬銳扶住她的手的時候就是這般的冷。
“你怎么會到這兒來?”司馬銳問得十分僵硬,語氣聽起來極是令人心寒,神情更是陰郁的嚇人。一伸手一把將慕容楓拉到自己跟前,這一用力,慕容楓猝不及防,險險一頭撞到司馬銳身上,手腕清晰的感覺到司馬銳心頭的憤怒,寒意直入心間。
慕容楓努力想站穩(wěn)身子,司馬強下意識的伸手去扶,手指尚未觸及到慕容楓的衣邊,司馬銳已經(jīng)再輕輕一帶,慕容楓已貼著司馬銳的身子穩(wěn)穩(wěn)站住,聽得到司馬銳如鼓急敲般的心跳之聲,傳達著憤怒。慕容楓真不知司馬銳何事氣成如此模樣。
和司馬銳,就是在自己撲蝶,并遇到司馬強的那條路上分開的。
因為司馬銳臨時有急事要處理。從祥福宮出來后,司馬銳就被皇后派人叫去了正陽宮,臨走前,司馬銳說:“怕是和慕容雪的事有關(guān),你還是自己在宮里轉(zhuǎn)轉(zhuǎn)散散心回府里去吧,免得去了母后那兒覺得尷尬?!蹦菚r語氣還甚是關(guān)切和氣,怎么這短短時間就變成如此模樣?!
慕容楓心中惱火,而且手腕被司馬銳握著,覺得隱隱有痛意,她盯著司馬銳,眼睛里全是委屈和不解,正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司馬銳和司馬強的情形有點不對。
“我是來找雅麗公主,聽我手下的人說,雅麗公主私自跑到這兒來找父皇,所以我趕來?!彼抉R強語氣也不算和氣,而且隱隱有不屑之意,眼睛也有隱隱的怒火,“何必因此而為難慕容姑娘?!?p> 司馬銳一挑眉,輕哼一聲,“我到要多謝二哥對楓兒的關(guān)照,楓兒是我司馬銳的妃子,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只是見她與二哥一起,難免擔(dān)心舊事重演,我怕我沒有大哥那般心胸寬大。”
“你對我有氣,到不必遷怒于慕容姑娘,我們不過是路上碰巧遇到,慕容姑娘聽到雅麗公主的事,擔(dān)心,才隨我同來——”司馬強盯著司馬銳沉聲道,“只怕傷害慕容姑娘的不是我,而是你,你再這樣握著慕容姑娘的手腕不放,怕是慕容姑娘真要吃痛不??!”
司馬銳心中一愣,立刻松開慕容楓的手,慕容楓不明白他們兄弟二人之間到底有何宿怨,半惱半嗔的說:“司馬銳,你大白天殺人呀!”
司馬銳看向慕容楓的時候,眼里只有一份內(nèi)疚和憐惜。見慕容楓笑著調(diào)侃他,心中當(dāng)真是既愧疚又歡喜,不論慕容楓對他是喜是恨,但起碼在現(xiàn)在她并沒有令他為難。
司馬強眼睛中有些自己不知的傷心,轉(zhuǎn)開目光,聲不高但威嚴自在,“雅麗公主,不許再胡鬧!”并走上前,一把抓住正在跺腳的雅麗公主,對上面的皇上和皇后淡淡的說,“孩兒疏忽,驚擾了父皇和皇后娘娘,實在不是故意?!?p> “罷啦?!被屎笊袂橛行┢v,剛剛皇上來,告訴她他要收了慕容雪為妃,兩個兒子正巧也在,她現(xiàn)在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里清醒過來,“把她帶下去吧,雅麗,既然皇上已經(jīng)把你賜給了二太子,你就只能侍候二太子,在此大吵大鬧,成何體統(tǒng)?!?p> “我又沒和你講話?!毖披惞髟跒趺蓢赡軏蓹M慣了,竟然完全不在意皇后的話,反而是瞧著皇上,不依不饒的問,“皇上,你到底要如何處理雅麗,我父親是親口告訴你的二太子,將我獻于皇上以示烏蒙國的求和之心,你竟然如此無視我父親的真誠,我若致意不從二太子,怕是難免邊關(guān)再起戰(zhàn)亂。你看著辦吧?!?p> 皇上面帶玩味之色,慢吞吞的說:“朕乃金口玉言,既然言已出,就無更改的可能,朕只有這樣看著辦啦。你父親既然將你獻于我朝,朕就有權(quán)將你賜于任何一個人,如今將你賜于朕的二子,你當(dāng)感恩,哪里來得如此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