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吃絕戶這件事
容熠的回復(fù)讓宓聽覺得,吃絕戶這件事,可能是容熠心里最不愿意揭開的一道瘡疤。
其實應(yīng)付那個人不難,只要不遇見,遇見了也不搭理,任他有什么盤算,那都是施展不開的。
宓聽只是奇怪,她的行蹤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為什么她剛到醫(yī)院才一個多小時,馬上就能有人過來找事。
鄭夢怡的報復(fù)計劃里,也想著利用吳濤和宓聽認(rèn)識這件事做文章。
這兩件事都得是可以靠近她的人才能知道,那容熠的堂表親和鄭夢怡,又是從哪里知道的?
鄭夢怡干的事可不小,那容熠的堂表親,會不會也想著憋大招呢?
宓聽本來還覺得,容熠不想說的事可以不說,等容熠哪天愿意再說也不遲。
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身邊很有可能出了個內(nèi)奸,還是比較親近的人,就算不親近,身份應(yīng)該也不低,可以利用自己手里的一切資源打聽到她的行動。
這個人躲在暗處,窺探著她的一舉一動,同時四處搜羅她和容熠的關(guān)系網(wǎng),伺機而動。
宓聽迅速整理了自己在指揮所的人際關(guān)系。
跟宓聽有仇的人,不是進去了,就是被她整服了,她能懷疑的對象不多,腦子里蹦出來的第一個名字,就是蘇淮。
可是白予恒并不覺得蘇淮有問題。
白予恒也是特種兵出身,想盯著一個人看他有沒有做壞事不是什么難題,白予恒沒提醒過什么,那蘇淮的嫌疑就得從百分之八十降到百分之五十。
蘇渺雖說也有可能,但是他在蘇家的的處境一般,一直在等著宓聽青睞于他給他撐腰,應(yīng)該沒那個膽子做內(nèi)奸。
至于其他人,其實不好說。
只要有心,她的行蹤不難知道,真要追究起來,人人都可以是內(nèi)奸。
對方要是再聰明點,放些煙霧彈出來迷惑她,她就是想查,也無從下手。
宓聽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得從身邊人查起,最好是跟容熠商量下,他們兩人做個局,先把這個內(nèi)奸釣出來處置了再說。
這個內(nèi)奸留不得。
否則今天只是泄露她的行蹤,讓人來找事添堵,等這個人的膽子再大些,估計就能泄露機密,或者是想辦法要某個人的命了。
權(quán)衡利弊之下,宓聽覺得容熠的事情很有知道的必要,顧不上容熠的心情,回復(fù)道:
【聽聽寶貝:好,你也不要想太多,人我已經(jīng)打發(fā)走了,三兩天之內(nèi)他不會再過來的?!?p> 郊外火葬場,容熠看見宓聽的消息嚇了一跳,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只覺得頭疼。
這件事關(guān)乎容熠的過去,他本不打算跟宓聽說的。
說來也怪,容熠可以把身家性命托付給宓聽,但卻不愿意把自己以前的事情告訴宓聽。
他希望自己在宓聽面前是無所不能的,而不是覺得他以前可憐,覺得他曾經(jīng)活得那么沒有尊嚴(yán)。
容熠保證自己從沒有去招惹、報復(fù)那家人的想法,可是這家人卻無緣無敵地跑來招惹他老婆,這不是在他的雷點蹦迪?
他們這么做無非是為了錢嘛,十三年前就是這樣,十三年后還是這樣。
大目標(biāo)清楚了,小目標(biāo)還是很模糊。
比如李家是如何知道宓聽的存在和行蹤的,以至于宓聽前腳剛到醫(yī)院,后腳李凱就出現(xiàn)了,還跟到了秘密基地那里去。
要說李凱背后沒人,容熠可不相信。
他們這么突然地接近宓聽,究竟是為了宓聽身上的那點小錢,還是為了宓聽背后的蘇家?
宓聽身邊的人都值得信任嗎,指揮所會不會已經(jīng)被滲透了?
會不會是有人渾水摸魚,表面上給宓聽添堵,混淆宓聽的視聽,實際上是趁著宓聽煩心的空檔暗中做些別的事?
再來看,幕后主使突然把李家拉下水,針對的是宓聽還是容熠,又或者魏廣志和整個三大隊?
