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小廝去而又反,領(lǐng)著一面色柔美的男子走了出來。
丹陽公主騎在馬背上,不禁嗤笑一聲,原來還是個小白臉,還以為在耀川國待了多年會多些陽剛之氣呢。
不愧是穆金國的人。
柔若無骨,就是這個男人的眸子有些冷。
“喂,你就是劉宥?”丹陽公主揚著下巴問,這是她一貫的待人姿態(tài)。
這是她和劉宥時隔多年后的一次見面,沒想到他依舊是個柔美冷面男。
其實問與不問,這也是劉宥無疑。
守門小廝敢騙她嗎?敢嗎?
而且她認(rèn)識劉宥!
劉宥并沒有理她,只是若有若無地冷哼了一聲,瞧也不瞧她。
“你聽過江北的方言嗎?牛肉不說牛肉,竟叫流右,你說你是不是也是個牛脾氣???”丹陽公主戲耍道。
這時劉宥才瞧她一眼,只是這眸子里帶著無聊的意思。
丹陽公主一愣,拿名字開玩笑竟然不生氣?
她摸了摸下巴,接著嘴角勾起一抹賤賤的笑,她動作敏捷,猛然俯身彎腰,腳面勾住馬鐙,伸手?jǐn)堊㈠兜难?,將他抱上了馬。
小廝一看急了,“二公主不可,不可??!奴才沒法和大公主交代啊。”
“你早想什么了。”丹陽公主眸子淡淡的,語氣也冷冷的,毫無和小廝攀談的意思,沒辦法,她就是過河拆橋的主兒。
說話間,懷中的人也不安分地扭捏著。
丹陽公主朝著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雖然不疼,但是聲音卻響亮,羞得劉宥身體一僵。
而丹陽公主卻樂了,一揮馬鞭,飛奔而去。
小廝追了幾步,只是兩條腿哪里跑得過四條腿的上等駿馬,急急中,他忙招了府內(nèi)其他小廝去找衡陽公主。
丹陽公主那邊駕著馬奔在帝都的大街上,朝著御城的方向而去。
始終羞紅臉的劉宥難得開口道:“你要做什么?”
忙著飛奔的丹陽公主哪里聽得清,于是她慢下來速度,問:“你說什么?”
劉宥深吸一口氣,“你要帶我去哪里?”
“呦,想起來問了啊,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好奇呢?!钡り柟髯焐喜火埲说?。
劉宥咬咬牙,問:“到底要去哪!”
瞧著他柔弱可欺的樣子,丹陽公主玩心大發(fā),“去我府上好不好?”
過了一會兒,劉宥并沒有回答。
丹陽公主正疑惑呢,剛打算問,手腕上卻一陣痛,她蹙緊眉,并沒有呼痛。
劉宥咬著咬著卻松了口,他側(cè)頭看向丹陽公主,疑惑道:“你為什么不喊出來?”
丹陽公主輕嘶了一聲,卻還是硬氣道:“不過是奶娃娃磨牙,又不疼,你不會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吧?”
劉宥頓時黑臉。
他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她竟然說不疼?竟然不疼!
他并沒有看到,坐在他身后的丹陽公主疼得呲牙咧嘴的,只不過是沒出聲而已。
劉宥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龊鬅o奈道:“去你府上吧,把手腕包扎一下?!?p> “嗯?”丹陽公主先是一愣,隨后樂道,“怎么?咬我一口心疼了?語氣都變軟了?!?p> 劉宥眉頭一蹙,“你手腕在流血。”
丹陽公主看著手腕上的血,撇嘴道:“小小傷口而已,真矯情?!?