這些問題都是很值得探究的,不弄清楚,容熠這心里不舒坦不說,他還怕以后出更大的事。
容熠吐了口氣,沒花太多時間為以前的事情悲春傷秋,迅速理清了情況,分別給狐貍、白予恒和張洪齊打了電話。
李家?guī)捉飵變?,容熠心里門兒清,既然李家要動他老婆,那就怪不得他要出手趕盡殺絕。
現(xiàn)在容熠有三件事要做,一是讓張洪齊去調(diào)查李家這些年的動靜,尤其是能進去的事,最好一件一件地列出來,送到警察局里去;二是拜托白予恒在指揮所暗中觀察,看有沒有可疑的人;三是拜托狐貍?cè)ゴ蚵犚幌拢纯丛莱嵌加心切┤藢﹀德牳信d趣。
容熠已經(jīng)搶在宓聽之前行動,接下來只要等消息就行了,回復(fù)完宓聽的消息,容熠又接著忙了好幾個小時,等他蹭車去到軍區(qū)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過的事情了。
秘密基地里,四輛車在空地上擺著,大約是浪仙為了擋一些沒必要的人,已經(jīng)將這片空地修整過了,原先是幾個雪堆擋著留了個出口,現(xiàn)在是幾塊長長的鐵皮擋著,出口開在另外一邊,剛好夠車子開出去。
容熠靈活地翻了進去,看到自己常用的吉普車在最邊上停著,房車和醫(yī)療車在最邊上卡著,徑直朝著房車走了過去,剛打算敲門,門便開了。
是宓聽。
容熠做事基本上是沒有動靜的,只有同行或者是殺人越貨的行家能稍微覺察出一點,宓聽還沒等他敲門就把門開開了,著實有些吃驚。
他隱約知道,是宓聽的特異功能又開始發(fā)揮作用了,但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容熠的心情一般,看宓聽也是悶悶不樂地,就想逗她開心,嘿嘿一笑道:“喲,看來咱倆真是心有靈犀啊,這就知道我回來了。”
“胡說什么,人都在這兒呢?!卞德牥逯樴亮R了一聲,側(cè)身讓了讓示意容熠進門。
房車?yán)镏挥绣德牶屠讼梢患胰嗽?,徐震得掛水,丁瑞和楊敏生跟著過去了,宓聽想等容熠,便一直逗留著。
幾人打過了招呼,容熠吃了點東西又看過了小紫薯,小夫妻倆才跟浪仙、秦沁道別,慢悠悠地回了自己車上。
宓聽開的是容熠原來的那輛車,后備箱改造的床還鋪著,被子什么的一應(yīng)俱全,宓聽在后邊整理了一下,等著容熠做好準(zhǔn)備跟她說吃絕戶這件事。
容熠看著宓聽在整理床鋪,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從背后抱住她,將她禁錮在懷里。
宓聽沒有防備,一下就被帶著坐到了床墊子上,后背貼著容熠的胸膛,感覺特別燙。
容熠不像往常一樣是在逗她玩,抱著她的力氣越來越緊,漸漸勒得她手臂有點疼。
“容熠……”
“寶貝,我十五歲那年,我爸媽去工地上送餐,被沒拉住手剎的車子給撞了。”
宓聽愣了一下,沒再扭著要掙開,安靜地靠在容熠懷里聽著。
是了,容熠的廚藝很好,宓聽以為是在隊里學(xué)的,原來那都是家里教的。
容熠的父母原來是開小餐館的,后來做出名了,就負(fù)責(zé)給附近的工地送餐。
容父有個妹妹,是個好吃懶做的性子,容父無法一直養(yǎng)著妹妹,便給她介紹了裝修的工作,還借著這事認(rèn)識了一個小工頭,感情不錯,沒多久就結(jié)婚了。
日子過得也還算和順吧,除了偶爾要容父接濟之外,其余的也都還好,容母對此頗有意見,次數(shù)多了容父也受不了,漸漸地,兩家就斷了聯(lián)系,直到妹妹家生了個兒子,兩家才又開始走動。
“所以,白天來的那個,在血緣上是你姑姑的兒子,算是表弟了?”
“是啊,他姓李,叫李凱。我爸原以為他那個妹妹只是好吃懶做了點,沒想到是個黑心腸的,你給她做多少都不夠!”
若嫻卿
二更,男主的家庭這條線明天應(yīng)該可以結(jié)束,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